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吃路边摊，麻辣烫。”
说完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脑袋垂得很低。
秦慕阳同样也是满脸黑线。刚刚竟然一直逼问她，自己应该早就想到的。
以前就是这样，不管不顾随便乱吃。可能是后来怀孕那一段时间，她好不容易把那些坏习惯全部改过来，他也跟着习惯性忘记。
“不可以。”
跟她想象中的答案一模一样。
“那你一直逼着我问什么，反正都不可以。那就随便吃，就你手里那个吧。”
“这个不行，我现在让他们重新买一份回来。”
“诶……哎，这不是现成的吗？多浪费啊。”
苏念初看他想转身出去，连忙阻止道。
“凉了。”
苏念初伸手一摸，还是能感觉到一点温度。
“没关系，可以的。我自己一个人哪里有这么多讲究，比这样更冰凉的东西，在冬天的夜里都吃过。”苏念初淡淡地说：“给我拿个筷子。”
现在一碰到食物，肚子里就咕噜咕噜的抗议。
却没有注意到秦慕阳现在铁青成一片的脸。
我自己一个人哪里有这么多讲究，比这样更冰冷的东西，在冬天的夜里都吃过。
头顶像是被浇了一盆冰凉的水。
“哎，秦慕阳，你怎么了？帮我拿一个筷子。”
她伸手推了推他。
秦慕阳才如梦初醒，黑眸静静凝视着她不放开。
像是要在她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有那么一瞬间，苏念初觉得自己可能就要陷入里面。
“我……”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什么？可明明记得刚刚并没有说错话。
“不用筷子。”秦慕阳盯着她娇小而苍白的脸，心中一痛，直接把她手中的饭盒夺过来。
想也没想直接丢进前面的垃圾桶。
“哎！”
她刚刚才说不要浪费，他下一秒就把东西丢进垃圾桶。
怔住。
秦慕阳抬头看了看点滴，还有一点点就完了。
说：“想不想出去？”
苏念初：“嗯？”
“带你出去吃。”
苏念初脑海里仿佛一朵花在暂放，满脸期待，凑近身子问：“想，不过真的可以吗？”
“你想去就可以。”
秦慕阳丢掉往日的深沉稳重，把陈毅叫过来，顺便带过来护士。
他取了针头，在另外一边等苏念初。
陈毅想了想，还是艰难开口：“秦总，真的这个时候出去？是不是有点……”
“没事。她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秦慕阳扣好衣袖的纽扣，打断他的话。
“……好吧。要不要我跟着你？”
“不用。”他现在只想带着她出去简单吃一顿饭，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
“好。”
苏念初换好衣服，打开门出去。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结束。
“可以了？我们走吧。”
苏念初刚刚换衣服的时候想了很多，也觉得他做这个决定是不是有点太唐突？
于是有些踌躇不定地说：“秦慕阳，要不……要不我们还是让他们带回来吧？”
“没关系。”秦慕阳握紧她的手：“跟我来。”
苏念初小碎步跟上去，紧紧抓住他的手。
往后看一眼陈毅，却见他面无表情。
一辆黑色宾利稳稳地开出医院地下室。
“想吃什么？”
秦慕阳在车厢里找到一个平板，直接丢在她怀里去。
苏念初本就是土生土长的b市人，无辣不欢。
现在看到界面上那一些菜色，也全部都是辣的为主。
看到吃不到，心情尤为复杂。
“要不你随便。反正我现在想吃的全部都不能吃。”
毫无兴趣地放下平板。
秦慕阳转头看她一眼，稍稍软了一些：“好了，你想吃的话，等过完这一两天，我带你去吃个够。”
“嗯，好。”
“这么好哄？”他伸手在她脑袋上一摸：“既然找不到，那我就随便找？”
“好。”
夜晚的b市，现在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
流光透过车窗打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苏念初偏头一看，五彩斑斓的光晕在他脸上一闪一闪的，平添了一份神秘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