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古还寒忽然大喝一声,正欲踢门而入,可是门却被酒砂从里面打了开来,古还寒收脚不急,眼见即将踢到酒砂,这时,沉曦突然出现在酒砂身后迅速将其抱起,一个侧身,古还寒带风的一脚堪堪从酒砂裙摆擦过。
“主子,你没事吧!”古还寒立稳后连忙问道。
他这般来势汹汹,酒砂有些受惊,缩在沉曦怀中。
“胡闹!”沉曦斥道。
“主子!”古还寒单膝跪地,“属下知罪!”
酒砂抬眼看了沉曦一眼,见他面色隐着愠气。沉曦垂眸看她,这才发现自己紧紧抱住了她,连忙松了开来,“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酒砂连忙摇头,微微一笑,“真没什么事,我先回屋了。”
酒砂等人离开了,古还寒仍跪在地上,沉曦看了他一眼,“起来吧。”
“谢主子。”古还寒低着头。
“你刚刚那一脚差点伤到她了。”
“属下知错。”
“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沉曦盯着他,“就算她杀了我,你也不能伤她一根头发。如果做不到,那你就回去吧。”
“属下不敢!”古还寒“噗通”一声跪下。
“退下吧。”
“是。”古还寒情绪低落。
酒砂离开书房后,既不想回屋休憩,也不想去打扰自己的弟弟,便带着丫环准备去花园里散会儿步。如今正值秋日,园中花叶未凋,暮景犹存。
主仆一行人走在乌瓦红柱的长廊里,酒砂听到身后的流冬小声在和晚秋说着话,“秋,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古大人有时候会神经兮兮地盯着我们看?”
晚秋想了想,摇了摇头。
酒砂转过头来,不解问道:“他盯着你们两个做什么?”
“谁知道!”流冬撇了撇嘴,“听说今年已经三十岁了还没成亲呢!该不会是觊觎我们二人的美色吧?”流冬说着自我陶醉地抚了抚脸。
酒砂低笑出声。
晚秋抓着帕子的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脑门儿,笑骂道:“你少胡说!他看上你就成,可别带上我。”
流冬吐了吐舌头,“不过看他十足一个呆子,估计这儿还没开窍呢。”流冬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儿,又将今日他在门外不解风情的事说了。
酒砂听得抿嘴一笑,一会儿,笑容渐渐淡去。
其实前世的时候,古还寒也不喜欢她,也是等到后来她和沉曦关系缓和了,他才看她顺眼了一些。
沉曦出事的时候,他差点就杀了自己,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暴怒的古还寒。当时她心痛得精神都有些恍惚了,只依稀记得他从她怀中抢过了沉曦的尸体,愤恨道——我就知道你有一天会害死主子!主子让我保护你,可我却恨不得杀了你!你死后,我亲自去和主子谢罪!
他手掌劈下来的那一瞬间,她真的感觉到了一股地狱修罗般的杀意。就在那个时候,她忍不住干呕了一下,这个明显的初孕信号救了她一命,才让她没有死在古还寒的掌下。
今世,她也毫不怀疑,要是她对沉曦做出什么不轨之事,古还寒会拼着一死也要了结她的性命。这古侍卫性格直率,看起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过她记得沉曦曾经私下里评价过他——大智若愚。她是相信他眼光的。唔……有这么一个忠诚又不笨的暗卫守护在他的身边,她很放心。
下午的时候,叶慕阳离开沉府匆匆赶回了国子监,甚至没来得及向酒砂辞别。
酒砂去到酒陌房间的时候,见酒陌正趴在榻上对着手中一张画纸笑得一脸傻样,酒砂蹑手蹑脚走了过去,趁他傻笑之际夺了他的画纸。
“诶!”酒陌叫了起来,见是酒砂,这才复躺下。
酒砂笑盈盈看着画中人,明知故问道:“谁画的?”
“她画的!像我吗?”酒陌欢喜得像一个孩子。
酒砂浅笑,“还可以。”这一双桃花眼灵活灵现,皆是酒陌的□□。
“是吧!”酒陌一脸得意,这是她心中有他,才能画得这般传神。
“你与她如何了?”酒砂笑问,见他这神色便知是顺利的,不然人家小姑娘怎么会连招呼都不好意思来打一声就跑了?
“姐,谢谢你!”酒陌笑眯眯的,拉着她在榻边坐下,“姐,我们什么时候去提亲?”
酒砂失笑,温柔理了理他的鬓发,“这么着急?”
“姐,可以先订亲了!”酒陌急道,生怕迟了,“姐你快帮我去和外祖提!”
“就你这样还想提亲?”酒砂轻轻扯了扯他光滑的脸蛋,疼爱道,“先把伤养好,乖上几日,到时再去和外祖提这事还差不多。”
“你说外祖会同意吗?”
酒砂顿了顿,微微蹙眉,“这个可不好说。”毕竟对外祖来说,酒陌要娶的是一个不良于行的姑娘。可若是将实情告诉外祖,只怕会更麻烦,最好还是瞒着外祖好些。
酒陌趴在枕上,烦恼道:“那得好好想想办法才行。”
“姐会给你想办法的,你也要乖,不许闹腾别的事了。”酒砂揉着他的头。
“姐你放心了,我一定会懂事的!”酒陌拨开她折腾自己脑袋的手,“外祖不是嫌贫爱富的人,不然当年也不会让娘嫁给爹了!”
他爹穷就算了,还长他娘整整一轮,娶他娘的时候已是二十有八,将近而立之年,当时他爹虽然有些才情却一直郁郁不得志,可以说除了模样俊逸之外,在旁人看来真没什么闪光点。那个时候外祖能图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