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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茉莉还没有放弃,即使被保镖捂住了嘴巴,仍然呜呜的喊着,“顾北迁,你糊涂……呜呜呜”
后面的话,渐渐听不清楚。顾北迁看了远去的黑衣保镖,立即朝一个手下挥手,待对方走进才耳语一阵。
手下眉头越蹙越紧,然后不解的看着他。
“按我说的去做,爷爷那里不必理会。”他瞥了手下一眼,语气不容置疑。
“是,顾总,我立刻去救下他们。”
顾北迁料的没错,顾泉果然是动了杀念,幸亏他的手下带人赶过去,从保镖手里救出了陈茉莉和那几个混混,趁对方还迷糊之际,手下作势威吓:“再不走我们报警了,今天顾总好心放你们一马,难道你们更希望去警察局喝茶?”
“这样不好吧,老爷子说他们捣乱会场,造成了恐慌,你们擅自放人,我们回去没办法交代。”保镖对长面露愁色,老爷子的命令不可擅自违抗,顾北迁也不能轻易得罪。
左右为难。
“今天是南镜小姐的追悼会,顾总的意思是凡事不要太较真,算是给南镜小姐多留些功德,放他们一马吧。”
陈茉莉和几个朋友一听这话,懂了话外音,不管顾北迁到底怎么想的,她都不虚此行,和伙伴们使个眼色逃的飞快,转瞬不见了踪影。
哪里还有刚才惨兮兮呼痛的样子,跑的比谁都快。
当顾北迁得知陈茉莉一行脱险,他的怀疑更甚,此刻思路清晰,他感觉到了重重疑点,爷爷的理由也昭然若揭。
老爷子一直不喜欢顾南镜,认为她给顾家抹黑,影响了家族本来就不大好的声誉。顾北迁上位不大光彩,虽然没有人会在明面谈论,可谁不知道他干掉了顾家原本的继承人,才会走到如今的地位。
他手腕狠辣,却唯独对顾南镜宠溺非常,若说没有其他心思,大家是不信的。所以龙盛加把火让传言越演越烈,才造成了后面不可收拾的局面。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这件事先放在一边,你们多留意些,看看是否还有可疑的来宾。”
他沉沉叹了一口气,而后处变不惊的站定,继续招待来客。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由远及近,修长瘦弱,和顾北迁的硬朗完全不同风格,一张脸格外斯文俊秀,他胸前别着一支纯白色的小花,神色悲痛的开口:“顾总,节哀顺变。”
顾北迁适时抬头,神色微微诧异,下一秒才低醇暗哑的说:“龙少,这边请。”
二人一起进了礼堂,龙盛看着那张黑白照片,难免唏嘘,他还没准备在顾南镜身上大做文章,对方便不幸罹难,还真是不凑巧。
不过,他并不是轻易打退堂鼓的人,一个目标没有了,他会选择第二个方案,眼睛眯了眯,主动提出帮忙,“最近估计会有些舆论,我可以用南镜未婚夫的身份为她发讣告。”
这样既会显得他重情重义,也能解决了顾北迁的麻烦。
因为顾南镜的逝世,顾氏的股票确实受到了不大不小的影响,出现小范围的波动。
谁知顾北迁却淡淡拒绝了,“不用劳烦了,这点苦难,顾某还能应对。”
龙盛只好偃旗息鼓,准备改日再找个由头去和他拉近关系。
丧礼很快到了尾声,很多客人相继离开,一个戴着鸭舌帽和黑色口罩的女孩子鬼鬼祟祟的藏在角落,起初还可以和众人混迹一起,可是后来大家陆续走了,她的打扮古里古怪,倒是引人注意。
这个乔装打扮的人,赫然是本该“飞机失事而英年早逝”的顾南镜!
两个花圈后面,她的小身子刚刚好能藏住,视线所及,是顾北迁疲惫又冷峻的侧脸,他明明很累,修长的腿站了一上午,已经十分沉重,却仍然岿然站立,和每一个人弯腰鞠躬。
她的心忽然揪痛着,看着他的俊脸,从没看到他如此落寞,光是一个身影,就好像错过了好多年,她的眼角一热,鼻尖跟着酸了。
他是她世间唯一的亲人。
不对,老爷子那天似乎说过什么,她还有监狱里的父亲?当时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后来忍不住回想当时两人的对话,总觉得老爷子有事瞒着自己。
可是每次想到这里,她都头痛欲裂,今天也是,一边看着顾北迁,一边思考,很快额头渗出一层细汗,后脑勺阵阵刺痛。
人越来越少,顾北迁的颓唐之色渐多,浓墨似得眸子忽然瞥了一眼她站的位置。
她吓的立即蹲了下去,今天的场合实在不应该暴露,她不敢再胡思乱想,也不能再停留,趁没人注意准备溜了。
自认神不知鬼不觉,而且离开的时候确实没有人发现,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搭上之前来的计程车,报了一个地址,将鸭舌帽盖在脸上,余光里,似乎还有那个轮廓清晰的男人。
计程车刚离开,一个黑色的国产车便追了上去,开车的平头男人嚼着口香糖,眸子里带着兴奋的光,将计程车当做猎物,一路或快或慢的追着,却不超车。
等要到了地方,他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老大,人追到了,现在她去了朋友家。”
追悼会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最后连顾北迁也走了,只剩下一些工作人员打扫现场,看着分外凄凉。
顾思言却从车子里走了出来,他望着顾北迁的座驾消失的地方,冷冷一笑,“真有趣,自己参加自己的葬礼,顾南镜,你到底在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