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后面有人在跟踪我们似的。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没现什么。
“怎么了?”罗二喜问。
“好像有人跟着我们,奇怪。”我说。
“谁跟我们?”
我继续朝前走,走到拐弯处,猛得回头,看到加菲猫蹲在对面。
我和罗二喜进了小巷,加菲猫跟了进来。
“我靠,是这只懒猫。”我说。
“这猫跟我们干嘛?”罗二喜说。
“它想吃巧克力了。”我说。
“吃巧克力就找你?”罗二喜说,“我也想吃巧克力。”
“我现在没有,这加菲母猫是油嘴的老婆。”
“啊?油嘴的老婆?老鼠娶猫当老婆?不要命了?”罗二喜说。
“是不要命了。”我说。
“不过,油嘴已经成精了。”罗二喜说,“老大,不对吧。”
“不对什么?”
“它是油嘴的老婆,你怎么还用巧克力勾引它?”
“说什么?我一脚踢死你。”我说。
罗二喜慌忙闪开。
我和罗二喜进了废品大院,加菲猫也跟着进来。
罗大喜站在屋顶上拿弹弓射鸽子,而包胖子在下面架起烧烤架,朝里面添柴。
“鸽子腿好了没有?”我走过去。
“鸽子毛都没有。”包胖子说,“我这火都烧半天了,哎,这大猫溜进来了。”
“哥,一个鸽子都没打下来吗?”罗二喜问。
“吗的,这,这些鸽子,看到我就,就,就绕圈子,玩我呢,我今天非得打下几个来。”罗大喜说。
罗大喜母亲从屋里出来,她手里提着一只死麻雀,朝包胖子扔去。
包胖子伸手接住,脸上喜气洋洋,“我这技术怎么样?”
“不怎么样?”罗二喜说,“我妈扔蚊子过来,我都能接住。”
“二喜,你喊我来,就让问吃这麻雀腿?”我说。
“腿小点,但也是腿啊。”罗二喜说。“要不,把这懒猫烤了吃得了。”
加菲猫似乎听懂了罗二喜说的话,它嗖地一声,跑墙根去了。
罗大喜母亲拍了拍手,回屋了。
“老大,我给你说。”包胖子脸朝二楼昂了一下,“科尔在招娣屋里了。”
“在她屋里干嘛?”我问。
“还能干嘛?在切磋呢。”包胖子说。
“胖子,你别瞎说,科尔在教我姐学英语。”罗二喜说。
“我没瞎说呀,科尔教你姐学英语,你姐教科尔学汉语,这不是切磋吗?”包胖子看着我,“老大,这科尔把你这语文老师抛弃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我说。
“我看这是猫给耗子洗脸 ——没安什么好心。”包胖子说。
“对了,我想。
“找她干嘛?”包胖子说。
“我也想跟她学跳舞。”我说。
“学跳舞?”包胖子说,“老大,你这点子真不错,先摸手,再搂腰,下一步,就抱上花轿了吧。”
“你别乱想,我是真想跟她学跳舞。”我说。
“真的?那我也想跟她学。”包胖子说。
“你胖得跟球一样。”罗二喜说,“你适合跳滚球舞。”
“罗二喜?行,麻雀腿没你的了。”包胖子说。
“你敢。”罗二喜说,“我和老大一人一个腿。”
“真没你的腿。”包胖子说。
“好,你试试,不给我腿吃,我就去砸你家的店。”罗二喜说。
“行了,麻雀腿我不吃了。”我说。
“向东,接住。”罗大喜在楼上喊道。
一顶黑帽子从上面扔下来。
我从地上捡起帽子。
“老大,这是礼帽啊,外国人戴的。”包胖子说。
我拍了两下帽子上的灰,然后戴在头上。
“老大,你戴这个好看。”罗二喜说。
“好像还缺点什么?”包胖子说。
“缺什么?”我问。
“还缺一个拐杖,外国人戴礼帽的时候,手里就会拿一个拐杖。”包胖子说。“还有,再穿双皮鞋,那就更酷了。”
“拐杖有,皮鞋也有。”罗二喜说,“我去拿。”
罗二喜跳上废油桶,很快从烂麻袋里掏出一根拐杖,他把拐杖扔给我,然后跑回了屋。
过了一会,罗二喜拿了双崭新的皮鞋过来。
“谁的皮鞋?”我问。
“谁的皮鞋,你就别管了,是我捡来的。”罗二喜说,“你穿上试试。”
我换上皮鞋,感觉鞋有点大。
“大点没关系,皮鞋不怕大,就拍穿起来小。”包胖子说。“走两步看看。”
我拄着拐杖朝前走了十多米远,然后又走回来。
“哎,老大,像一个人。”罗二喜挠了挠头。
“我也觉得老大像一个人。”包胖子说。
“像什么人?”我问。
包胖子忽然笑了。
“胖子,你笑什么?”罗二喜说。
“我觉得,觉得老大像喜剧大师卓别林。”包胖子说。“如果再有个小胡子,就更像了。”
“对对,就是卓别林。”罗二喜说。
“不像,不像。”科尔从楼梯上走下来,“像黑帮的教父。”
“胖子,他这是在夸我?”我问。
“当然是夸你了,教父那多厉害。”包胖子说。
“好,那我就。
“我也去。”包胖子说。
“我也去。”罗二喜说。
“你们不行,你们穿这么破,把门的警犬根本不会让你们进去的。”我说。
“这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