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说你爹当年,练那心法,是练成了?“
“是。”
“那你爹可给你教过什么不曾?或者传功之类的?”
“这……不曾有过。家里遭难的时候我爹才练成不久,哪里来的及……”
谷央之做起来,伸出双手,掌心立着朝向秦知欢,道:“或许你自己也不知道呢。来,丫头,手贴过来。”
老少两人双手相对,四目紧闭,就那么做了半晌,终于在林畔都快要睡着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前辈,这是怎么回事?”秦知欢的脸色有些泛红,额头上竟冒了一层汗。
谷央之看起来也有些疲惫,缓了一会儿才道:“‘七月心法’当真不一般,只是传给你六分便已如此强大,你是如何承受住的?”
秦知欢与林畔对视一眼,确定对方都没有听明白老头子在说什么。
“你不是说你爹当年用力朝你打过一掌吗?丫头,我想那时你爹不单是为了救你,也是在给你传承。”
“秦晏这小子,也当真是个奇才,也不怕一掌将你这掌上明珠给拍死。”
秦知欢:“……”
“我刚刚探了探你体内的真气,足的可怕,能有林畔的两三倍还多,想来便是你爹那一掌强行度给你的。若非如此,有这样强大的真气护住经脉,他不至于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前辈,你是说我爹将他那心法练成的结果,就这么给到我身上了?”
“臭丫头,一个称呼这么难改?”谷央之挑挑眉,大有一副你不叫我爷爷我就不告诉你的架势。
秦知欢立刻低头道:“爷爷。”
于是老头子满意的再次开口:“至于你爹为何能在一掌便能做到,且分寸控制的这么好,老头子我孤陋寡闻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虽然只有六分,也非常强了,但我瞧着,你倒是不会用?”
秦知欢点点头,的确是不会用。她压根儿都不知道这件事。
“就是说那天你能从海那边跳过来,其实是无形中运了真气,靠内力配合点水诀过来的么?”林畔晕晕乎乎听了半天,倒还没忘了自己是为了什么问题而来的。
“不错,我料想也是如此。”谷央之捋了捋胡子。
“怪不得你那天在半空中挥了挥手就将我扫到一边去了!”林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盯着秦知欢。
“什么半空中?”谷央之和秦知欢同时瞪大了眼睛。
“你还不记得了?那日我眼看着一个浑身糊了泥的东西从空中掉下来,眼看就要砸着我,你挥了下手,我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推开了……后来你昏过去了,这事儿也就没再想,原来如此!”
林畔得知真相激动的一拍大腿,秦知欢还在努力回想当天的场景,而老头子——
“哈哈哈哈哈……原来你们两竟是这样遇见的么!我还以为是多浪漫的场景,让我们畔儿一眼倾心的原来是个泥人啊哈哈哈……”
林畔:“……”
秦知欢:“……”
老头子笑够之后,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拽起秦知欢,“走!你这丫头空有一身好本领却使不出来,白浪费了秦晏小子的一片苦心!正好我们这里有件武器适合你!畔儿跟上,爷爷带你们上山!”
“爷爷,我们这是要去找莫老婆婆么?”
“废话,难不成山上还有别的什么婆婆不成?”
“呃……前,不是,爷爷,您先放开我呀……我的脖子……”
谷央之一把年纪,爬起山来却比两个年轻人还要利索,落在后面的林畔悄悄地拽了拽秦知欢的衣袖。
“干什么?”
“你……我跟你说,爷爷是为了让你别太见外,才不让你叫他前辈的。你别介意……”
原来这小事,他虽不表现,却还是放在心上了。
“我明白的,”秦知欢点点头,“那天我那样……也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当然没有介意啦。”林畔侧身,从她旁边超过去,追上了谷央之。
三人又走了半刻钟,才终于站在了巨大的石窟前。
“丫头跟好我,这石窟里的机关都是乔家人亲自做的,可别碰上。畔儿……”
“爷爷放心!我可在这洞里钻了好多年啦!”说话间已踩着石壁掠进去了好几丈。
“乔家的人……擅长做机关么?”秦知欢踩着谷央之的脚印一步一步向前挪着。
“算起来他们算是最早一批到南屿的人呐。你去瞧过那吊桥了?也是他们后来改造的。”
秦知欢想想那座唯一通向外面世界的桥,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破败,上面却布满机关,倘若真硬闯,她大概都走不到一半就被直接五花大绑吊在海上了。
又看了看这阴森森的山洞,顿时对乔家人生出几分畏惧来。
“婆——哎呦!婆婆我今日可不是来闯祸的!我跟着爷爷来的!”
拐了几个弯,便看到林畔委委屈屈捂着脑门,乖乖站在一旁。
一位看起来已经活了上百年老婆婆转过身来,浑身裹着乌漆漆的袍子,面上也围着暗色的面纱。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生气,仿佛一尊化石立在那里。
“不知谷兄今日前来,失迎。”那声音里像是混了一把沙子,听起来难受得很。
“莫帮主,打扰了。”谷央之欠了欠身,竟是收敛了平日里那一副老不正经的模样。
这是什么神秘人物?竟一个人住在这么个山窟隆里,秦知欢打量了一下四周光秃秃的石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