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惋惜不已,只日常从小丫头这儿蹭走的紫气,对他的修道之途已是大为有利,谁想到小丫头对这些竟是丝毫不在意。
“我没有学习五行八卦的聪明劲儿”,乐轻悠笑着说道,“清一大伯,快吃菜吧。”
道士的生活有多无聊啊,甚至有一种道士还不能成家不能吃荤,她属于饮食男女一列,还有好多东西放不下呢。
吃过早饭,清一回房休息,乐巍他们正帮着妹妹洗碗收拾厨房,有个小厮捧着请柬上门来,原来是住在他们隔壁的赶考书生在西大街的茶楼设了个酒会,知道他们家有三个今年参考的举子,便让下人来请人。
“你们去吧,这些我自己收拾就好”,乐轻悠拿过方宴手中的盘子,“快去衣服。”
考前学子之间相互结交认识,算是一种常态,很少人会在考前这几天埋到书堆里闭门造成,毕竟学的怎么样,不是几天之功。
乐巍他们是不打算参见什么考前文会的,不过见妹妹这么想让他们出去看看,就走一趟也没什么。
出门时乐峻叫武艺跟去跑腿,把夜与、武恒留在家里给妹妹打下手。
乐轻悠这一天的确安排了很多事情,洗好碗,就开始和面,同时让夜与切卤肉,武恒去洗白菜、小麦。
到中午三个哥哥回来时,她已经做出一大罐麦茶、一竹筐能一口吃下去的肉馅小火烧,白菜腌成了酸甜味的,担心考场中容易吃坏肚子,并没有加辣椒,只作一个开胃小菜罢了。
金丝蜜枣以及用来煮粥的碧粳米、紫米都是来时带的家里的。
之后乐轻悠又做了三份可吃四五天的短小龙须挂面,这个耐放,焙干之前切得短短的,也好放。
就这样忙忙碌碌十几天,从吃食到在考场中可能用到的熏蚊香,乐轻悠都给打点得齐齐备备的。
八月十六是考生入场的日子,这天寅初,乐轻悠即已起来,她得送哥哥们入考场。
那些吃的用的穿的,都在昨天的时候分成三份打包好放到了车里。
方宴穿着一件淡灰色夹衣,外面披了个白色斗篷,一出门看到乐轻悠正站在车边对着单子查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忘了给他们带,心里又暖又软,同时又舍不得她小小年纪就为他们这样操心。
便是放到那些长辈俱在、仆从众多的人家,有三个考生,在临考这段时间,也要忙到焦头烂额吧。
想到此处,方宴上前几步,把身上的斗篷解下来给乐轻悠披上,“早晨寒气重,出来怎么也不披个斗篷”
“有呢”,乐轻悠快对完了,头也不抬道“我穿上小夹袄了,还带了件半身斗篷在车里。”
说话之间,乐巍、乐峻也各自收拾好从房里出来了,他们看到此情此景,皆是心底暖暖的,又充满了怜爱。
“东西都齐了吗”乐峻走到妹妹旁边,看了眼那张被她写的长长的单子,满脸笑意问道。
“齐了”,乐轻悠对完,将单子折好收到腰间的小荷包里,侧身对三个少年道“上车吧,我送你们去考场。”
乐巍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先将她抱上去,才跟着一步上车。
“小宴”乐峻疑惑地看看脸色不太好看的方宴,“快上车啊。”
方宴沉着脸上了车,虽然知道大哥对轻轻只是兄长的疼爱,但看着轻轻被别人抱起,他还是满心不舒服。
坐到车上后,方宴不着痕迹地把乐轻悠往他身边拉了拉。
乐峻一坐上来,外面武恒武艺两人便一人一边地坐在车厢外赶着车驶出大门,家里则由夜与看着。
路上,乐轻悠再次提醒哥哥们“你们的考篮里我放了两个白色小瓷瓶,荷花样里盛的是风寒药丸,竹子样里盛的是治拉肚子的药,你们若有不舒服时,就吃一颗。不过若是比较严重,你们就出考场,千万不要硬撑。”
当然乐轻悠一点儿都不希望哥哥们在考场中出现什么不舒服的状况,不过该提前说的她都得说,什么情况都得考虑到。
“另外,那些五香牛肉块和卤肉都不宜放过两天,我准备的也不多,你们第一天先吃这些。”
其实放在她让老鲁特制的那种坛子里的牛肉块和卤肉是能长期放的,不过考生进场不让带那种密封的东西,乐轻悠只好把这些从肉汁中捞出来用油纸包裹,方便考场的那些差役检查。
妹妹唠唠叨叨,三个哥哥边听边点头,很快地车外就传来武艺的声音“少爷,贡院到了。”
此时时间还早,好些住得比较远的考生都没到来,贡院外只排了十几个学子。
方宴掀开窗帘往外看了眼,回身揽住乐轻悠的肩膀拍了拍,“你别下去了,待会儿我们进去后,就让武恒武艺赶车回家去。”
乐轻悠点头,三个少年各提了考篮下车而去,乐峻又掀着车帘嘱咐妹妹两句,乐巍正在外面说武恒武艺“这九天我们不在,你们三个都警醒些。”
乐轻悠坐在车里听着,心中一阵阵感慨,终于,他们都要长大了,再过一年,三个少年各自授了官,她便也能“隐居”了。
三道脚步声远去,乐轻悠掀开窗帘,看到排到队尾的三个少年回头给她摆手,忙把窗帘放好。
因为前面的人不多,不到一会儿,便检查到乐巍他们三人。
差役先是对着他们的画像看了,然后让他们将考篮、打包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放到地上,就那么在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