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你当真一无所知吗?”周氏开始非常平静,可越往后语气里携夹的愤恨越深。

有力的质问和怨恨的表情让他一顿,随即,他松开手,恢复右丞相应该有的庄重。

“我不知道”他说,但语气里的心虚逃不过共枕人的耳朵,“我从来不知道长念是女人,否则我也不会……”

“不会什么?”周氏不待他说完,直接打断,嘲弄的语气更加明显,“不会让你的好儿子替一个女儿家牺牲是吧!”

“你住嘴”沈重想起被自己当做弃子的沈长泛,压制的怒气又涌上心头“如果不是因为你,事情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周氏又想讽刺他说“到什么地步了?”

可还没出声,就被沈重给镇住。

“蠢妇!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从来不与我商量,”他骂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朝堂什么局势?左/派渐强,右/派式微,沈长念赋闲在家,我只有沈长念一个后继者。如果沈长念的女儿身被祁学谦发现,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欺君之罪。

想到这四个字,周氏沉默了。

因为还要靠沈家牵制祁学谦,所以皇帝现在肯定不会主动追究整个沈家的责任,但如果某些人借此肆意大作文章,只怕整个沈家,都在劫难逃。

“沈重,这件事不止牵涉我,也会波及沈府”周氏额头现出汗滴,但她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愈发平静,“而且,如果当年的事情被发现,恐怕又要引起动乱。”

“我知道”沈重见她冷静,不再是那副阴阳怪气的模样,火气也稍微淡了些“我会想办法。”

有什么办法,沈重没有说,周氏也没有细问,但她将沈重送出之后,思索一会儿,便唤来全平。

"问夫人安"全平作了个揖,道:“不知道夫人有何吩咐?”

“不是大事”周氏让他起身,笑道,“科考伤身,我最近觉得长念越发瘦弱,你是个心思细的,所以想着让你带几个人去好好照看他。”

照看,不是照顾。

全平脑子拐了个弯,低声问道:“少爷疲惫,自然该静养为好,只是若有好友来访,小的不知道该不该放入?”

“长念要好生休养,作为友人定然应该理解,怎可肆意胡为?”周氏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也就最后提点道,“实在无法处理的话,听着我和老爷的意思就成了。”

全平明白是老爷准许的,也就笑着告退,迅速寻找身强体壮的家丁去守着沈长念的小院。

沈长念当日腹痛,在青源的照料下入睡,所以,直至第二日他才发现,自己似乎莫名被拘禁了。

自然,他也不知道,作息规律的父亲在当日进宫,和皇帝商讨了整晚的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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