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厨房里准备酸梅汤时,这边的酒宴上,歌舞已经行到两曲交替之时。唐楚木突然站起来,摇着扇子轻笑道:“启禀王爷,既然这是比试,自然有高低之分。虽然我妹妹参与其中,但在下不偏不倚,以我名下的微薄田产作为奖励。若是妹妹赢了,便给妹妹作为嫁妆。若是另一人赢了,便我拱手相让!”
此语一出,满座皆惊,最为震惊的,要数唐山夫妇,甚至都站了起来。众人才知,唐家大公子此番,竟是自己决定的。
沈墨脸色阴沉了几分,没有一丝笑容,望着唐楚木隐藏着的孤傲的眼神,沈墨表情越发的晦暗。随即又缓和了神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喝下一小口茶道:“这比试原本单调,但有你的鼓励,自然精彩更添几分。”
抬抬眼角,看着正气得跳脚的柳如烟,和脸都扭曲了几分的唐山,思索着,唐楚木的真实目的。
突然有一侍卫禀报酸梅汤已准备妥当,王爷挥手后,侍卫们鱼贯而入。最后才是冒牌货和凤楚两人。
官员眼睛盯着,根本分不出哪些是哪边的。看着侍卫们依次端上的两碗酸梅汤,从颜色到气味,再到装盛的器皿都一模一样,他们大眼瞪小眼互相打量。
谁都知道,那唐家有名的是唐山,但实际上,唐楚木从十二岁开始,便承袭了唐家最机密的许多精妙毒学。视为朝廷年轻才俊之首,平日为人低调内敛。
就在十四岁那年,因着诊治有人暗中下毒谋害皇帝,还给清除了连整个太医院都解不了的毒素,受到皇太后的关怀和嘉奖,才赐予田产,否则,皇亲国戚都少有的田产,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手上?
因此,这块田可以说极为珍贵,用它作为比试的奖励,整个宴会的气氛都不觉凝重起来。
让他们决出到底是唐家小姐胜出还是王爷府里的丫鬟胜出,好像都会得罪一方。一边得罪皇权,一边得罪的是扼住他们命脉的制毒师,手都颤抖着,迟迟不肯下口品尝。
沈墨见状眸色在凉风中变得异常冰冷。
“怎么,本王难得有兴致请你们吃,还不给面子?”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立刻不顾得什么,揭开碗盖品尝起来。大家也不知哪份是谁的,反正都一样,干脆凭了味蕾和本能去品尝。
没多久,凤楚微踮起脚尖看去,见那些官员的桌上有些碗已经空了,有些还留着大半碗。想也知道,刚喝酒吃菜,即便胃口很好,能喝个一碗就已经不错。他们只要先喝了谁的那一份,第一份便占上许多优势。
雷越领着侍卫,每人拿着一个托盘从台上走下来,将他们喝得最多的碗收走。气氛逐渐变得愈加紧张,两个当事人都不知究竟为何。
有一人上前来,对着冒牌货窃窃私语,被凤楚站在边上听了个清楚。
知道缘由的凤楚,突然想到刚才房间里的一幕,一时间,生气,纠结,激动,担忧,不知道做何感想才好一转头,却见冒牌货一抹志在必得的狠辣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