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雪似乎越发大了啊”看着窗外不断落下的鹅毛大雪,狄白不由感慨道,前几年自己刚来这里的时候可没见雪这般大。

“切,这哪算什么大雪”凌萌坐在门槛上,摆弄着狄白刚送她的一张符箓,听到狄白的话后说的话颇有些见识很大的模样。

“哦?那什么大雪算大啊”狄白闻言,也来了兴趣。

凌萌歪着头想了会,等了半晌,才缓缓说道“我记得以前老人说过,雪山里有兽王,它下山的时候雪就会很大,可以堆到城墙那么高呢”

凌萌伸出双手比了个很高的手势。

“这么高”狄白也有些惊讶,如此高的雪自己的确未曾见过,更是闻所未闻,他自己又估测了一下,若是在这么高的雪里面,自己的实力怕是只能发挥一半不到了,想到此处,他倒是可以理解为什么这么多年妖兽的祸患一直无法根除了。

“那你见过那么大的雪吗?”

“当然没有,我要是见过怎么可能还在这和你说话,小白哥,你怎么越发傻了”凌萌回过头白了狄白一眼,装作有些惊讶地说道。

“小家伙找打,我这不是,咳咳咳,一时没反应过来么”狄白咳嗽了几声,借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兽王已经很多年没出来过啦,上一次还是十年前呢”凌萌似乎摆弄好了那道符箓,手指在符箓上一抹,一道青色的气流就将她包裹,形成了一个青色的光罩。她伸手戳戳光罩,发现极为坚固,敲在上面还会发出咚咚咚的声音,第一次见到这么新奇的东西的她玩的很是开心,也顺便说出了狄白想要知道的事情。

“十年前”狄白闻言,目光一敛,似乎想到了什么,手指在桌上一下下地敲着,不知在心里盘算什么。

“喂,人呢,都给本少爷滚出来”正当狄白思考的时候,一个很是粗野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打断。

“嗯?”狄白抬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个身穿华丽兽皮的年轻男子在那里大声嚷嚷,身后跟着两个随从,赫然是昨日城门口跟着那逐马部首领的。

“都是死人吗,谁是掌柜啊,给本少爷吱个声”那年轻人大马金刀地走了进来,边走嘴里边边骂骂咧咧,路上的行人虽然指指点点,但却是无人敢说些什么。

狄白此刻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这般作为和打他的脸没什么分别,而且看对方的态度显然也不是想来做生意的。

不过狄白心中自有计较,当下也没有发作,只是淡淡说了句“有何贵干”

“哟,还有会喘气的啊?本少爷还当人都死了呢,早干嘛去了”那年轻人嘴里脏得很,而且看面色,怕是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脚步虚浮无力,走路左摇右晃没个正型,活脱脱一副二世祖的样子。

“买符?”狄白面色不变。

那人不答话,只是手一挥,然后一旁随从中的一个闪电般一脚踹在了凌萌周身的青色光罩上。

“哗啦”青色光罩应声而碎。

那人脚力丝毫未收,就这么直直地朝着凌萌踹去。

而此刻,凌萌早就被吓傻了,从那年轻人发号施令到随从出手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以她的反应怎么可能跟得上,她就这么满面惊恐地看着那随从的脚越变越大。在最后的关头,她看向了狄白,眼神中有着无尽的眷恋。

凌萌闭上了眼睛,自己也许死了吧,只是,好舍不得,舍不得隔壁周寡妇的饭菜,舍不得好不容易得来的安逸生活,舍不得,舍不得小白哥。

“嘭”一声沉闷的声音。

过了会儿,凌萌没察觉自己发生什么变化,于是试着睁开了双眼,眼前赫然是狄白宽厚的后背。

“我,我没死?”凌萌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不可思议地喃喃道。

“傻妞,别发楞了,你死了谁刷碗,快给我躲到柜台里去”狄白有些无奈的声音传来,将她惊醒。

“诶,我知道啦!!!爱死你了小白哥,以后天天我洗碗”凌萌抬手擦了下眼睛,没心没肺地笑着跑进了柜台。

相比较凌萌劫后余生的欣喜,那年轻人的脸色可就难看多了。

刚才那随从用尽全力的一记侧踹眼看就要踢中凌萌,没想到还在柜台里的狄白一闪身就出现在前面,然后更是一拳击在那随从的脚心,将他打了回去。

此刻那随从右腿踮着,面露痛色,显然伤的还不轻。

狄白右手一挥,柜台上青光一闪而过,一个比刚才凌萌激发的光罩要厚数倍的光罩出现,而且上面光纹流转,显的很是不凡,给人一种极其厚实的感觉。

“青符级别的铁壁”那年轻人咬着牙说道,目光中的贪婪毫不加掩饰。

“有点眼力,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草包”狄白先是冷笑,然后对他开始了毫不留情的人身攻击。

“希望你的嘴一直这么硬”那年轻人脸色厉色更重,手一挥,“给我往死里打”

那名受伤的随从虽然尚还踮着脚,但是年轻人发话了,他也只能强撑着和另一人一起出手,两人显然修炼的是同一种功夫,皆是全身有着金色光芒流转,显然是外家功夫修炼有成的表现,此刻稍一运气便是一拳直直捣向狄白,这一拳去的极为快,带起一阵风声,显然势大力沉。

那兽皮年轻人眼中有着一抹畅快,接下来血花四溅的一幕简直太熟悉了,每次的这个时刻都是他最享受的时候,那种对他人生命予取予夺的感觉仿佛毒品一般让他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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