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惠妃做错了事,还是伤人性命的事,你觉得是你的哀求能化解的吗?”我不解,真的不解这些人的想法,她们有没有错的认识?怎可以这般的自私?
“我,我让姐姐来认,认错。”
“认错?”不敢置信的望着丽妃,“你让她来认什么错?”
“她不该下毒。姐姐来认错了,皇后娘娘就原谅了她吧?”丽妃满脸期望的望着我。
我一陈无力,该说丽妃是无知呢,还是残忍自私,对于下毒差点让别人丢了性命,危害了一个无辜孩子的一生这样的事,她竟然想只认错就获得原谅。
“做了不能挽回的错事,就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出去。”惠妃有太后为靠山,殷玉对她至少也有亲情,我就算有心想对她做些什么,也只能等,等着殷玉做出决断。
“丽妃娘娘,请你出去吧。皇后娘娘刚生完孩子,还要多多休息呢?”落雪不由分说就扶起丽妃,强行带着出了殿。
当我醒来时,落雪说惠妃被皇上赐了白绫,已去了。
去了?面对这二个字,我望着窗外的明月良久良久。
本以为殷玉会放过她,至少不会要了她的性命,因为太后定是不许的。
最不济就是打入冷宫。
可结果竟是赐死。
怔忡着,对惠妃,我没有怜悯之心,只是觉得在宫里,性命比蝼蚁还不如。
对惠妃而言,这般轻易就起害人之心,对殷玉而言,也只一句简单的赐白绫。
一条命就没了。
该习惯的,还是免不了有些心寒。
想到女儿瘦弱的身子,又觉得惠妃是死有余辜。
“娘娘,您还没睡吗?”落雪走进来,将已燃得差不多的烛火换掉。
“你哭了?”望着她红肿的双眸,必是哭过了。
落雪点头:“奴婢不敢瞒皇后娘娘,皇上下旨赐惠妃白绫时,奴婢心里很高兴,因为姐姐的仇报了。”
我点点头,是啊,落雪该高兴。
“娘娘还是快点休息吧,月子里身子要调养好,要不然会落下病根的。”落雪给我盖好被褥。
“落雪,虽然有些恨是难以放下的,可人活着不能让这些恨来左右人生,明白吗?”在这宫里,落雪与那些人不一样,我不希望计彩嫔的死成为落雪永远的恨,那样她会活得很痛苦。
“娘娘放心,天理循环,恶有恶报,奴婢一定会活得比那些人长命,看着她们一个个死在奴婢的面前,这就是落雪的报复手段。”落雪眼里的恨依然浓郁,却并不阴沉。
这一夜,我没有安睡。
直到一双温暖的手拥我入怀时,我才感觉到了一些踏实。
怀抱?猛然睁开眼,果然,是殷玉。
幽幽烛光,衬得他原就黑沉的眸子更为深邃,像一个漩涡,让人迷失。
“皇上,你怎么来了?这一个月,产房不吉啊。”我想赶紧让他起来离开,却被他抱得更紧。
“朕就想这样抱抱你。”
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疲倦,情不自禁的双手也搂过了他,柔声说:“皇上累的话,就在这里睡一会吧,可只能睡一会,好吗?”
他轻嗯一声。
鼻间尽是他的气息,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在心底泛开,不由的有了倦意,脑海里浮起一个念头:要是能这样一辈子相拥着到老,该有多好?
“惠妃的事你知道了吧?”耳边传来他沉沉的声音。
“是。”
“朕不想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惠妃出来。”抱着的手又是一紧,他的声音又暗沉了几分:“朕要你活着,好好的活着,所以你要学会自保,懂吗?”
“臣妾懂。”
“嗯,睡吧。朕今天就在这里睡了。”
“可是皇上,臣妾还在坐月中,宫中规定……”未完的话封在他欺上的唇下,入睡时他淡淡道:“不会有人知道的,除非皇后自己说出去。”说完,闭目沉沉睡去。
望着近在眼前的俊容,轮廓的线条是僵硬的,就连在睡中也精神也是毫不放松吗?
女儿满月的日子,殷玉给她娶了名,殷悦,希望她能每天都快快乐乐的。
透过场正中舞动着的舞姬们,我看到了唐澜天和董子卿。
董子卿已然不是印象中的阳光少年,从酒席开始至结束,眉宇间总轻轻的拧着,就连和大臣说笑的时候,目光也是端了心事般沉沉的。
而唐澜天,温润依旧,是越来越有相爷的气势了。
日曜和柔儿下面轻轻逗弄着由宫女抱着的小殷悦,时不时的发出愉悦的笑声。
左右二边是后妃,她们脸上的笑容很是僵硬,犹其是丽妃。
太后没有出席,说是身子微恙,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尽量将目光停留在女儿身上,此时,柔儿走了上来,拉着我手撒娇道:“姐,我要留在宫里陪悦悦玩。”
“柔儿,”日曜站在底下先朝殷玉行了礼,便低喝道:“不许胡闹,那里是御坐,快下来。”
“我哪有胡闹,”柔儿嘟起嘴白了日曜一眼,“站这里怎么了?坐这里的人可是我姐姐。”
“柔儿,不要胡闹。”日曜的看着柔儿的目光闪过一丝警告:“快下去。”
“姐,你看哥凶我。我喜欢悦悦嘛,想多看看她多陪陪她也不行吗?”柔儿端起脸看我,一脸希翼望我答应,我正要说话时,她又转而对着坐在上道的殷玉,笑问:“姐夫,我住在宫里陪悦悦可好?也好陪姐姐说些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