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何故狡辩,人证物证皆在此,您若是认了,兴许皇上还能网开一面。”唐贵嫔不屑道。
“人证物证皆在?”叶乔讪笑,“唐贵嫔怕是说笑了。这个小安子的证词先不说真假,只不过能证明本宫同雏瑟见过面而已,他是亲眼见到本宫逼死雏瑟了还是亲眼见到雏瑟写遗书了?再说这物证,这手钏何时丢的本宫记不得了,至于这根簪子,皇上可还记得,是顾嫔生辰那日,您亲手丢在顾嫔院子里的。按唐贵嫔的说法,这根簪子又是如何跑到雏瑟身上去的?”
“这……皇上……”唐贵嫔一滞,没想到本来想要多个证物,确是弄巧成拙了。
“这簪子是朕丢的。”夜琰仍是不辨神色的模样。
“难保不是你事后又去捡起来的。”唐贵嫔仍是不死心道。
“若是本宫知道这簪子会引来这事,本宫必然是会去捡起来的。”叶乔不缓不慢道,“还有,唐贵嫔你说本宫给了雏瑟五十两银子,这更是无稽之谈。本宫一个月的月例银子也不过几十两,在宫中平时虽说也无需花银子,只是本宫愚钝,时常开罪皇上,皇上一生气,本宫便失了宠,这失宠之人便处处都要花银子了。别说五十两了,翻遍本宫的长宁宫,能找到二十两银子都是多的了,本宫着实不可能这般豪爽的打发奴才五十两银子。”
“娘娘家中难不成就不会支援吗?”
“贵嫔娘娘莫不是不知道,本宫在家里是个不得宠的庶出,父亲不管不问,母亲更是穷困,能得温饱便已是福气了。本宫还要接济自己的母亲,更是没有多余的钱可以赏给下人了。”叶乔也不在意,嬉笑着说道。
“你……”
“好了。”夜琰不知为何有些生气,声音带了些愠怒之意,呵斥道,“唐贵嫔,你怕是听信谣言,有些过火了。”
“皇上……”唐贵嫔慌了神,“嫔妾也是害怕……”
“人既是投井自杀,朕便不予追究了。至于这满口胡话的太监拖出去乱棍打死。”夜琰道。
“奴才冤枉啊!贵嫔娘娘救救奴才啊,救救奴才,奴才是听您的话办事啊……”小安子哭嚎着,不断告饶。
“满口胡话的下作东西,竟还构陷本宫。”唐贵嫔神色慌乱,“皇上,嫔妾冤枉,也只是听信了谗言这才冤枉了乔妃娘娘……”
“那至于这遗书从何而来,唐贵嫔可要解释一下?”
“嫔妾,嫔妾不知……”
夜琰神色寡淡,丝毫不为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所动,幽幽道,“朕看你,是想搬去冷宫住了。”
唐贵嫔险些昏过去,这次是真的声泪俱下了,“皇上,嫔妾知错了,您千万不要让嫔妾去冷宫,嫔妾只是一时糊涂,日后必不敢再做了。”
“去冷宫里好好反省吧。”夜琰不欲与之多言一句,算是下了最后通牒。
唐贵嫔抬起头,看着夜琰的神情,忽而大声笑了起来,终是凉了心。
“来人,将唐贵嫔送去冷宫。”贵妃开了口,既是皇上的意思,照做便是了。
今日这事,到这里便算是了了。
“众位妹妹都散了吧!”戏也看完了,看戏之人也都该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