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盯着我干嘛?”钟跃民吃着饭呢,发现另外两个人都不吃饭,反而看着自己。
张金幽幽道:“我在看你到底哪里长得帅,打饭的大妈怎么就多给你那么多菜呢?”
“还有不少肉,咱们碗里怎么只有一点猪皮啊?”刘国强望着钟跃民的饭盒叹气道。
“行了,不就两块肉吗?整的跟个怨妇一样!”钟跃民把饭盒推给他们,“你们把菜分了吧。”
张金喜笑颜开道:“还是钟跃民够意思,我们就不客气了。”
“这不太好吧,我们分了你吃什么啊?”刘国强嘴上客气着,手上动作可不慢,快准狠,接连夹了好几块肉到自己碗里。
“唉唉唉,嘛玩意儿,怎么肉都被你给弄走了?”张金气愤道。
刘国强得意道:“这叫先下手为强,谁让你假客气不下手啊?”
“不是······我······”张金猛地有些语无伦次,好半天才捋直了舌头:“谁客气了?我没客气啊!”
“你没客气还这么理直气壮的?真是太过分了!给咱们学校丢脸!你看看旁边同学是不是都在看着你呢?”刘国强一边往嘴里夹着菜,就一边怼张金。
“哪儿呢?没人看我啊?”张金到处张望,其他桌上学生都在埋头吃饭,谁都没空看他。
钟跃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张金你缺心眼儿吧?刘国强肉都快吃完了,你还想着跟他抬杠?”
张金低头一看,果然,刘国强夹走的肉全都被他消灭光了,气冲脑门儿:“刘国强!你换我肉来!”
“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咱们可是一个宿舍的,你不能动手啊!”刘国强闪到一边,“一共五块肉,我夹了三块,不是还剩了两块吗?”
“哪儿呢?”张金问道。
“钟跃民饭盒里啊!”刘国强道。
张金看看钟跃民已经空空如也的饭盒,又看看钟跃民。
钟跃民也抬头看看他,“大妈给的肉汤挺香的,吃着吃着就吃完了。”
张金再回头一看,刘国强早就吃完饭跑了。
……
“同学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辅导员,我叫解梅,解缙的解,梅花的梅。”之前在宿舍被钟跃民调戏过的女老师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道。
傍晚的时候,钟跃民等人就收到了消息,去教室里面集中。钟跃民一进门就见到那个熟悉的面孔,此时他正躲在教室角落里,让张金坐在他前面,给他挡着。
钟跃民绝对没有怕的意思,就是怕尴尬,怕解梅老师尴尬,主要是为了照顾解老师的情绪。
“不是,跃民,你躲在后面干嘛呀?”张金被钟跃民顶直了背,回过头不解道。
“我怕长得太帅了,惊到别人。”钟跃民胡扯着,又把张金的头转过去。
坐在旁边的刘国强也奇怪道,“你是变态吧?教室里十几个人都是男的,你怕惊到谁啊?”
“你这么说也不对。”张金头朝前,耳朵却朝着后面,“辅导员不是女的吗?”
“瞎扯,辅导员能和钟跃民有什么关系?”刘国强反驳道。
“后面三个同学表达欲比较强,那就请他们先来做个自我介绍吧。”讲台上的解辅导员突然加大了声音,把角落里三个人吓一跳。
解辅导员玩味地看着他们,对其他同学道:“这三位同学有些害羞,大家鼓掌给他们鼓励一下!”
教室里顿时响起掌声,还有几个起哄的,拍得震天响。
张金和刘国强你推我搡的,死活不肯第一个上去,可不上去又不行,大家都看着呢。
解辅导员发话了:“钟跃民,你先上来,给带头示范作用。”
一时间整个教室的同学目光都集中在钟跃民身上,张金和刘国强也不争了,一屁股坐下来,就望着钟跃民。
钟跃民根本就不怕,他站起来,开口道:“解老师,我肚子疼,我能先去上个厕所吗?”
教室里一时鸦雀无声,解辅导员想过钟跃民的任何反应,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她也愣在那里。
钟跃民也不管他们,离开座位就往门口方向走。
“切~”见他真要跑,教室里同学都嘘了起来。
钟跃民走到一半,却又走上了讲台,冲着下面人摆手道:“哈哈,不好意思啊,给大家开了个玩笑,主要是是为了活跃下气氛,促进大家互相了解嘛!”
“丝~”所有人都没笑,反而都倒吸一口冷气,这家伙不是寻常人,不然干不出这样的事儿。
钟跃民往台上一站,姿势标准,声音洪亮,“我叫钟跃民,之前在陕北插队,修过一年淤地坝,以后大家多照顾。”
大家都没做声,都等着钟跃民继续说呢,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钟跃民开口,下面都窃窃私语起来,都在问是不是说完了。
这时候人上台讲话,首先来一段语录,然后再感谢领袖感谢党,感谢组织感谢人民,根本没有像钟跃民这样的,一句话就说完了,太不正式了。
教室一下冷了场,钟跃民才不管呢,直接就回了座位。
解辅导员脸色发白,估计是被钟跃民气的,也不好立马发作,只好让其他同学先上台做介绍。
果然,上去发言的同学一个个都热情高昂,语录一段一段的,都背出花来了,谁都感谢了,反正不提自己,就好像自己啥都没干,上大学全都是组织关怀,领导关心一样。
连张金和刘国强都不例外,钟跃民在下面听得有些不耐烦,手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