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用巽王五圣来交换妮卡的性命是行得通的,比胡编乱造一些关于她身世的神话传说要契合实际得多。周宇好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早一些切入主题,没得跟几个老帮菜废话了这么久。
“这、这位兄台,不是我等不想救她,只是那龙血也并非说得就得,你以为是在探囊取物不成?”
普玛的提示为整个屋子的气氛蒙上阴霾,包括达里巴在内,一个个神色凝重、欲言又止。怎么了这是?周宇纳闷地前瞻后顾,却没人答他。
“内什么?不探囊取物,难道、难道还得开个保险柜吗?这个我原来看师傅们操练过,要实在不行那我来试试吧,赶鸭子上架、上错花轿嫁对郎的事情咱也不是没干过!”
达里巴摇了摇头。
“小兄弟,你不了解这里面的底细!”
“行,不了解。说话归说话,别搂搂抱抱的行不?”
周宇嫌弃地推开达里巴搂过来的胳膊,咱们师生之情刚才差点一刀两断,这么快你就让我接受你、理解你、爱你,臣妾做不到啊!
“咳、咳!”
年纪大了的人,面皮也比较厚,通常用干咳就可以抵过至少五句朝天硬怼。
“她此时的状态介于生与死之间,若是有龙血服下,就生;若是没有龙血服下,就死。简单得很!而且,留给她和我们的时间并不多,进入这种状态最多持续一天,我看已经过去一半不止了吧?”
周宇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奶奶的,此前你也没告诉我这丫头能救活啊?该你使读心术的时候你丫装糊涂,不该你用读心术的时候你猜人家隔壁大婶想穿什么颜色的胸衣。但凡你早提个醒,老子能在路上慢吞吞的吗?至少还能抢出来两个小时时间。
不过此刻再在此事上纠缠就更不理智和实惠了,必须快马加鞭、一竿子撸到底。
“继续,说重点!”
周宇嘬着牙花子,耳朵嗡嗡颤响,最近火大一着急就耳鸣。
“龙乃神物,百年产一子,龙血来自于龙的子母带,百年得一瓶。早在上古,龙与旦雅人就有契约,龙血可作为交易品交换龙为旦雅人的庇护。无人敢僭越,万年不崩裂。”
“而我们的分歧在于,我主张用龙血来救一人之命;他们力主用龙血在未来交换龙的即战力。你清楚了吧?”
“清楚是清楚了,现在我们不是已经统一思想了吗?在他们仨得知躺着的这个人、也就是我老婆,是巽王圣物的主人,同意你的提案了。我们还有什么需要斟酌的吗?需要翻翻会议记录吗?”
周宇很急,非常急。他不仅这边要搞定旦雅人、尽全力去救妮卡,那边还有好几万人等着攻城呢!好家伙,不愿千里把队伍拉过来了,然后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那他心得多大啊?
“可是,可是这龙血现在取不出啊!”
老农急得抓耳挠腮,他都等不下去揭晓谜底了。
“取不出?咋的,当时存的死期没到期吗?”
你们这几个老杂毛干什么玩意儿,拿我当傻小子涮着玩呢吗?什么取出取不出的?大都督一头雾水,转而看向达里巴,索要答案。
“只有、只有她能打开机关,取出龙血!”
“她?”
周宇顺着达里巴的手指,看向躺在榻上的妮卡。你们不是在搞笑吧?这瞎话编得也忒666了,把责任都推一个植物人身上?
“是啊,只有巽王本人才能取出龙血!”
“等会、等会儿吧你,你都把我说糊涂了!什么巽王,巽王是谁?你不是说她——”
四个老头的眼神没什么变化,周宇的瞳孔放大了。
什么?难道说、难道说妮卡是巽王?她就是巽王本人?大都督眼前一黑,差点儿栽倒在地上,好在普玛一把扶住他腋下,心想小样的你小子别在这里装体弱多病,碰瓷儿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让我喘口气、让我喘口气!咳咳!”
周宇用力锤了几下胸脯,缓缓蹲了下去,双手伸到头上用力揪着自己的头发,揪起来放下、揪起来放下。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他心里另外一个声音大声地反驳,为什么恩膏之甲穿在她的身上?为什么她又拼了命也要去到崤峣之海寻找自己的神殿,取回属于自己的怜悯之翼?为什么她会那些古老的咒语,可以召唤巨大生物为自己服务?又为什么,她知道那个被敲掉一半的雕塑中,女人是恋爱了?
答案只有一个,那个女人就是她,她知道一切,甚至早早地就知道。走了这么远、经历这么多,她无非是在利用周宇神选之人的身份为自己做嫁衣。如果周宇真的是神人一枚,那她自然轻轻松松地可以剽窃胜利果实;如果大都督只是昙花一现或者草寇一只,自己也损失不了什么。
好一个歹毒的丫头,周宇心痛,心痛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甚至比老道和老农知道得讯息还少!可怜他一路风尘、千里奔袭就是为了寻找跟她有关的消息,如今知道了、揭晓了、公布答案了,让他吃惊的同时为自己扼腕。
不过也无所谓,自古以来男人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被女人算计。佛洛依德曾经说过,人类的一切活动都源于性。两性之间,除了算计与被算计,几乎再谈不上什么关系。从古至今,上到帝王将相下到贩夫走卒,哪个不是被自己的女人推出去赚钱、养家、糊口?男性作为家庭支柱的社会价值就体现在可以养活女人和孩子上,如果失去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