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若是以前的顾流端,说不准二话不说便把罪名按在薛府头上,但是如今和风镜思在一块以后,顾流端自觉自己脾气好了很多,这次虽然看到这样的风镜思心情极为不悦,但是他知道这并不是一个死局。

若是风镜思要留着意识生生感受着剜心之痛,顾流端宁愿她就这样躺在床上,什么都感受不到,然后只等他亲自过来救她。

薛甯招待好了顾流端,顾流端依旧是冷着脸,一张精致绝美的脸庞沉得能滴出水来。

薛甯深深叹了口气,好声好气对顾流端道:“国师大人,若是您需要什么人手,只管吩咐便可。四殿下现下出这样的情况,实在是我薛府招待不周所致,这点我也很清楚,若是国师大人怪罪,我也万不敢脱罪。只是如今清晚也沉入他自己的梦境,若是国师大人有什么怪罪的,请一定不要怪罪于清晚。”

顾流端听到薛甯这般说,他轻轻嗤笑一声,那张绝美的脸庞上绽开一抹极为优雅的笑容来。他懒洋洋地掀起眼皮,那双仿若墨迹渲染的眸子冷冷盯着薛甯,眼底带着几分淡淡的讥讽。

半晌,顾流端道:“所以,我要怎么把安安带出来?”

顾流端现在不关心风镜思究竟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这些东西都可以等风镜思完好无损以后在算账,现下顾流端想的,是要好好把风镜思从薛清晚的梦中带出来。

薛甯愣了愣,而后道:“要想让四殿下从梦境中安然醒来,需要让梦境里的四殿下恢复现实的记忆。”

顾流端微微蹙了蹙眉。

他眸色幽深地看着薛甯,直直把薛甯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所幸顾流端看起来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他站起身,只道:“我知道了。”

薛甯道:“国师大人可有办法了?”

顾流端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薛甯一眼,淡淡道:“没有。我的意思是我大概清楚眼下这种情况了。”

薛清晚的幻梦之术,顾流端作为一个国师,还是极为了解的。如今薛甯这么一说po jie之法,顾流端也是清楚了眼下风镜思是处于什么一种情况。

风镜思的意识被卷入薛清晚的梦境,那梦境完全就是薛清晚创造的,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形,风镜思是什么身份,拥有着什么记忆,那完全就是薛清晚创造的。梦境能够完善到什么地步,也是由薛清晚的灵力强弱所决定。薛清晚虽然不喜修炼灵力,但是幻梦之术要想施展,也是离不开灵力这种东西的,顾流端虽然没有同薛清晚深交过,但是薛清晚的本事他还算是清楚。

以薛清晚的能力,完全有能力创造出一个接近于现实的梦境,因此顾流端可以确定,薛清晚的梦境一定是极为真实,又极为庞大的。

要带出风镜思,让风镜思彻底从薛清晚的梦境中解脱出来,便要让风镜思记起现实生活中的记忆,只要有了现实中的记忆,薛清晚的梦境便会迎刃而解。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极难,若是强行唤醒记忆,薛清晚创造的梦境便会有坍塌答可能,若是梦境完全坍塌,薛清晚和风镜思将没有再醒过来的可能,而且进入薛清晚梦境的人也不会幸免于难。

所以这件事,一定是要由有把握的人去的。

顾流端已经决定好了要亲自去救风镜思,眼下便是只有一个问题了,那便是顾流端虽然知道幻梦之术,但是要如何进入薛清晚的梦境,顾流端是完全不知的。薛府上正愁要怎么让顾流端进去之时,突然有下人来通报府外等了一个人。

那个人青芜和风潋衣很熟悉,正是他们初到永宁州时遇到的那个神棍。

薛甯让人请了神棍来,顾流端便坐在一旁,冷眼看着神棍一脸神秘兮兮地走进来,一双眼笑的都要看不清瞳孔了。

神棍看了眼顾流端,只觉这人浑身冷飕飕的,看起来极为不好惹的样子,青芜抱着剑站在一旁,看着神棍有些探究的眼神,便凉凉道:“那位是国师大人。”

神棍眼皮一翻,“噗通”一声躺在了地上。

顾流端蹙了蹙眉,转头看着青芜道:“他什么意思?”

青芜冷声道:“想必是再向国师大人请罪呢。这人从我们刚来时便缠着四殿下,非要给四殿下算上一卦不可。说什么四殿下这次来永宁州凶险非常,会遇到什么挫折,说的倒是一套一套的。殿下本是不想理,这人竟是说他是国师大人的徒弟,如今见到国师大人本人,自然是要心虚几分。”

神棍躺在地面上,听着青芜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当即便跳起来道:“哎我说你这姑娘,我那不是怕殿下不肯相信我吗?国师大人威名在外,我当然要找个有说服力的说一嘴。更何况,我可没说错吧,殿下现下情况确实不对,若是提早听了我的话,早早离开永宁州,殿下便不会受这些罪了。”

“哦?我倒是还不知道,在外会有人说是我的徒弟呢。”顾流端嗓音冷凉,却是极为悦耳动听,他笑眯眯地看着神棍,神棍被他这么一看,当即浑身一僵,连忙不敢造次。顾流端屈起食指轻轻敲了敲桌面,脸上的笑意冷飕飕的,“所以你这次来,是想做什么?”

神棍被顾流端身上的冷意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轻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道:“我猜这会大家应当是比较头疼要怎么让四殿下醒过来……所以这次来是想……呃,帮一帮忙。”

神棍都要哭了。

其实他这次来是想狠狠压榨一下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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