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凤楚大逆不道的话,沈墨的脸色不变,神色依然温柔,“为什么?”
“臣妾……葵水来了,怕污了王爷。臣妾就到这椅子上睡就好!”
谁料话还没说完,沈墨大手一捞,手中身子柔软得令他心酥。向着床上走去,很不满意怀中的人儿挣扎地扭动。“别动!”
凤楚被丢在床上,硬的床板有着绵软的床铺铺好,磕了也不疼。还没等她跳起,一个宽厚的身子覆盖上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沈墨,停,不行……放手!”
凤楚惊慌得要大叫,谁知沈墨只是环着她的腰。她脸腾的一下红了,也不敢动了。好不容易等到半夜,沈墨睡着了,悄悄地起身,躲到外屋的窗口透气。
葵水这个借口,只能用得一时,看来还得找别的借口。不如去求求师父,看有没有什么药能让她“生病”。
第二日被催着早早醒来,一群奴婢围绕着,头发被打成妇人的发髻,插着珠光宝气的步摇,身上的衣饰繁重而华丽,被带着入宫去谢恩。
她没见着,但听说昨夜王爷大婚,皇帝和太后亲临王爷府,因此今日便要去宫中谢恩,让他们见一见。
马车到了宫外就要步行,凤楚苦不堪言。哪里穿过这样的花盆底鞋子,脚扭了几回,幸而没有红肿。沈墨干脆将她一把捞起,横抱着直到太后的寝宫才放下来。
凤楚脑袋一直埋着,路上不知遭遇了多少宫女太监的目光,消息自然很快传了出去。
皇帝和太后都在,但眼神里全是戏谑。凤楚心慌意乱,沈墨却视若无睹。“皇弟,没想到有这么一位姑娘,敢当众对你求婚,朕可是见识了。果然与众不同。”
太后则将一串发着琉光的首饰作为见面礼赠予她。凤楚悉心收起,席间并不怎么答话,大多是听着。只觉得脑袋上的发饰好看是好看,太沉重,压得她脖子酸,等一回了府,躲到房间里,一把拆下来。
“王妃,可不要这样,万一来人很失礼!”
珊瑚是王爷派来贴身伺候她的,见凤楚进屋子就如此失态,忍不住提醒她。
“知道还不把门关起来!”
刚要关门,就听见屋门口有人报。“王妃在不在,奴婢们前来拜见。”
凤楚衣服刚解了个扣子,挣扎着看看外面天色,知道午睡的借口不够,只好在珊瑚的帮忙下挣扎着又重新梳妆好。
她懒懒的坐在偏厅的主位上,看着下面花枝招展的人儿,个个摇曳生姿。一圈都上前来见过,不多不少,正好十个。每个凤楚都只略略点头,一言不发。
“行了,今天就到这,都下去吧!”
这些妇人正习惯于无事就坐在一起茶话会似的聊天,一看王妃没兴致,纷纷起身,向外走去。
凤楚以为终于得了空闲,刚坐下喝了两口茶,谁知王府管家又找上门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小童,手里抱的一本本大大的册子,堆得小山一样高。
“王妃,这是府里的账目,以前是由我掌管,现在王妃已经嫁进来,理所应当让王妃当家了,这是王爷一早交代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