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同那黑衣人去了隔壁的书房谈事,凤楚同玦羽等人留下来收拾桌子。借着尿遁,悄然走到书房的窗户底下,朦胧见着屋子里,一人坐一人站。凤楚竖起耳朵贴在窗子下,听着里面说话。
凤楚胸中的心如同打鼓,会不会亲耳听见王墨说出同君子霄有关的点滴?
黑衣人跪拜后禀道:“可靠消息,唐山一家此番阴谋重重,打算对王府下手了。一名赵姓女子,改头换面之后,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信物,认回了唐家。唐家打算让她冒充那出逃的二小姐唐娉婷,以图不日将与王爷奉旨成婚,成为王妃!”
不设防之下,突然听见这消息,猛然一惊。二小姐唐娉婷,说的不就是她么?这几日脱离唐家后,改回了凤姓,倒是把这重身份给忘了。
王墨是王府手下?难怪如此有钱,不过一个唯命是从的奴才。凤楚嘴角明明不屑,眼中却充满了惋惜之意。
不过,有人顶替她,如此说来,也算美事一桩。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身份地位或者富贵的生活,她也感激,至少,不用婉婷妹妹牺牲掉自己的感情。
听闻后有颇多感触,抹一抹眼角的湿润,凤楚继续附耳听。只听王墨稍稍停顿后,问道:“那女子原何姓名?家住何处?”
“就在离京城不远的杏花村,女子姓赵名萌,家中尚有父母在。”
“赵萌!”凤楚惊呼出声,连忙捂住嘴巴,用最快地速度逃离了那窗下。回去的路上,凤楚眼神呆滞,摇着头不停地想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赵萌。可他们家就在杏花村,除了这个赵萌,还有谁?
明明那么多亲戚在她赵家的院子里,摆着灵堂,呐喊着守护着她的魂魄,她怎么就活了?才不过几日的功夫,先后听说赵萌的讯息,胸中落差巨大,几乎压抑得她不能呼吸。
路过大门口时,运水桶的仆人正艰难地将几个大水桶要运出去。趁着那人去茅厕的功夫,凤楚茫然地竟将自己钻进水桶里。
晃晃悠悠大板车开始走了,水桶里闷的很,借机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能看见大板车直接被拉出庄园,往山下走去。
大约是往玉泉取水的放下,凤楚在中途找到机会溜了出来。朝着城里的方向去,但凤楚精神明显不振,一路上付了些车马费,坐上了一辆顺路的马车。
把脸埋在被晒干,带着香气的麦秆堆里。早就想着出来报仇的凤楚,没有半分喜悦。进了城,一片茫然地走在大街上,突然一匹失控的马冲过来,等凤楚惊醒已经堪堪到了眼前。
一条如枯木般的胳膊伸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一下将她带离了危险的境地。凤楚这会子终于惊醒过来,后知后觉地危险竟过去了。
“多谢!”刚才那一下,不被撞死,也就剩半条命。
那人皮肤黝黑,脸就像是被人揍扁了一般,干瘪得厉害。莫不是嘴唇一动一动的,仍能发出声音,凤楚差点以为那是一具耸人的干尸。
那“干尸”的右手上拄着一根棍子,上面拉了一张破破烂烂的白布,上书四个大字:逆天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