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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炙热,可是顾南镜感觉不到一丝热度,从头到脚都冰凉一片。
电话里,威严沉稳的苍老声音顿了一顿,然后才继续说道:“北迁的弱点,一直是你。思言知道了,其他人未必不了解。”
这并不是顾南镜忽然变色的原因。他之前还说了一句:要不是你,北迁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她深吸了一口气,“老爷子,我知道,所以我很自责,甚至想下半辈子都想继续照顾他。”
“你还是想的太简单了,这样吧,待会我让人去接你,见面再谈。对了,不要惊动北迁,目前还是养伤要紧”顾泉直接下了命令。
挂断了电话,顾南镜陷入了沉思,心情显而易见的沉重。
直到护士提醒她拿药,她才懵懂的应了一声,离开的时候,甚至忘记了说谢谢,脸色异常苍白。
“顾小姐?你没事吧?”
她挤出虚弱的笑,“没事,我可能没睡好。”
老爷子的态度,已经表明了立场,她想,她或许要再被迫离开了。
顾泉身为顾家家主,手段铁血,后来觉得顾北迁是可塑之才,硬是力排众议,将他扶持到了那个位子。毕竟他自己就是这么摸爬滚打的过来的,上位者必须做出该有的牺牲,为了家族利益,哪怕是亲情都是可以割舍的。
老宅里,一个属下毕恭毕敬的站在,等老爷子打完电话,始终没有吭声,静静等待吩咐。
顾泉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虽然年岁已高,去不见半分颓态,脊背坐的笔直,此刻他神色凛冽,口气带着怨怼:“这么大的事,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老爷子,顾总受伤的事,一直对外保密,所以属下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我说的是顾南镜的事!”顾泉重重地拍了桌子,气的不轻,“北迁胆子真大,无异于养个祸害,一旦南镜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们直接可怜的亲情,真的能敌过那些仇恨?”
属下心生怯意,不敢继续解释,将责任揽到身上:“是我们无能,顾总将南镜小姐保护的滴水不漏,我们没能及早发现内情。”
顾泉的声音更加犀利了,“北迁除了公司,其他诸事不上心,这么多年,是我倏忽了,明知道那个小丫头的存在是不正常的,但看着他们年纪都小,一个半大的孩子领养一个小豆丁,能出什么事!”
“可是现在呢,北迁竟然差点因为南镜送命!我不能看着他一错再错!”老爷子的眉头蹙的更紧了,花白的眉毛纠结在一处,似乎遇到了生平最大的难题。
属下除了沉默,没有别的话可说。顾家的家事,都没有公司重要。
老爷子的心里,只有公司。
“你去一趟医院,亲自将人接过来,记得不要让北迁知道。”顾泉冷声吩咐,然后低头望向眼底的一打纸,眸色暗了暗,抽出一支烟,点燃。
烟灰飘散,他的视线变得朦胧,可是那些字早已映入脑海,他自动串成片段……
顾家两个兄弟的争斗,顾南镜的深深父亲不幸成了炮灰,顾思言败走,间接放弃了顾南镜的父亲,后者锒铛入狱,顾南镜被顾北迁抚养长大。
看来戏剧性的故事,真切的发生了,还近在眼前,顾泉觉得讽刺,他一手养大的孩子,何时也学会了妇人之仁?
“北迁,养虎为患,你难道不知道吗?还是这个丫头在你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十分重要的位置?”
顾泉狠狠地吸了两口,烟雾缥缈,他的眼神出奇的狠厉,“我是不会看着你因为女人断送了一切。”
“老爷子,人来了。”
直到属下将人带回来,顾泉才从沉思中回神。他淡漠的点了下头,示意带人进来。
属下欠身,一个瘦弱不堪的女孩出现在眼前。
“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顾泉看了一眼老属下。
“是,老爷子。”随后,是门被紧紧关上的声音。
顾南镜进来后一直紧紧攥住了手指,听到关门声心忽然剧烈的跳动了下,隐隐有股不安。
顾泉脸色早已恢复平静,放下了烟头,和蔼的像个寻常的长辈,声音不冷不热,“南镜,坐。”
书房里布置的很古色古香,顾南镜坐在距离顾泉最远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他一眼,忽然被对方识破,老爷子的眼神似乎带着一抹戏谑。
“北迁受伤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顾南镜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当初住院的时候,她一心忙着照顾顾北迁,后来意识到了,顾北迁却不准她说出去。
她咬着唇开口:“三叔不让我说的,老爷子,是我的错,让他受伤了。”
“你也受到了惊吓,而且事情是因思言而起,说起来,你们都是受害者。”老爷子敲着茶杯,态度很自然,看起来是个十分关爱后辈的长者。
她一时揣摩不透老爷子的心思,垂眸不搭腔。
顾泉话锋一转,果然之前的都是铺垫,“北迁身负着无数人的身家性命,集团大大小小的事物几乎缠身,可是这么多年,唯有你能让他多了人情味。可是,他这样的人,不该有弱点,更不能有所牵绊,你已经成了他的软肋!”
顾南镜倏地抬头,脸色苍白的盯着老爷子。
“你也许已经明白了,这次绑架,体验如何?是不是很恐惧?但是如果我告诉你,以后你会不止一次受到死亡的威胁,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北迁的弱点,他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