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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各地都有济生堂,这家医馆之大,不只是大邺,就连其他国家都有分馆,而名声之大,更不消说。
曾泽文能够在邺都坐诊,也足以说明其于医术一道,很是精通。
但是这样的大夫,却被平王给杀了。
太医院的御医都觉得有些扼腕,人难免有高低贵贱之分,在他们眼里,萧平为了一个姬妾杀了一个大夫,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甚至愤怒。可是也没有人会替曾泽文说话,毕竟下令的人是邺帝的亲儿子,他又岂会因为一个百姓而问罪自己的儿子?
久墨行也很清楚这一点。
苏子叶见他低头的一瞬划过一抹冷意,抬头时已经满脸疑惑,“我师兄死了?怎么会呢,前几天我还见他在济生堂坐诊呢。”
宫里的都不是普通角色啊,瞧瞧,一个御医都有如此演技,明明早就知道了曾泽文已经死了。
邺帝没有说话,倒是太医院院首上前对久墨行道:“此事千真万确,你师兄到平王府出诊,开的药见效慢了些,平王一怒之下这才……”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很明显。
而在院首有意无意之下,又将责任推给了曾泽文,似乎是曾泽文医术不精,才导致了如此结果。
这话大大取悦了邺帝,颇为褒奖的看了院首一眼。
久墨行并不意外,早就知道会是如此结果的,不然他在接到师兄死讯的那一刻就请邺帝做主了。他意味深长的看了院首一眼,看得院首别开眼睛,这才淡声道:“既然如此,济生堂的林大夫也是我久氏门下,会九转还阳针,不过效用几何,臣就不敢担保了。”
邺帝眉心紧锁,显然对这种无法担保的话很不满,可是人家先前说的曾泽文已经死了,也无法苛责。
皇后脾气可没这么好,闻言便怒道:“同为神医门下,应该不至于差到哪儿去吧,若是救不了小皇子,那你们神医久家的名头也莫要了。”
久墨行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平静的应了一声是。
姓林,同为久氏门下,还会九转还阳针。苏子叶对这个人有印象,因为这人后来因为利用职务之便进了好些失了药效的药材,从中牟取利益,而被济生堂除名,也被久家逐出师门。
一个人失去医德,想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那么久墨行此时推荐他,也许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这才想借邺帝之手处理他?
邺帝也无法,谁叫小皇子此遭只能用九转还阳针配合东海灵芝才能有救呢,便让苏培安再去济生堂叫林大夫过来。
苏培安出去了一趟,很快就回来了,对邺帝道:“陛下,四殿下军情急报来了。”
邺帝眉心一跳,不是打赢了吗,怎么还有急报,但是丝毫不敢懈怠,“快呈上来。”
那烤漆的密折交到邺帝手里,苏培安连忙亲自出宫去济生堂了。
久墨行悄然对苏子叶眨了眨眼。
看来萧毅受伤的密折现在才到邺帝手里,但是萧毅已经提前派人通知过久墨行了。
邺帝展开密折一读,果然是很是生气,“西夷真是欺人太甚,他们已经败了,竟还敢派人偷袭老四。”
这里都是御医,对朝堂之事没有太多关注,闻言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好在邺帝也不需要他们接话,如今萧毅得胜还朝,还有一波年轻有为的将领冒出头角,能够战胜西夷,自有其威慑之力。
皇后一听是萧毅的消息,压根就不关注了。
倒是德妃走到邺帝身边,颇为担忧道:“不知道四殿下如今伤势如何了,四殿下可千万不能出事呀,如此奇兵绝谋,军事奇才,正该与陛下父子齐心,巩固我大邺西境防线才对,岂能死于宵小之手。”
这话正合邺帝之意,他看着德妃满意一笑,“爱妃所言有理,好在老四此番伤得虽重,但是无性命之忧。而且他还活捉了一个西夷杀手。”
话到最后,满是对萧毅的赞赏。
“皇后,你赶紧安排一个宫女,去四殿下的军帐里伺候。”邺帝转身对魂不守舍的皇后道,“军营里都是男子,哪有女子照顾得好。”
皇后连忙答应了一声,心思倒是活络了一些,若是派个宫女去伺候,顺便可以爬上萧毅的床,那萧毅府邸里岂不是就有她的人了。
久墨行忽然道:“陛下,西夷人彪悍,此番吃了败仗定然不会服气,路上的偷袭只怕不会断,若是派宫女前去伺候,是否太危险了些。”
邺帝一想倒也是,将士们都有自保之力,何况马革裹尸是军人宿命。若是派一个柔柔弱弱的宫女去,军营遇袭她能做什么呢?除了送死就是等死吧。
“可此番老四伤重,军营里不缺军医,倒是缺巧手婢女。”邺帝挑眉道。
“陛下何必为此为难。”皇后盈然开口,“四殿下是功臣,又是主子,阖宫宫女谁不为伺候四殿下为傲呢。陛下宽厚,念及有西夷余孽偷袭不忍有宫女身死军营,但是为主子而死,本就是她们的荣耀,不是吗?”
苏子叶在心底冷笑,人都是爹生娘养的,你平素未给人恩惠,关键时刻倒是记得让人送死啊。
皇后的目光在殿内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苏子叶身上,指着她对邺帝笑道:“依臣妾看,那个丫头便很好。方才久御医行针,就是她在旁照料小皇子,很是不错。”
皇后此举在苏子叶意料之中。
方才久墨行忽然插嘴说去军营伺候萧毅很危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