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时间结束了两位。”周围已经没有了围观的人,范爷走到两人身边戏谑的提醒道。
“啊!”大宓宓低声娇呼,娇羞的捂住背后靠墙壁一面的左侧翘臀,慌乱的向四边看看,没有现将视线投向这边的游客,才恶狠狠的瞪着微翘嘴角的谢烜。
谢烜举起那只作恶的爪子得意的晃了晃:“这是你诋毁我的惩罚。”
虽然自己确实挺好用,但是你这么一说,就感觉自己是个东西,自己又不是…自己是…算了。
被谢烜反击的“委屈”,自然要找个人转移负面情绪。
大宓宓一把搂住旁边的范爷,轻扯下范爷的口罩,直接凑上前。
两只红唇相遇。
又迅结束。
大宓宓大咧咧的挥挥手:“奖励你这个妮子的。怎么样?也算是和烜子间接接吻了吧。知道你不方便被人围观。”
范爷微红着脸蛋翻着白眼。
“其实我想,这种事我完全可以直接来的,不用你做二道贩子。”谢烜正直的宣告。
“我家栤栤是你小子说占便宜就…”大宓宓庄严的反击还没完成,就被一旁实在忍受不住大宓宓一副“体贴老妈子”形象的范爷,捂着正在咋呼的嘴向前方“拖”去。
…
空气里流动着莫名的躁动,
老戏台上川腔一声又一声,
划过耳畔,
脸谱快变换,
人世间平添几度无常。
…
锦里深处的一家茶馆内。
古色古香的建筑,环绕的院坝内。
摆放着竹制和木制的桌椅。
形形色色的游客,围着一个个木桌,品着青茗,低声谈笑。
谢烜三人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同样围着一个木制的小圆桌,三杯茶香寥寥的青茗,几样特色的小吃。
戏台上的表演已经接近尾声。
谢烜对川剧的认识并不多,但是台上的这个戏剧谢烜刚好知道。
是川剧“五袍四柱江湖十八本”里“五袍”中的《白袍记》。
《白袍记》是关于薛仁贵的故事。
“啪啪啪…”
不算热烈的掌声在场中响起。
显然游客们对于这种过于传统的戏剧兴趣不大。
栤宓两女随大流的鼓完掌,就低声谈笑着。
谢烜倒是认真的听了结尾这段,但确实没那个爱好,兴趣不大。
倒是戏剧伴随的弹奏和台上台下泾渭分明的氛围,让谢烜想起了一段喜欢的旋律。
“三唱三叹儿时曲,
一曲别离又相遇。
台上戏,
台下的人可记起。
台上花开又一季节,
台下风雨几时起?
花解语,
笑春风,
数传奇。
…”
“烜子,你在唱什么?”旁边范爷疑惑的声音打断了谢烜低声的自娱自乐。
“好像是古风类的歌曲…你自己写的?”大宓宓也插了一句。
两女是知道谢烜一直有学过音乐的,所以听到谢烜唱得自己没听过的歌曲,才有了这样的询问。
“嗯,算是吧。”谢烜含糊的回答道,还是稍微有点“心虚”。
大宓宓一提到古风歌,谢烜脑海里这个世界没有出现的那些中国风歌曲,一闪而过。
“可以啊你,还能自己写歌。这歌听着还不错。”范爷挑挑眉,夸赞了一句,显然对于自己男友多才多艺很满意。
“咳咳…这应该是他写得第二歌吧,之前他给我单独唱过一。”大宓宓故作随意的表情,双眼却流露出压抑不住的得意。
这下范爷直接就炸了。
逼着谢烜将《无赖》唱了一遍。
听完就让谢烜签下了必须给她也写专属歌曲的不平等条约。
谢烜也很无奈啊。
当初在槐南胡同给大宓宓唱这歌的时候,谢烜是真不知道这歌在这个世界没有,大宓宓当时也没提,是大宓宓后面回到家线上线下仔细查了一遍,都没找到这歌,才认定是谢烜原创。
当后面大宓宓告诉自己的时候,谢烜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音乐,不然就真的尴尬了。
大宓宓没有再掺一脚。
本来现在提出,就是不希望将来因为这个让范爷产生隔阂。
谢烜也没准备告诉大宓宓,其实《无赖》这歌作为送给自己伴侣的专属歌,有点违和。
等大宓宓到时候反应过来,谢烜再加一算了,现在就不麻烦了。
“啪啪啪…”
掌声忽然变得热情。
戏台上不再是纯粹的唱段。
大多数人眼中川剧中最有代表性的表演方式——变脸,开耍了。
对于来来往往的游客来说,安静的听着戏曲的唱腔,真的挺难为自个的。
直接来段变脸、喷火,最直接最畅快。
栤宓两女也不再拌嘴,专心的看起了戏台上的表演。
偶尔跟着其他游客一样,给戏台上的表演着奉上热情的叫好声。
天南地北,不同的方言在这里交汇。
这是锦里深处普通的一天。
不同于蓉城其他老巷深处的茶馆。
那里只会出现地道的巴言蜀语,
和诙谐的蜀川谐剧。
这里是游客的天堂,
宁静中夹杂着喧嚣。
…
“嘭…嘭…嘭…”
“三大炮”的声音吸引了从茶馆出来,往回路游逛的三人的注意。
宓宓依旧站在三人中间,挽着谢烜的胳膊,轻靠在谢烜的身侧,十指交叉。另一只手依旧搭在范爷因为将手放进风衣口袋,形成的臂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