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喜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表情渐渐转为愤怒。阿路弹了下她的脑袋:“你扮得这样怪异,到时候被人抢了可不要哭!”
每个部落都喜欢新奇的东西,惹眼的女人则更招祸端,因为在这片大地上,几乎没有哪个部落不缺女人。她越是怪异就越容易招惹目光,因此最好普通点,扔到人群就找不到那种。
换盐地是盐族人的地盘,在这片大地上,盐族是一个举重若轻的部族,他们掌握着制盐技术,是唯一的“供盐商”,就连最强大的凌族和尤族也得对他们恭恭敬敬。
许多部族都会选择在北归的时候特地绕过来换盐,以供一年之需,从冬末一直到春末,来往的部族络绎不绝,许多时候就会发生些冲突。
为了维持长期而稳定的交易,盐族人原则上不允许其他部族在这里打打杀杀,但更偏重于维护他们自己的交易规则,只要不冒犯“地主”,他们是不可能多管闲事的,因此这片地方一直都很复杂,热闹中随时透着危险,强族常常一言不合就会欺负弱小,抢女人、财物等都是常事儿。
陆喜意识到她必须脱下一身包得严严实实的“冬装”了,但还是有点抱怨阿路:“你怎么不早说明白?”之前他一直不解释原因,她自己也想不到这一层呀。
她只好钻进山洞里换上一条“包臀”短皮裙,露出一双洁白光滑的长腿。上半身则只是脱去有着长袖子的外套,就剩下一只自制的吊带抹胸,反正她总不可能像部落里的女人们一样坦坦荡荡地暴露自己的胸,无论如何这一件是不能脱的。
虽然气温日渐回暖,但事实是春天尚未过半,空气里依然透着屡屡寒意,洞口的横风刮得厉害,她又刚换了身“清爽”无比的兽皮,她在冷风里冷得哆嗦,连忙抱了胳膊就跑出去晒太阳。
此时阿路阿峰两人正低低地说着什么,见她出来皆是一愣。
就知道这女人太惹眼了些!
若说郁族里还有一个与她肤色差不多的,只能是柳娘家的丫头了,可长了这三四个月,那小家伙也黑了不少。陆喜已经是长成这么高挑、成熟的个儿,白嫩却堪比婴儿,瞧她以往包在兽皮里的长腿、细嫩的腰肢,看得人只想咬一口……不知那对挺立的丰盈是否也如此白嫩?
两个男人很快就想到了答案:自然应该是白而软的,瞧她都舍不得脱掉胸前那一块兽皮……
阿峰想起冬天的时候,他从雪里把她刨出来,背着人在狼群的带领下找到山洞。那是两人都冻僵了,融化的雪在各自的兽皮上结了冰,只能脱下来放在火边烤着。
然后他抱紧了她,不停地揉搓她的手脚,使她尽快回温。她全身就只剩下一上一下两片薄薄的兔皮没有浸湿,他也就没有脱去。但相较今天而言,他看到过那双长腿的尽头……
她的那处,定是又裹着一块兔皮呢,一如他也穿着她送的兔皮内裤……
阿峰想到自己的内裤,包裹的那处似乎突地灼热起来,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要呼之欲出,心里也莫名燥热。
他瞬间别开了眼,迫使自己清醒起来,喉结动了动,便将手边的陶罐给打翻了。
陆喜在阿路的注视下极不自然地走过来,她用手按住自己的抹胸,生怕又被阿路抓住,这抹胸可不比衣服,要是扯坏了,接下来半个月她就没内衣换了……
她一个闪身就躲到阿峰身后,红着脸对阿路说:“反,反正……只能这样了。”她可不会再脱了,大不了就不跟着去换盐呗,在山洞里待一整天还不行吗?
阿路还是看着她,感受到周围另外几个男人粘在她身上的视线,他立刻龇牙咧嘴地瞪了过去,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凶狠,像一头将要扑杀猎物的狼崽。
男人们立刻转过身去,毕竟阿路的地位很高,实力也很强,没几个人敢与他叫板。
阿路要捉住陆喜,陆喜就一直围着阿峰躲他,一边还焦急地叫着:“阿峰,你快帮我一下啊!”
阿峰却宁愿用手和稀泥,也不管她。
陆喜又惊又怕,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急得快哭了,她只好威胁阿路:“你敢动我,我就去告诉阿贡!让他……让他揍你!”
阿路瞧着陆喜的害怕,不知怎地就特想欺负她、吓唬她。谁知这死女人急了还会威胁人,心里就腾起火来。
这女人从来不把他的好当回事,却巴巴地讨好一个冰块,她大概也是从没有将他放在心上的。想到这里就让人怒火中烧!
其实阿贡不放心他,他也不冤枉,阿路不完全是那种阳光开朗的人,有时候狠起来,连他自己都会后怕(作者君已笑尿)。
此刻他体内的爆戾因子又活跃起来,也不跟陆喜玩老鹰捉小鸡,直接跳了过去,将她扑倒在地。
陆喜只感觉有重物将她砸倒,阿路的脸顿时在眼前放大,猩红的眼睛瞪着她,恶狠狠地道:“你看我敢不敢动你!”
身下只有沙砾,阿路又紧紧压住她,原本就硌得慌,挣扎之下便有尖细的石粒陷进肉里,疼得她泪眼汪汪。
阿路有些疯狂,一手紧紧钳制住她,另一只手就要去扯她的皮裙。陆喜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即使是上一次见他与那个男人打斗,他从头至尾都带着痞笑,仿佛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这样一个从来都很吊儿郎当的人,怎么会有这样凶狠可怖的一面呢?
背对着的几个男人忍着不敢回头看,任凭背后的男女挣扎吵闹,却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