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梦娇听了长蛟帮弟子的话,心中豁然开朗,骂道:“原来我们这些人在江乘风手中,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和诱饵!”
徐至见何梦娇顿然醒悟,劝慰道:“我们也不能太过责怪何姑娘,她也是因为报仇心切,才被江乘风所利用的!她也是很无辜的。”
安敬思听了,也替薛阿檀解释道:“何姐姐,薛阿牛也是因为薛大娘死于长蛟帮之手,一时气愤,才迁怒于你的,你千万不要生他的气啊!”
薛阿檀听了徐至和安敬思的话,也知道自己妈妈的死也不能完全怪何梦娇,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低下大大的脑袋,算是对自己刚才的鲁莽言行表示懊悔!
这时,那名长蛟帮的弟子见众人原谅了何梦娇,也哀求道:“三位大侠,还有何姑娘,虽然小人为虎作伥,死有应得,但是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还请四位宽宥,小人从今以后退出长蛟帮,本本分分、踏踏实实过日子,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
徐至、何梦娇和安敬思都没有说话,默默等着薛阿檀拿主意。
薛阿檀见那名弟子眼中满是对家人的呵护,思考了好一会,才叫道:“你害死了我娘,我不能白白地放过你,但是你死了,你家老娘谁人照料,我只好废了你的右腿!让你干不成坏事!”,说完就从地上拿起家中的一把铁锨,奋力砸断那名长蛟帮弟子的右腿,扭过头去,骂道:“趁着爷爷还没有改变主意,还不快滚!下一次再遇到你为非作歹,爷爷就取了你的狗命”
那名弟子一边哀嚎,一边挣断了松散的绳索,挣扎着站立起来,拖着废腿,一瘸一拐地走远了!
徐至和安敬思听了薛阿檀的话,知道他心中已经原谅了何梦娇,两人又劝了薛阿檀好多话,才和他商量薛大娘的身后事。
薛阿檀又伏在大娘身上哭了好一阵子,才点头答应了。徐至四人去附近的镇上买了一口上好的棺木,将薛大娘安葬完毕。四人又在薛大娘坟头磕了头,搭了四个草庐,陪薛阿檀守孝,尽了子女的孝思。
一天,薛阿檀四人正在给薛大娘的坟头上添新土,安敬思突然叫道:“徐大哥,不好!村子那边起火了!”
徐至、薛阿檀和何梦娇三人沿着安敬思所指的方向,远远看到薛家庄浓烟滚滚、大火熊熊,村子里吵杂声、哭喊声、狗叫声连绵不断。
四人连忙赶回村中救火,路上恰好碰上一群手持刀棍的衙役,挨家挨户前来征粮,薛阿檀赶紧跑回家中,见家中唯一的米缸也被那群公差砸碎,里面已是一粒米也没有了,家中的锅碗瓢盆已被扔在地上,摔的粉碎。
薛阿檀见了家中的情景,怒从心生,从地上拾起一把菜刀,跑了出去,要和那群差役拼命,徐至和何梦娇赶紧阻拦,但还是稍慢了些,薛阿檀早已跑了出去,安敬思也紧随其后,叫道:“薛兄弟,你要去哪?”,徐至、何梦娇两人怕薛阿檀出什么意外,也连忙跟了出去。
那群官差正洋洋得意地抬了村民的米粮、赶着猪羊、鸡鸭往回走,突然见薛阿檀举着一把菜刀,凶神恶煞地追了过来。为首的衙役认识薛阿檀,叫道:
“好呀,薛阿牛,你上次聚众闹事,带头抗税,我们还没有抓你,你今天竟敢送上门来了,来啊,把他抓回衙门,让知州大人好好治他一个带头抗捐之罪!”
为首的衙役说完,取出佩刀,挥了挥手,一群官差放下手中的物品,拿起佩刀,向薛阿檀扑了过来。薛阿檀不顾自身危险,舞动手中的菜刀,冲了过去。那些官差举起手中的钢刀,分别向薛阿檀的头顶,上胸,腹部、腿部砍了过来。
薛阿檀心中气愤,一味地猛冲直撞,丝毫没有注意到自身的危险,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有那么多刀从不同方向砍来,眼看薛阿檀就要毙命刀下。
徐至见了,叫了一声:“不好,薛兄弟有危险!”,徐至虽然武艺高强,但要同时击落所有衙役手中的刀剑,那也是万万不能的,只要有一把刀砍在薛阿檀身上,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徐至和何梦娇两人暗暗着急,只见前面的安敬思,猛地从地面抓起了一把石子,随即身子腾空一个旋转,将它们从手中抛出,这些小石头在空中形成一道弧线,从四面八方飞向那些衙役的手腕,将他们手中的钢刀震落。
这时的薛阿檀才如梦初醒,赶紧举刀,奔向那个带头的衙役,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胁迫他下令:让所有的士兵放下武器,并将征来的米粮和财物归还给村民,否则就砍死他。
众衙役见头领被薛阿檀牢牢控制住,只好乖乖地放下武器,听候薛阿檀等人的发落,这时徐至、何梦娇、安敬思三人也叫来了全村的村民,让他们各自领回自家的财物。
徐至和何梦娇走近了,才发现安敬思扔出的小石块,力量极大,竟将众衙役的手腕关节震断,众官差捂住鲜血直流的手腕,蹲在地上,纷纷叫苦。
带头的衙役见薛阿檀仍然怒气冲冲地盯着他,吓的直哆嗦,不停地叫道:“薛大哥,饶命啊!众好汉!饶命啊!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也是在执行上面州县的命令!”
何梦娇骂道:“那你们也不能强抢百姓财物啊,你们都看到了,百姓没有吃的,还要供养你们这些贪官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