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两日便是皇上生辰,娘娘可想好要送什么礼物?”堇月问道。
“礼物?”叶乔喃喃道。恍然想起赵宇安大婚那日夜琰便曾向她讨要过,如今堇月提起,才让她记了起来。
“娘娘还没有头绪吗?”堇月又道,“奴婢听其他宫的宫女们说,众位娘娘都花了十足的心思,都想着能在宴会当日拔得头筹,获得圣上青睐呢!”
“是吗?”叶乔淡淡的笑了起来,“那你说我该准备些什么?”
“皇上这般宠爱娘娘,只要是娘娘准备的,皇上一定都会喜欢的。”
叶乔愣了愣,上次檀桑也是这般说的。
只是入宫多日,她却从没有花心思了解过他到底喜欢什么。
……
冬月初九是皇上生辰,自然是大事,宫里提前便开始准备了起来。
两日自然也匆匆而过。生辰当日,庆安宫热闹非凡。除去各宫妃嫔和朝中诸臣,连常年在外游学的昌安王夜琪也赶了回来。只是太后去了国安寺礼佛,为圣上祈福,便不赶来参加宴会了。
说起这个王爷,叶乔也是头一回见到,从前曾听闻过昌安王清隽俊雅,最好诗书风月,不理朝事,常年游学在外,闲散自由。
“皇兄,一年未见,您的后宫又多了不少佳人。”夜琪调笑道。
“朕倒是羡慕你,怎么,竟舍得回来了!”
“皇兄生辰,臣弟怎好不来。”夜琪仰头喝下一杯酒,“在外头也有些倦了,正好回来歇歇。”
“你的府邸朕已经派人去整修了,还要几日才好,这几日便住在宫里吧!”
“那臣弟便谢过皇兄了。”
……
叶乔听檀桑说过,昌安王同夜琰一母同胞,感情最是深厚。现下看来倒是不错,夜琰鲜少会露出那般随意放松的表情,想来他很是珍惜这个胞弟。
“臣弟新得两坛子松醪酿,味道极醇,献于皇兄做寿礼吧!”昌安王拱手道,“祝愿皇兄岁岁如意,佳人常伴。”
“昌安王送的酒,不知嫔妾能否有福气也尝一杯?”唐贵嫔柔声问道。唐贵嫔今日着了一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外面又罩了织锦斗篷,煞是光彩照人。
“本王的薄礼,贵嫔娘娘也有兴趣吗?”
“在宫中谁人不知昌安王最是懂酒,您说的好酒,自然是极好的。”唐贵嫔娇笑道,“皇上可肯赐臣妾一杯?”
夜琰示意福公公倒酒,“既然如此,让大家都尝尝。”
……
叶乔不懂酒,以前在家时没有机会喝,到宫里后常喝的又是果酒,对这些醉人的酒也不感兴趣。浅尝了一口,只觉得烈,再无其他感受。
“当真是好酒。”夜琰赞叹道。
“入口香醇,醇馥幽郁却又清雅绵柔。”唐贵嫔附和道。
“是啊,好酒。”众人也即刻随之赞和。
叶乔见众人都说好,便拿起酒杯再尝了一口,仍只觉得烈。
“皇兄,只有美酒没有歌舞岂不是扫兴。”
“来人,上歌舞。” 夜琰道
“宫中的歌舞臣弟早都看厌了,若只是如此,那便罢了。”夜琪摆手。
“昌安王说的有理,宫中的歌舞缺少新意,既然如此,不如今天看些有趣的。”沈袭蕴对夜琰提议道。
“贵妃有什么好的建议?”夜琰算是应允了,侧头反问道。
“宫中姐妹众多,更不乏多才多艺者,今日是圣上生辰,便借此热闹一番可好?”沈袭蕴提议道。
夜琰颔首。
……
在宫中姜昭仪最擅跳舞,顾嫔擅筝,唐贵嫔擅琴,莫充容的曲唱的最好,至于沈贵妃,最擅画。至于叶念影是从前的叶城才女,自然也都是精通的。
众人自然不会错过这般机会,都恨不得第一个起来。
几轮下来,叶乔当真看的眼花缭乱,这宫中的才女果然都不同凡响,但最出色的应是陈小仪的一支玉魂舞,比较之下连姜昭仪的绿腰都黯然失色。
从前叶乔都不曾注意过这个陈小仪,现在看来,这个陈小仪还真是非同凡响。
玉魂舞毕,众人却都面色戚戚,叶乔本以为是众人认为被陈小仪抢了风头罢了,转过头却注意到夜琰的神色也有些不同。
不由好奇起来,究竟这舞有何神奇之处?
……
“乔妃,该你了。”沈贵妃突然唤道。
叶乔一愣,也顾不得其他了,只好道,“臣妾并无所长,更何况看了宫中众位姐妹的表演更是不敢班门弄斧了。”
“乔妃娘娘随便露一手就好,就算不好也是个心意。”唐贵嫔接话道。
叶乔对着夜琰道,“其实臣妾当真不懂什么琴棋书画,倒是年幼的时候娘亲曾教过臣妾吹箫,若是皇上不嫌弃,臣妾便献丑了。”
“你吹来听听。”夜琰已经恢复了神色,倒真有几分好奇的看着她。
其实年幼时,沐夫人曾教过叶乔许多东西,琴棋书画都有涉及,只是叶乔却不甚喜欢学那些,倒是萧,叶乔曾听闻沐夫人吹过一曲,觉得喜欢便认真学了那首曲子。
叶乔接过萧,缓缓吹起了那首曲子。曲调悠长清润却又透着几分寂寞如许的凉意,浸散在夜里显得愈发的凄凉。叶乔的技艺并不精,再加上许久未吹了,有些生疏,可兴许是想起了娘亲的缘故,竟也有几分意境。
曲毕,叶乔竟觉得眼眶有些涩。抬头望了一眼夜琰,只见他眸色深深的看着自己。叶乔便也淡淡的回望着他。
“乔妃娘娘的萧声很是打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