又睡了个自然醒,项瞐睁开眼睛一看,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整。
他伸了伸懒腰,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在家里闭关修炼了两天,他连大门都没有出。
此时,高考已经结束了。
只是对于他这个未参与者来说,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
昨天王冬雨打着考试结束的“旗号”,又来找他喝了个不醉不归!
这几天倒是过得逍遥自在。
只是想起前几天和老爷子通话的内容,项瞐又寝食不安长吁短叹起来。
如果他今年再拿不到毕业证的话,老爷子就要让他离开京城,去外地继续上学。
听说校长还在电话里打了他的小报告,说是他联考又挂了两科,毕业证堪忧。
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居心叵测呢?
还有老爷子也真是的,不知道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何苦要为难自己“乖巧伶俐”的小孙子呢。
这拿不到毕业证能怪他吗?
学校非不给他发,他能有什么办法。
虽说一个学期,他在学校呆的时间也不过十来天,但起码他每个月都会去教室坐一天的。
凭什么不给他发毕业证?
项瞐长吁短叹,心里腹诽不停。
风云集团每年给学校捐500万,难道是大风刮来的吗?
还换不到一个高中毕业证?
学校的图书馆都是他找爷爷捐建的,同学们不知道多感激他呢!
不过,他这个人也不在乎功名利禄,图书馆的事情他也没有到处宣扬。
而且他对学校是有感情的,别人初中读三年,高中读三年,而他都要比别人多读一年。
总体算下来,他在学校待的时间也不能算少了。
一想起这些来,项瞐就心烦意乱的。
算了不想了,做一天和尚挑一天水,就这么着了。
爱咋咋地!
项瞐简单洗漱了下,晃晃荡荡地下楼。
王妈看项瞐下楼来,连忙招手让他过去吃饭。
“小瞐,刚才你睡觉的时候,老爷子来电话了,他已经从浦江回来了,说是下午在公司等你过去,你吃过饭就赶紧去见老爷子吧。”
“什么?爷爷已经从浦江回来了?”
项瞐大惊失色,看来今天的水也不用挑了。
本来还想过两天逍遥日子的,这“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不知道老爷子会怎么发落他?
“唉......”
接下来吃饭的过程也是味同嚼蜡平淡无味,心里有事,哪能吃的进去。
项瞐胡乱对付了几口,一抹嘴就想出门。
“小瞐,你怎么吃这么两口就不吃了?”王妈诧异地问道。
“我不太饿,先去见爷爷了!”
项瞐摇了摇手,转身溜出了门。
虽然前途未卜,但能见到老爷子,项瞐心里还是很激动的。
和老爷子上一世别离,让他心如刀绞,没有想到这一生又能重逢了。
风云大厦位于东三环最繁华的核心地段,这里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随便一个巴掌大的位置,都得价值百八十万的。
为了能早点见到老爷子,项瞐今天“荷包大出血”,硬是花了30块钱打车过来的。
看着暗蓝色的玻璃幕墙包裹着的钢筋水泥,项瞐心里百感交集,又回来了,风云大厦,气势依然!
通过自动转门,上了董事会成员专用电梯,项瞐直奔风云大厦第九十九层的董事长办公室。
“爷爷,我来了,您多会回来的?可想死我了!”
和门口的秘书大姐姐打屁了几句后,项瞐装模作样地推门进了办公室。
“这么大的人了,还整天这么吊儿郎当的没个正行,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乖了。”
老爷子从窗前转身,走到真皮沙发旁坐了下来。
在老爷子的面前,项瞐真是无处遁形。
“呵呵呵呵!”
项瞐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找旁边的小沙发也坐了下来。
和爷爷此生再见,项瞐的心里既兴奋又感动。
不过,老爷子看上去比他记忆中要年轻多了,精神状态挺好,白头发也不是太多。
项瞐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来之前,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小紧张的。
现在一看老爷子满面红光宝刀未老的样子,立刻就放松了。
“我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老爷子脸色一变,严肃地问道。
“额!”项瞐眼珠一转,装疯卖傻起来,“什么事情?您交代我的事情太多了,我也记不住啊!”
“哼!”
老爷子面有愠色。
不过项瞐知道老爷子是形式大于内容,并非真要责怪自己。
“小瞐,高中你都上了四年了,最后连个毕业证都拿不到,你说说,你要怎么和我解释?”
“这个,这个...”项瞐手托下颚,把来之前在路上编好的词复述了一遍,“这事说起来话长啊!爷爷,您不是不知道,学校里的事情也复杂着呢!就拿我们校长来说吧,他是不是给您打电话的时候,又让您捐建什么网球中心来着?我总毕不了业,留在学校里,总归是有好处的,或许学校想让我留一辈子都有可能,无非就是让我为学校的发展建设添砖加瓦。”
“尽胡说八道,我看你这张嘴鬼扯的本事倒是不小!”
老爷子轻击案几,终止了项瞐慷慨激昂的胡嘞嘞。
老爷子随即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项瞐良久未语。
项瞐知道老爷子一定是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
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