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月七号傍晚昏睡到第二天上午,白雨笙是被活生生饿醒的
然而当她半睁开眼睛无意识想翻身的那一瞬间,她发现近乎疼痛的饥饿感简直太微不足道了……
除了原本就已经明显疼痛的肩膀和腰背,其他地方的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也都像被车碾过一样,还是那种装满水泥管道而超载的重型货卡车……
她没有忘记昨天发生了什么,纵[as]欲过度和封闭针药效褪去的双重后果相互作用,痛得她连呼吸道都在抽搐,只能无声地剧烈抽气。
痛不欲生……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两天之内因为纯ròu_tǐ的痛苦第二次流下眼泪的白雨笙生无可恋地在心里感慨。
当下楼去买饭的周泽楷回到房间,就看到她泪流满面、哭得几近崩溃的凄惨模样,吓得差点把手里特地跑到三条街外买的北京传统美食掉到地上。
怎么了……?!难道真的后悔了吗?!
然而当他放下餐点,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却被白雨笙一把抱住腰!
“好痛啊……”她用沙哑的声音哭诉道,没有被薄被盖住的上半身星星点点密布着象征肆意欢[as]爱的红痕。
周泽楷一愣,然后脸庞突然发烫,略有些心虚地问道:“那……那里?”
白雨笙用力地摇了摇头,咬牙切齿道:“还有受伤的地方……浑身都痛……”
弄清楚白雨笙现在这样并不只是自己的错后,周泽楷稍稍有点安心,但也只有一点点,他还是有要勇敢承担、认真负责的觉悟的。
“呜……!痛!”在白雨笙不住的哀叫中,他艰难地把她变成垫着枕头靠坐在床头的姿势,然后一一打开刚买回来的美食的外带盒。
“吃哪个?”他坐在床边,体贴地征询她的意见。
仍旧苦着脸的白雨笙没什么食欲地回道:“随便吧……”她早就痛得感觉不到饿了。
周泽楷在香气四溢的炸酱面和烤鸭之间犹豫了一下,选了相对比较好消化的前者。
白雨笙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熟练地用一次性竹筷卷起一口利落的面条送到自己嘴边,整个过程中形状纤薄完美的嘴唇都若有若无地轻翘着,于是她咽下食物后忍不住问:“泽楷哥哥,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周泽楷卷第二口面的动作一僵,“有吗……”
“精神也很好的样子,红光满面的。”
“呃……”
“我是不是该庆幸酒店比较抠门只送了三个安[as]全套?”
“咳、咳……!!”周泽楷为她面不改色却语出惊人的发言惊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看着他俊美非凡的面孔因为咳嗽而迅速充血爆红,白雨笙的胸中涌起不小的报复快感。
虽然他大多数时候都会给人一种十分踏实的安全感,但在这种方面真的是一点都不能掉以轻心!
三次……他昨天居然做了整整三次!
就算她说过可以“按照他想做的做”也不能这么过分吧?他自己的认知中难道没有尺度这种东西吗?
暗自冷哼的白雨笙还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的队友呢?”
“回、咳……回去了。”终于缓过来的周泽楷回答道。
“哎?那他们昨天没有来找过我吗?”
“来过。”
“什么时候?”
“二……”
“二?”
“第二次……结束……”
“……”
迫于各种不可抗力,周泽楷和白雨笙各向俱乐部和学校请了两天假,周三下午才回到上海。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白雨笙不得不告知自己的父母,果不其然被一通严厉斥责。周泽楷的父母也知道了这件事,热心地给她介绍了在美国霍普金斯医院工作、最近回国度假的医生朋友dr.贺。
“傻孩子,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不到最后别轻易放弃那么重要的梦想呀。”
临去拜访那位医生前,周妈妈给了她一句温暖得快要让人落泪的忠告。
白雨笙噙着泪点头,坐上了周爸爸的车。
来到dr.贺住所的时候,周爸爸说在门口等她以便随时可以接她回去,但是她谢绝了。这是她个人的事情应该独自承担,况且见完医生她可能需要独处一段时间整理思绪。
然而,当她被两鬓发灰但仍气宇轩昂的医生领进会客的客厅后,却在沙发上见到了意料之外的熟人。
“泽楷哥哥?你怎么会……”白雨笙匪夷所思地瞪大眼睛,虽然医生是他父母的朋友他认识也不奇怪,但现在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俱乐部训练吗?
周泽楷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出坐下的空间。
“他啊,是怕我的诊断结果打击到你才提前过来打预防针的。”dr.贺笑着说道,走进开放式的厨房,“雨笙,可以这样叫你吧?喝点什么?”
“咖啡,谢谢。”白雨笙坐在周泽楷身边,仍旧不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她看到茶几上自己病历的复印件。
什么时候印的……她有些诧异地把目光转向周泽楷,后者正凑在她的脖子旁边不知道在看什么,她一转头两个人差点亲上!
“托泽楷的福,你来之前我就把病情了解一大半了,省了不少事,待会儿不介意我作为临床医亲自给你做个触诊检查吧?”dr.贺一边背对着他们摆弄着咖啡机,一边绅士地询问道。
“当然不介意。”白雨笙微红着脸把帅气的脸庞推远。
“啊,如果泽楷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