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叔一路跟着那婢女,来到太子府后门的马车旁,见那女子钻进了马车,它也闪身进了车内,只见里面两个女人正面对面坐着,孙皇后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弹了弹指甲神色慵懒地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白衣女子轻笑道,“皇后娘娘这是在怀疑我们神坤宗的办事能力么?”
孙皇后隐忍不发,目光睥睨,“不是本宫怀疑,而是你们上次的确失手了,说好了让朝龙燚生死不能,可这朝龙燚现在不就好好的活着还坐在大殿里么?”
白衣女子嗤笑一声,“既然皇后娘娘怀疑我们的能力,又何必求宗主一再帮你?我们宗主让我给娘娘带一句话,此事过后,他便不再亏欠你什么,希望你好自为之。”
闻言孙皇后大笑起来,笑得泪花都出来了,“南宫宸到底有多想和本宫撇清关系?也罢,你回去告诉他,这次帮本宫纯粹是对上一次承诺的弥补,不能算是第三个条件,至于这第三个条件,等本宫想好了自然会告诉他,到那个时候,本宫和他才算两清。”
“你!”
白衣女子对眼前这老女人直恨得牙痒痒,明明宗主和她之间的恩怨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她非得要宗主补偿她,甚至敢仗着自己皇后的身份威胁宗主,也不想想宗主是什么人?他可是得道谪仙,竟然会被这般平凡的女人拿捏!
白衣女子骤然表露出的情绪让孙皇后大为不悦,她提醒她道,“吴雨朦,别以为你是神坤宗的人本宫便不敢动你,你若是再敢对本宫不敬,信不信本宫现在就砍了你的头!”
吴雨朦冷笑道,“那你倒是试试看,看看你有没有做好与整个神坤宗为敌的准备,我师父绝对会替我报仇的!”
说完吴雨朦就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飞上墙头,消失在了月色中,紧接着皇后的马车也离开了,然而孙惜怜想不到的是,她派了众兵把守戒备的马车里,已经知晓一切的龙叔身形一闪,烟雾消散便回到了苏晓身旁。
“怎么回事?”
见到龙叔回来,苏晓有些急切地用意念问它,很快龙叔便将它的所见所闻一一道出,苏晓听闻后却沉默不语,没想到这里面的道道会那么复杂。
龙叔却不认为这事情有多复杂,“想来这毒的确是皇后下的,而那婢女并不是太子府的人而是神坤宗的人,只是混在人群里面而已,至于她们提到的那位神坤宗宗主,似乎与皇后达成了什么条件,才会帮皇后做事。”
“神坤宗?那是什么地方?”
苏晓的疑惑龙叔也不得而知,这个地方必定是在它被困在井底的时候才出现的,否则它不可能不知道。
苏晓摩挲着下巴思肘着,这孙皇后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她敢在太子的宴会上下毒这绝对不简单,难道她想来个一石二鸟,毒死她和朝龙燚的同时又把罪责推到太子的身上?
皇后离席没过多久,皇帝便也离开了,太子也不知所踪,大殿里只剩下一众年轻的男男女女拉帮结伙的聚在一起畅饮聊天,却没有一个人来找朝龙燚,苏晓并不觉得奇怪,如今朝龙燚可谓是衰神附体,不仅有谋逆的嫌疑在身,又有一个可耻的败王头衔,还是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任谁都会对他避之不及吧?
“五皇兄五皇嫂!”
朝龙燚拉着她正准备离席,面前突然站了两个人,她抬头一看,是端着酒樽的忠王和义王,她到有些意外,之前府上也只有这两位前来探望过他们,现如今也只有他们俩敢来同朝龙燚说话。
相较于忠王和义王的热情,朝龙燚的神色却冷冷的,就像面对陌生人一样,完全没有了之前在王府里还与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
忠王和义王端着酒樽敬朝龙燚,可他却纹丝不动的坐着,场面不免有些尴尬,苏晓实在看不过,只得端起茶杯圆场道,“因为不胜酒力,我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你们不会介意吧?”
忠王和义王互相对视了一眼,笑着摇头道,“当然不介意,臣弟敬五皇嫂,祝皇嫂和皇兄早生贵子。”
听到他们俩的祝酒词,苏晓刚喝下的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艰难地咽下茶水,回头看向朝龙燚,竟发现他摸了一下鼻子在隐隐发笑!
她心中一阵窝火,她到底是为了谁在这里圆场啊!他到乐得看戏!
忠王和义王敬完酒后便不再过多停留,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五皇兄对他们好,不希望他们因为他而遭到连累。可是他们心中却格外难受,小时候两人经常被朝龙天欺负,每次都是五皇兄替他们解围,渐渐长大后他们成为了他的小跟班,经常去他和郦贵妃那里混吃混喝,可是后来出了谋逆那件事,温柔美丽的郦贵妃死了,五皇兄不仅身中剧毒,又被软禁在王府里,不许任何人探视,他们原本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五皇兄了,好在吉人自有天相,五皇兄不仅没有死还身体康复,现在还娶了妻子,将来也会有自己的孩子,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见两人离去,朝龙燚又何尝不想和他们像从前那样称兄道弟,可是如今情势复杂,他没法让他们跟着他一起冒险。虽然朝龙天身在边关,正在他外大舅子孙耀武的军营中历练,可不代表其他皇族中人不会对他们心怀不轨,只要让那有心之人抓住那么一点小小把柄,再大做文章,那么他们的母妃苦心经营的一切恐怕都会毁于一旦。
小小的插曲过后,俩人便提前离席,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