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奥狄斯接到通知,已经是在六天之后的事情了,他本来只认为自己的小儿子,是在勤奋修炼巫力,却没想过自己的小儿子已经“误入歧途”无法自拔了。
他看到了床上平静的夏尔,但这次他可不认为这平静是没事的表现了,他还记得,在说自己失去了血脉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平静。
从那时,就已经开始了吗?奥狄斯叹了口气。
因为自己失去了血脉,不甘心而走上炼金巫师之路,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这个东西似乎不错?”奥狄斯打算从小儿子的新爱好入手,看着眼前这件怪异的短筒,正对着短筒的下方是个平台,两侧有个小巧的镊子,似乎可以什么东西,他实在没想到什么好的恭维词。
“做什么用的?”
“闲来没事做的小玩意,根据镜片反射倒立、放大的实像,又根据另一个镜片形成正立、再放大的实像,在微调中观测自己可以观测自己的“观测物”。”夏尔简略的尽可能口语化的回答,对自己在研究第六天昏迷过去的事实,十分头疼。
“观测物?”奥狄斯皱眉,虽然每个字都明了,混在一起却听不懂什么意思,他将头凑近怪异的丑陋立式短筒,“那能帮助“我们”做些什么?”
“看到那个冷箱了吗?”夏尔指向自制的存放点,是个厚琉璃制成的四方形,“打开从里玻璃器皿中取出一滴血液放在这片玻片上,再把拨片放在显微镜下面,用镊子固定住。”
“显微镜?”
“那个立式短筒物品的名字。”
奥狄斯听得如云在雾,但还是决定看看这所谓的“显微镜”究竟能看到什么。既然是要规劝,就要深入了解要规劝的人,所沉迷的是什么东西。
嗯?奥狄斯皱眉,“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看到最下面的反光镜片了吗?”夏尔在床上优哉游哉,喝了口老母鸡炖的汤,很好,没毒。
接着道:“需要冲准有阳光的地方,将光线对向短筒,不然没有光线,肯定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眼角微眯,让人看不明了他的想法,他决定试探奥狄斯的底线。
不然按部就班实在不适合套用在,自己这个做惯了违反世俗规定的“反动分子”身上。
奥狄斯听从建议,一点一点移动反光镜,眼睛对准镜筒,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但他只是耸了耸肩,“这有什么用吗,只不过是看到了一些比较小的东西罢了。”
这时,房门碾动,漏出一条缝隙。
是艾伯特和安其罗。
两人听闻夏尔昏迷,闻风而来,“探望”夏尔。
只不过安其罗隐忍不住的笑意,和空空的两手,实在看不出善意。
房间里只有卡缪家族直系子弟四人,这种隐秘的事情,不可能让爱尔莎和艾伦旁听。
夏尔半张的嘴转向老母鸡,喝了口汤,三缄其口。
安其罗见自己这个“弟弟”昏迷后反而更悠闲,愉悦的心情也不那么美丽了。夹枪带棒的嘲讽一番,见没人搭理自己。
无趣的径直离去。
在拐过门口时,他视线一落,地上一张羊皮纸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是?夏尔的记录本?安其罗嗤笑,学习能用什么用?但他刚想踢出去的脚却收了回来。
注意力被图纸吸引,看不懂的文字就像是鬼画符,带着莫名的吸引力。
让他鬼使神差的将羊皮纸收了起来,这不会是传说中的神魔文字吧?本着宁收错不放过的原则,紧紧收在自己内胸口袋处。
小心慎微的模样,让他觉的不符合自己的贵族身份。
“万一是什么好东西那?贵族也得学会从地上拾起财宝。”他小声嘟囔着,快速离去。
“抱歉,夏尔,安其罗今早刚被母亲训斥,心情不好,你别介意。”艾伯特将手中带来的糕点放在老母汤旁,和奥狄斯子爵示意后。
迅速却不失礼仪的离去,消失在夏尔的视线里。
两人匆匆而来,又转眼离去,实在是让夏尔觉得有些好笑。
瞥了一眼奥狄斯,这时,对方也在看自己,这奇妙的对视使两人都笑了起来。
夏尔也没想过,自己会和这个“便宜父亲”还会有某种默契。
开始讲解,“我的血脉是遇到所谓的“化凡水”才消失的对吗?”既然是讲解,那么就需要听讲人的情绪回复,夏尔很注重这一点。
奥狄斯点头,“是的,的确如此。”
“错了。”指出奥狄斯的错误,没等他质疑接着说道:“人体内的基因,也就是血脉,并不会消失,有两个方向推测,第一,血脉为显性基因,被化凡水用某种手段隔绝它作用于人体,隐性基因凸显,血脉的显性基因消失;第二血脉为隐形基因,显性基因被激发,进而隐形的血脉基因消失。当然我更倾向于前者,因为根据人体的“优胜劣汰”原则,血脉这种强势的显现,应该为显性基因才是。”
奥狄斯听得唇干舌燥,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踏入的这扇大门。
是如何瑰丽。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化凡水的反向研究便是“显圣水”?”奥狄斯瞪大了双眼,停顿片刻后,临时组词。
这一刻的想法简直颠覆了他近四十年的认知!
咚咚咚——
敲了敲桌子,夏尔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刚才之所以没说后一种猜测,是因为比起将显性基因屏蔽掉,这种“粗略”不改变基因本身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