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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观面南朝阳,妙真宗祖坟所在地面北向阴,中间隔着的山峰上就是十三太保的洞穴。
现在陈太元三人已经离开了那座洞,下探百米到了那片平整的坟地前,这也是一片难得的平整山地,甚至还有些土壤。而这个平台般的山地再往下就无路可走了,因为是一个深邃的悬崖。
沈燕然正跪在师父沈鹤婷的坟前哭诉,同时还得祭奠大师姐、三十二代掌门沈燕翎,大长老在一旁陪着。作为妙真宗的外人,陈太元则站在悬崖的边缘等着。
悬崖很深,甚至深度高于十八峰的相对高度。这也不奇怪,因为十八峰在山区的核心,其基座本来就在海拔七八百米的高度。说是绝对海拔1500米的山峰,实际上和前面山谷相比,相对高度也只有不到八百米。但后山的悬崖天然形成,向下直只怕有千米之深吧。
而且没有路通往下面,连向下的痕迹都没有,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岩石,一览无余。
“看来也没啥秘密,至少两百多村民不可能被豢养,没住的地方。而要是吃人,那一晚上也不能吃两百多人不是?假如说只是单纯为了杀人,那实在没有做这种事的必要了,大长老肯定不会做这种出力不讨好、还得冒着招惹官方的风险的事情。所以现在看来,反倒又不像他们干的了……蛋疼。”
陈太元一边琢磨着,那边沈燕然也已经祭拜完毕。丝毫没有祖师奶奶的气场和风度,竟然哭得跟泪人儿一样。事实上她等于沉睡了近百年啊,心理年龄还停留在二十多岁呢。所以现在还得大长老扶着她,她自己则不住地拿着纸巾擦泪儿。
“燕然,咱们回去吧。”陈太元说。
大长老则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当着我的面,别对燕字辈的老祖宗直呼其名!”
“可……你总不至于让我也喊她老祖师奶奶吧?”
“你是星纱的丈夫,本该如此!”
陈太元头大:“那五百岁的老妖怪还是我师伯呢,同样近五百岁的织田信长还是我朋友呢,这咋算呢?”
大长老无语。
三人再回山顶,此时陈太元遭到了那些兽化战士们的无情敌视,好像都看他不顺眼。陈太元只能笑呵呵地点头示意,以对刚才的小小冒犯表示歉意。
“小子,现在还怀疑我吗?”大长老在前面边走边说,头都懒得回。
“哪有啊,一直都没怀疑过。”
“随便你怎么说,但我认为假如你此前已经向99局汇报了这件事,现在希望你再汇报一次新的情报,更正一下。免得99局对我疑神疑鬼的,我可不想被那群讨厌鬼给盯上。难得退出江湖清净一下,哼。”
“哎,师叔你就这么不信我。我这人从小实诚,从来没说过瞎话,一说瞎话就脸红……”
“你不觉得这句话存在逻辑问题吗?”大长老哼哧了一声,但也被某人的无耻搞得没刚才那么心烦了。当然,不排除她刚才是故意做出心烦的模样,好让陈太元觉得理亏。
而过了山顶之后,陈太元当然又想起那个隐藏的秦级高手的事情。还是不便直接发问,只能旁敲侧击。“师叔啊,说起迎敌这件事,您还有其他的后手没有?或者说,妙真宗有没有其他隐藏的秦级高手?感觉咱们现在的实力还是有点悬乎。自保应该没问题,但要是不能击杀或活捉大师伯的话,以后妙真宗永无宁日。”
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却遭致大长老的鄙视:“套我老底呢?想看看我妙真宗的水多深?”
“哎呀师叔你这就不对了,总把人家往坏处想,晚辈就这么不堪吗?”
大长老:“就这么不堪。”
“没道理啊,你这是先入为主的偏见。”
看来这么打问也没用,但陈太元马上又想出一个不错的办法来。一回去之后,他就故意询问宫本剑男等人,看看当时那个挑阵做得怎么样。
大家实话实说,承认这阵法不错,但也表示根本不可能抵挡林西凌。
李秀妍撇了撇嘴:“要是大长老亲自上阵,或许杀伤力还够挡得住盟主的三招两式;就凭现在的状态,够呛。堂堂大阵也就能对付宫本剑男这一个人,有意思吗?我们这边同级数的高手已经六个了,再加上大长老就是七个,多出一个类似的战力似乎无关紧要。”
大长老脸色阴沉:“应该还是不太娴熟,假如发挥到最佳状态的话,本该更强。”
陈太元于是说道:“所以,师叔你就别抽身了。这阵法有你主持着,估计才能起到对大师伯的威胁作用。这样你的大阵就成为主力,而我们六个在一旁策应。要不然这样,你去主持一下,我们这边抽两三个人模拟一下战斗,免得那些师妹们年纪轻轻缺乏临阵经验。”
多做几次模拟也好,大长老没反对。而陈太元的意图,则是趁着战斗的时候故意冲击那七个弟子,让她们不得不暴露实力!
这边选择的是信长和陈太元,用来尽可能像的模拟大师伯和二师伯。大师伯的实际威力谁也模仿不出,只能尽可能找信长这样强大的家伙。
阵列摆好,大长老的气势确实非同凡响。而一旦有他主持九真妙虚阵,这阵法竟脱胎换骨般产生了强大的威力!
指掌之间如山崩海啸,妙曼的身影加上柔美的招数,竟然能发出如此威猛刚烈的威力,令众人咋舌。宫本剑男也收起了轻视之心,知道自己刚才面对的阵法只是低等的,现在这个才要命呢。
两掌交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