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讹额馒头的时候咋没这么客气呢?”马主任笑道。
钟跃民尴尬道:“看着您就亲切,就没怎么注意分寸。”
“你看着额亲切就对咯,我问你,你爸爸是不是叫钟山岳?”
“您真是我马贵平叔叔啊!”钟跃民做惊讶状。
马主任也惊道:“咋,你知道额?”
“我爸爸老是跟我提起您,说您在辽西的时候救过他的命,后来您去了朝鲜,就断了联系。”
“辽沈战役的时候,我是你爸爸的警卫员。后来我去了朝鲜,中间回北京学习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马主任慈爱的看着钟跃民。
“那您后来怎么和我爸断了联系?”
“额后来又回了朝鲜,五三年负了伤,就转业到了陕北。”马贵平回想着当年的峥嵘岁月,“对了,你爸现在还好吧?”
钟跃民低声道:“身体还行,就是被隔离审查着呢,都一年多了。”
“这不是你一家的事情,你要相信你爸爸,他没什么问题,迟早会出来的!”
“嗯,我知道。”
“不说这些了。”马主任看着钟跃民,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长的和你爸年轻的时候一个样,我当时一看花名册,就知道是你!”
“我当时也瞧着您觉得亲切呢,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人呢,没敢认。”
“哈哈哈,还有你小子不敢的?你小子胆子倒是和你爸一样大,就是这张嘴比你爸会说多了,油嘴滑舌的!”马主任笑道。
“嘿嘿嘿···”
“行了,到了村里踏踏实实的,经常来县里看看额,别跟你叔客气。”
“放心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