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呢,他们如何了”
反应过来说谁,珊瑚双眸闪烁犹疑,凤楚便知,一定有问题。
“你不告诉我自然有人告诉。”随即她鞋也顾不上穿向外走去,珊瑚在后面连连讨饶,“王妃,你别这样,我说还不行吗?”
卿似院里,夕俪跪在院子正中,烈日当空,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汗珠。连珠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凤楚来的时候,玉兰姨娘正躺在石榴树下的竹榻上。榴花正红,像是一朵朵肆意燃烧的火焰,映着她的脸庞,倒是平添几分生气。
“玉兰姨娘好兴致,这么大热的天,也不进里屋去歇歇,要是在这儿热坏了身子,可怎生得了。”
玉兰姨娘瞧见凤楚来,整个人像只炸毛的鸡一般,人为之一震,随即站了起来。
“没想到这毒刚解,身子刚好转,王妃就有兴致来我这卿似院坐坐,这真叫我面上荣光,蓬荜生辉啊!”
“你呀,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王妃可不是来看你的!”珊瑚撑着腰护主道。
凤楚走过去将夕俪姨娘扶起来,瞅着玉兰姨娘一张被气得黑紫的脸,笑道:“别生气啊,这夕俪姨娘对我下此狠手,我自然是要将她带走,来惩罚惩罚她的。自然是来找她的了。”
“王妃这是要做什么,这个女人对你下毒,难道你还要放过她?这个女人竟然敢加害王妃,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王妃,我这可是帮你出气。”这可是王爷给她的权利,只有王府里最受宠的人才能得到,她这风头,绝不能被这女人抢了去,否则岂不是要叫院里那些平日被她欺压的姨娘丫鬟们都看了她的笑话。
“知道的,说玉兰姨娘为我着想,可不知的,还以为玉兰姨娘这是公报私仇呢!”
凤楚看着趴在地上不知生死的连珠,眼中一道锋利细芒闪过,“我可听说了些消息,前日被连珠冲撞令玉兰姨娘伺机报复,昨日夕俪姨娘夺了玉兰姨娘的风采让王爷留宿一夜又起杀鸡儆猴的念头。”
瞧着她骤变的脸色,凤楚语不惊人死不休地继续道:“这些消息王爷自然是不会信的,可是,这结果都还没出,只是怀疑,就可以把丫鬟的命不当命,虐待致死?若是不马上给她请个大夫,明日京城集市上就要出一个,王爷御下不严轻贱奴才性命的小道消息了。到时王爷可不会管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你!”玉兰姨娘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凤楚,却争辩不了。“总而言之,今日你别想从我这儿带走她们!这卿似院可是我做主,要管事,回你的飘香院去。”
凤楚皱眉,看来不好办,难道真要舍下脸面去跪求沈墨?前几日的荷包都是白绣了,也没见他要召她见面,这时候去哄他不是自讨苦吃。
凤楚很有自知之明,她没那么大脸面。况且被奚落是小事,救不了人有什么用。
正在僵持之间,徐管家却带头走进卿似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