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你玩你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家的姑娘我们自己护着,不关你屁事。如是而已!
厉初言在这种隐晦的表达上是个明白人,他默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倔强,只默默点了头。
“董事长还说…他跟邹廷少爷有事情要处理,就不出来送您了,姑爷也不用去打招呼!”,老顾又补了一句。
意思就是你可以赶紧走。现在谁都不想见你。
就是这么的直接。厉初言明白的,再说,这么明显不想明白都不行。他定定的看了会儿那紧闭的门,最后说了句,“好…我知道啦…让阿宁在秋叔这里养几天,等我过段时间再来接她。”
“好的…姑爷慢走!”,老顾脸上还是温和的笑容。
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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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初就这样走了,原本说是过几天来接瞿白宁,可后来瞿家整个的把他排除在外,一点儿苍蝇缝都不留。
甚至在他女儿出院的时候,都没能凑上去,瞿家的人把瞿白宁和孩子围得水泄不通,把所有人都排除在外,包括厉初言。
但诡异的是,厉家两位老人家也没说什么,反倒是对自己的儿子不冷不热,时不时的还冷嘲热讽。
但其实不诡异,因为整个厉家,就只有厉初言没能进瞿家的门,两位老人家也不嫌麻烦,有时间了,想孙女了就过来看孩子,特别是厉初溦,简直都扎根瞿家,从放假之后,天天往瞿家跑,抱着孩子笑得像个两百斤的胖子…
如此…似乎所有人中,就只有厉初言这个亲爸爸,还没有好好的看过、抱过自己的女儿。
这是个很神奇的现象…
但也没人提,反倒觉得就应该这样,这是更神奇的。
其实说到底…这件事的结是在瞿白宁这里,只要瞿白宁不松口,谁也不会主动提这个茬。
反正在瞿白宁心里,是不能马上原谅厉初言。虽然也不能说马上,瞅瞅这孩子已经从医院里出来快一个月了,再翻一下,都要到春天了…
这个时间…着实的长!
倒是瞿白宁没想那么多,除了厉初言每天送来的东西会多看一眼之外,关于他的东西一点儿也不关注,宋慈这根刺,她得消化好久。
怎么消化呢…就是吃饭睡觉…逗小孩,有事儿没事儿跟伯甜唠唠嗑,讲讲育儿经听听八卦。
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有一天瞿白宁杵着头看着伯甜抱孩子,忽然想起,这孩子都快白日了。
再掐指一算…哎哟…还剩一个巴掌的时间…
看她这个妈妈当的…瞿白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嚎道,“诶…瞧我这脑子,我前段时间还想着办个百日宴呢!”
百日宴?
伯甜扬了扬眉,一边逗着孩子一边回道,“你倒是想得开…生生她连爸都没见过一眼,她就要百日了。”
生生是孩子的小名…大家都这么叫她,至于大名儿还没取不是,毕竟爸爸一直被妈妈踹飞到天外天…
“诶…你真的不打算再见厉初言?”,伯甜又问了句。
瞿白宁一听这问题,想也不想的回道,“怎么可能!”
“既然不可能,那为什么还杠着?都快俩月了,你要合要散,好歹给个痛快话啊…”,伯甜凉凉的,“你前面说已婚女人的权衡和退让,我后来能理解了,但现在不理解的是什么东西要让你权衡这么久?”
伯甜是真的不知道,因为瞿白宁没跟她说…
唉…这事儿吧…
怎么说呢…
瞿白宁低头叹了口气,然后憋出一句话,“那个…说了你也不清楚,别打听了。”
呃…这话说的…就好像是她在八卦一样…伯甜白了她一眼,干脆逗着自己的孩子。瞿白宁也不想多说,也闭嘴了。
这样沉默了一会儿,看谁绷不住的时候,信嫂突然急急的走了过来。她是瞿白宁把孩子接回来后来到瞿家的。施水瑜不放心自己的孙女,瞿白宁孕期和月子期间也是她照顾的,就索性把人放了过来。
“阿宁啊…岑太太来了,她问你,方不方便见她。”,信嫂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
柯婧…
她怎么来了…
伯甜捕捉到一点儿声音,也看了过去,嘴里问道,“要不要见?要见的话我就带着孩子滚了哈…”
“要滚自己滚,别带着我的女儿…”,瞿白宁白了她一眼,然后对着信嫂说道,“请进来吧…我见见!”
柯婧来了好多次,每次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挡了回去,现在过了这么久,还是见一下吧,也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见一下吧…瞿白宁呼出一口气,起身掐了一把孩子,就走出了婴儿房,到了楼下的客厅。
柯婧已经坐着了,她看到瞿白宁下来,明显松了一下神经。
“柯婧…好久不见!”,瞿白宁率先开口,打破一开始的僵硬与尴尬。
柯婧听着这语气,心里压着的情绪又消了几分,她也笑着说道,“瞿白宁,好久不见!”
“坐吧…”,瞿白宁指了指,“找我有什么事儿,如果是因为前面的事情,我觉得没有必要。”
嗯…是没有必要,柯婧也知道,她低头搓了搓手,斟酌了会儿,才抬头说道,“我这次来,虽不是为以前的事,但…还是要说声抱歉,说句实话,我没想过这次你会见我,这让我很惊喜。”
“嗯…其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一开始我是不想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