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沈墨一到,所有人跪地,凤楚也装作柔柔跪拜在地,不想显得突出。
但没想,他没有叫起,许久,眼前出现了一双描金线华贵精巧的黑底靴子,一双手堪堪将她扶起。他才淡淡道:“起身吧!”
他拉着凤楚,瞥了唐楚木一眼就要走。
情茹一见沈墨对凤楚特别,揪紧了帕子,喊道:“王爷,王妃刚刚进府,许是不通晓王府的规矩,居然破坏了您的规矩,将您用来盖花房的钱挪作私用。”
“哦?”沈墨径直转过头来看凤楚,目光幽幽问道:“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风楚一下分辦不出他的意思,讪讪道:“我不愿解释。”她有一些秘密,现在还不能说。误会了也好,顶多打入冷宫,也不用刻意避宠了。
“王爷曾亲口说过,若挪用王府中的财物,便要受鞭笞之刑赶出府去。众目睽睽之下,王妃已经亲口承认,这……”
空气里本荡漾着清爽的花香突然一滞,沈墨往前踏了一步,凤楚无形中惧怕地后退了一小步,就有一个身影冲出,挡在她的身前。看着唐楚木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背影,心下感激。
这个人她都看不懂,每每见到他,总觉得他不如表画上平静温和。
“楚儿可没承认过,你切莫冤枉她,否则就算劈开王府重重荆棘,我也定要将她带走。”
凝固的空气为之一冰,沈墨目中升腾起无名火,一掌将唐楚木推开。凤楚懵憨中失了前面的挡风墙,被拖拽到一个宽厚的胸膛里,有一只手牢牢地禁锢着她的腰线。
凤楚挣扎不开,斜斜抬头,入目的是沈墨一双深沉的眼,和那如刀刻一般的五官。
“雷越,将人带上来!”
除了雷越以外,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布店老板,个是绸布店老板。两人一进来就跪拜在地。王府上下人人惊讶对视,事已成定局,王爷这是做什么
“我且问你,王妃是否派人去你们那儿订制衣裳和首饰”
绸布店老板当先开口道:“不错,王妃亲自设计的衣饰,乃老夫平生所未见,是那般的华丽非常。”他的手微颤着,似乎是真的对那赞许有加。
“不错,首饰也是惊艳绝伦,即便我开了十几年的金饰店,手底下不知道摸过了多少,却从未见过如此令人着迷的。王妃设计的图样,若是能拿来公开售卖,那定然令整个京城都要为之疯狂的。”
情茹敛去面上的妒色,躬身问道:“王爷,王妃罪行显而易见了。”
“你就这般想定王妃的罪?”
“王爷,奴婢该死,就算是只为了王爷的尊严和法度,奴婢也定当要坚守维护,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你要记住你所说的这句话!”
沈墨凉凉的嗓音,情茹来不及去想什么深意,却听那绸布店老板又道:“可惜,王妃只是命人将那些图纸让老朽看看是否能够裁剪出,却不变为实物。反而订做了一套冰蓝色的洒金绸衣,依照王爷体型量身定做。”
“是啊,金饰的图纸也只是拿来予我们看看。王妃只付了银票,给王爷生辰定做了一方貔貅镇纸。”金饰店老板娘跟着开口道。
沈墨眼眸转向她,深沉的眸子一下清明,溢出点点暖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