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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为你好,看金公子的死法,应该是被尸妖弄死的。”婉兮虽是因为答应那婆子,一定要看好吴采采。
说的却不是假话,镇上应是有第二只尸妖。
吴采采见过金军阀的死状,大体是害怕的,“你……说着话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在镇上乱走,不一定安全。”婉兮拉着她,进了女校大门。
吴采采心里害怕尸妖,也没有甩开她。
进了教室,厉言绍已经写好了板书。
吴采采迟到站在门外,脸刷一下红了。
羞怯的模样,和刚才张牙舞爪的刁蛮样子大相径庭,“怎么……是你在这教课?”
“二小姐倒是说说,我为何不能在这里教书了?”厉言绍严肃的脸上,染上了些许笑意。
吴采采低下头,整本不敢正眼看他,“你可是军校里特聘的,留洋教授的呢。”
“你还是女校品学兼优的中学生,怎么也来我这学写字的地方来。”厉言绍好像跟她很熟,攀谈了起来。
吴采采瞥了一眼婉兮,“我是陪我弟妹来的。”
“进来上课吧。”厉言绍招手,让她们二人进教室。
从前教室里,只有六个人上课。
小半个月过去了,人数差不多到了十二个。
和吴凌恒料想的一样,厉言绍不再单独教大家认字。
而是教大家千字文,和一些简单的成语。
除了吴采cǎi_huā痴一样,看着讲台上的厉言绍之外。
其余的人,都听的认真。
下课了之后,还有人拿着一本小册子上去。
问厉言绍册子上面,一些不认识的生字。
吴采采学习成绩并不算好,可是让她跟着听学认字这样基础的课。
可真是难为她了,虽然着迷的看着厉言绍。
他的讲课,却是一个字也听不见去。
好容易挨到了下课,伸了个懒腰起身,“累死本小姐了,出来一趟比呆在家里还无聊。”
“既然无聊,明日就不要跟着我出门了。”婉兮收拾了东西,拉着吴采采出门。
吴采采拖拖拉拉道:“等一下嘛。”
“怎么了?”婉兮问道。
吴采采说道:“人家要尿尿。”
“我带你去学校的茅房。”婉兮领她过去。
她被婉兮看的有些烦躁,“那叫厕所、洗手间,不叫茅房,乡巴佬。”
“进去吧。”婉兮对她那些骂人的话,已经免疫了。
来来回回的,也就是那几句。
吴采采心思多,花样也多。
因为本就是女校的学生,对校内设施十分了解。
进去洗手间,也不小解。
从窗户直接跳出去,谁知婉兮更聪明。
直接就在窗外等她,把她吓了一跳,“楚婉兮,你……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啊。”婉兮盈盈一笑,明明抓她抓了个正着。
脸上却没有半分,盛气凌人的样子。
吴采采斗不过她,只能暂时服软,“算你狠。”
地上散落着很多刊印的一模一样的宣传单,还有做的相对精美的小册子。
“这都些是什么东西啊,怎么那么多一模一样的。”婉兮低下身,捡起来一张纸头看。
上面除了一排排,故意煽动人心的文字之外。
还印了一张图,图上是个光着身子的男人。
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羞得她急忙扔掉。
吴采采扫了一眼,道:“这是基督教的宣传单。”
“基督教……是不是毛匪信的那个拜上帝教啊。”婉兮跟着吴凌恒,看过一些报纸。
对此,倒不是一窍不通。
毛匪说的就是太平天国起义的那些逆贼,他们因为不肯结鞭,披头散发的不成体统。
便得了长毛的外号,也有许多人称之为毛匪。
吴采采对她有些另眼相看,“你还知道毛匪和拜上帝教啊?以前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有些是平素看报,知晓的。”婉兮难得被吴采采夸,有些不好意思了。
吴采采道:“你可别看上面的内容,小心被勾去了魂。”
“看这个,还会被勾魂?”婉兮不大信。
吴采采指着街上那些,抱着小册子。
双手合十的人,神情充满了敬畏和虔诚的人们,“看见没有,那就是被勾了魂的人。”
看来这个小册子,还真是有点魔力。
镇上好些人,这么快就选择相信洋人信的那一套。
“他们只是信这个,不算被勾魂,我们不也拜佛拜菩萨的。”婉兮莞尔一笑,并不当回事。
吴采采很气愤,“这可是我们自己的地盘,由得洋人菩萨撒野哦?平素这些传教的进来,都会让爹派人赶元术镇。”
才听吴采采说起,就见不远处。
有个穿黑袍的男子,胸前戴着银色十字架。
腋下夹着一本厚书,笑得像个慈祥的老父亲一样发着宣传册。
说话的时候,嘴里咬字的发音特别艰涩、生硬,“相信神,神会保佑你们的,为你们化解苦难。”
“这位小姐,你看着好面善,拿一份宣传册吧。”那人一伸手,满身的狐臭味。
都说洋人体味大,如今一看还真是。
吴采采已经拉着婉兮,躲出五步之远,“快走,别搭理他们。”
“怎么了?”婉兮想着,只是身上味道重了点。
又不是豺狼虎豹,怎么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吴采采气恼道:“你要是接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