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诚方丈说完,台下一片欢呼。众僧见方丈斗志昂扬,决心抗争,都一扫心中的愁云,心想只要全寺上下齐心合力,离打破这内忧外患的困局,恢复少林声誉的日子就不远了。
再说徐至、薛阿檀和安敬思三人在少林寺安顿下来,方丈让他们和护院武僧一起住在少林寺外院的厢房内,这些武僧是至诚、至德、至信、至清等高僧的弟子,分为达摩院和罗汉堂两派,由达摩院首座至德和罗汉堂首座至信分别管理和调度。
至德禅师平日里还要协助方丈忙于寺内的土建、修禅、迎宾、礼佛等诸多俗务,因此对达摩院的众弟子疏于管理,平时这些弟子自由惯了,只能靠大师兄了因代为管教和约束。
了因虽然公正廉明,但是脾气急躁,对自己的师弟,常常三言不合,就破口大骂,横加指责,因此师弟们对他都是敬而远之。二师兄了空年纪较长、性情温和,待人谦谦有礼,因此这些弟子十分惧怕了因,却与二师兄了空较为亲近。
此次少林缺衣少食,达摩堂的几名弟子不知道什么原因,首先鼓噪起来,吵闹着要离开少林寺还俗。了因阻止不住,只好请了空帮忙劝说,结果了空也无能为力,十一名弟子竟然叛逃了三人;而罗汉堂的大师兄了尘却很有手段,手下十一名师弟竟无一人叛逃,此事也使得至德禅师在方丈面前颜面扫地。因此,至德禅师成天虎着脸,对手下的弟子越发严厉苛刻。
徐至、薛阿檀和安敬思三人见罗汉堂人多,不便打扰。只好与达摩院的七名弟子了因、了空、了望、了闻、了嗔、了痴、了颠住在一起。
当天晚上,了因心中烦闷,对徐至三人也不太搭理,倒是二师兄了空很是殷勤,围着三人问这问那,有说有笑的,很是亲热。
徐至谢道:“承蒙方丈和各位师兄收留,我们兄弟三人在少林才住有定所!日后还请各位师兄多多提携指点!”
了因懒洋洋地半躺在床上,总算哼了一声:“好说!”
了颠在几名弟子中年纪最幼,与安敬思相仿。他见安敬思在众人面前有些害羞,不太说话,连忙跑到安敬思的身边,说道:“小施主,你也是跟他们一起从外面来的,我叫了颠,你叫什么名字?”,安敬思爽快地告诉了了颠,两个孩子就毫无顾忌地去一边玩耍了。
了空就着徐至的身边坐下,问道:“徐施主,你们是从江南金山寺来的么?听说你们千辛万苦来到少林寺,方丈和至信禅师却不想收留你们?”
徐至答道:“是的,我们兄弟三人走了很远的路,才来到少林寺,没有想到临近山门了,还和至信禅师和了尘师父在瓜田李下发生了一些误会!我们不是少林弟子,方丈他们不收留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
了痴听了,叹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我们还以为你们在瓜地里偷吃了几个瓜果,得罪了至信大师,他故意要公报私仇呢?”
了闻也凑过身来,插话道:“不但是了痴师弟,就是我和几位师兄听了这个消息,也觉得这个了尘太不近人情,偷偷地为你们愤愤不平呢?”
徐至和薛阿檀连忙表示感谢。
了因一听到了尘的名字,突然来了兴趣,从床上一跃而起,问道:“徐施主,你们和了尘之间究竟发生了怎样的误会?”
薛阿檀见大师兄问话,顿时来了兴致,他故意加把当时至信和了尘如何污蔑他们偷窃,如何三言不合就动起手来的经过油添醋地讲诉了一遍。
了因为人很是耿直,骂道:“这个了尘仗着是罗汉堂的大师兄,仗着方丈和首座的宠爱,行事也太过鲁莽了,就是至信大师也未免太过轻信他了!”
了空接着说道:“谁说不是呢?这个了尘就没有我们大师兄那么正直,他尽玩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不仅是罗汉堂那些糊涂蛋,就是方丈也被他的假面目所欺骗了!”
了望虽然是三师兄,但为人没有主见,一直以大师兄和二师兄马首是瞻,连忙附和道:“二师兄说的是,我怎么看了尘都没有我们大师兄那么直率讲理!”
徐至和薛阿檀也趁机恭维了大师兄好些话,了因听了很是受用,不再把徐至他们当外人,俨然以大师兄的身份告诫道:“徐兄弟、薛兄弟,你们三人初来乍到,不知道这少林寺有很多吓人的规矩。还好,你们不是少林弟子,但是有三条希望你们谨记:一是众僧参禅打坐期间,禁止高声喧哗;二是武僧习武的场所,千佛殿、白云殿、教武场,没有方丈和几位高僧允许,禁止入内;第三就是少林寺内禁止饮酒吃肉,还有杀生!”
徐至、薛阿檀赶紧站起身来,认真听了,说道:“谨尊大师兄教诲!”
了望见了,笑道:“大师兄你怎么说着说着,就严肃起来了,就像戒律院首座一样絮絮叨叨,徐至他们刚来就是客,再说他们又不是少林弟子,现在跟他们讲少林戒律三百八十条,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