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让那老鸨拿两件没穿过的新衣过来”,方宴系着里衣扣子,“你先别起来。”
乐轻悠道:“我又不是没穿衣服”,伸手把床里枕边他们的衣服叠好,用方宴的外衣包裹起来。
方宴站在床边,一语不发地看着她动作,心里既觉温馨美好,又十分地不好意思,想起刚在在被子下,无意间亲到了她的鼻子,更觉脸上做烧,咳一声转身面向外站了。
乐轻悠也想到刚才被子下的那一幕,心里怪怪的,一时间寂静下来的气氛,让她十分地尴尬。
接下来两人谁都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就这么硬熬半个时辰,方宴叫了声来人。
不片刻,箩姨殷勤地给送来一男一女两套衣衫,带着两个小婢过来,先是瞅一眼站在床边的公子,再看向披着一瀑乌发垂头坐在床上的人。
这一看,箩姨不由吃了一惊,她们花舞楼,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姿态如此曼妙的绝色?虽然看不到正脸,但只这一侧剪影,就是整个袖娇巷的花魁都比不得?
不对。箩姨问道:“兰儿呢?”
方宴看那衣裳并不如何暴露,才道:“有些碍眼,我给放在床后了,放心,明天一早,她们就能恢复正常。”
“你,你不是……”箩姨气得直喘。
方宴云淡风轻,“不是什么?我不是带着未婚妻来你们这里找乐子还能来干什么?你这里的胭脂俗粉,小爷可看不上。”
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刚才衙役们追查的什么大盗,箩姨都只能认定这是京城来找乐子的客人,否则她一个小小的花舞楼,绝担不起一点罪名。
更何况,箩姨相信自己的眼力,眼前这个神态随意慵懒的公子,绝对是那种她惹不起的贵人。
箩姨低下头,“公子说得对,您二位随意。”
两刻钟后,乐轻悠和方宴换了一身着装,坐在箩姨特地找来的二人轿上,离开了袖娇巷。
此时虽已是申时,街上却还有小酒馆开着,偶尔的路上还走过一两个行人。
在一个十字街口,方宴叫轿夫停下轿子,打赏了不多不少的二钱银子,便牵着乐轻悠的手散步一般向位于东城的昌文客栈而去。
“你们去哪儿了?”他们刚进客栈大门,坐在大堂一张桌椅上满脸焦色的乐巍就迎了上来,见他们穿得都不是上午的衣服,脸色微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方宴道:“遇到点儿小麻烦,我和轻轻解决了才回来。怎么大哥一人在?”
乐轻悠也问:“二哥呢,出去找我们了吗?”
乐巍点点头,“刚出去一刻钟,有夜与、武恒、武艺他们跟着,不用担心,你们跟我回房,把遇到的小麻烦给我讲讲。”
见轻轻恢复了女装,乐巍着实有些担心。
……
方宴让乐轻悠坐在一旁吃着东西,他才开始讲述遇到的麻烦,不过把解决麻烦的方式换成了在一家成衣铺躲到现在。
“这看起来像个钥匙”,将那铁片翻来覆去看了两遍,乐巍沉声道,“我曾在舅舅那见过类似的,听舅舅说,这是饶州一个锁匠研制出来的机密锁……”
正说着,门外响起蹬蹬的脚步声,是乐峻回来了,他刚走近自家的客房边,就喊了好几声“大哥。”
乐巍起身开了门,对已经跑到他屋门口的乐峻道:“轻轻和小宴已经回来了,现在都在轻轻这屋里,你也过来,咱们有些事得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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