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罗二喜走到蔚蓝海岸水疗会所门口,就听到对面水果店上面的居民楼里,出一声巨响,楼上一扇玻璃窗碎掉了,一股白烟冲出窗口。
街上的人仰着脖子朝楼上看着,心里猜测着,这么大动静是什么东西造成的?炸弹吗?
破碎窗户里闪出一个中年妇女,她朝下面嚷嚷着,“看什么看?没见过高压锅爆掉吗?”
众人心中有了答案,匆匆而去。
走过羊眼家的成人用品商店,就听到莫扎特的曲子。
“你等我一下。”罗二喜说。
“去哪?”
罗二喜转身进了成人用品商店,从里面拿出一个木棒。
“今天不砸店,骂两句行了。”我说。
“不砸店,他不长记性。”罗二喜说。
走到脏老头店门口。
罗二喜手拿木棒,挠了挠后背,“脏老头,我草你吗的,你他娘的给我出来。
脏老头闻声从屋里出来。
“你要干嘛?”脏老头说。
“干嘛?麻痹的,你还敢顶嘴?我们老大让你放莫个特了吗?”罗二喜说。“没允许你放,就竟敢乱放,你活腻了是吧?”
罗二喜说完,莫扎特的音乐更响了。
“谁他吗的在放音乐?”罗二喜说。“吗的,今天非砸你店不可。
宁小楠突然从店里出来,她衣裙飘飘,杏目圆睁。
“你干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是吧?”宁小楠说,“谁是你老大?还要砸店?你砸我看看。”
罗二喜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皱了皱眉头。
“老大,那个,你看怎么办?”罗二喜说。
“呀呀呀呀呀。”我说。
“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宁小楠说。
“姐,误会了,你要是喜欢这个摸个特,那就天天放,夜夜放。”罗二喜说。
“谁是你姐?你这个小流氓。”宁小楠依旧怒气冲冲。
我拍了一下罗二喜的肩膀,拉他离开。
我和罗二喜进了对面的鞋店。
宁小楠转身离开了,她朝村口走去。
“老大,她说我是小流氓。”罗二喜说。“完了,她不喜欢我了。”
“说你是小流氓,是对你的赞美。”我说。
“啊?你别骗我了,我看她是真生气了。”罗二喜说。“老大,她穿的这衣裙真好看,好像穿的是国民党时候的衣服。”
“国民党时候的学生校服。”我说。“是大学生校服。”
“那时候大学生还有校服?”罗二喜说。
“当然有了。”我说。
“老大,脏老头又尿裤子了。”罗二喜说。“站着就尿了,他不会一听到摸个特,就尿吧?”
“这老头有病。”我说,“走,我们跟着她。”
我和罗二喜跟在宁小楠的后面,和她保持五六十米的距离。宁小楠走到鸟围村村口,突然站住了,她转过身子,朝后面看了看。
看了一会,她继续朝前走。
“是不是她现我们了?”罗二喜说。“还跟吗?”
“我们过去。”我说。“我想和她说话。”
“你不当哑巴了?”罗二喜说。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我说,“你刚才要砸店就砸呀,你嚷嚷啥?”
“我,我,没嚷嚷啊。”罗二喜说。
宁小楠走在十字路口停下,红灯变成绿灯后,她并没有过马路。
“她是不是等我们?”罗二喜说。
“走,过去。”我说。
离她不到二十米的距离时,宁小楠突然转过身来,她并没有把目光放在我和罗二喜身上,而是看着鸟围村的牌坊,看了一会鸟围村后,她才收回目光,开始审视着我们,目光冰冷,威严。
“老大,你说话呀。”罗二喜说。
“呜哇,呀呀呀呀。”我说道。
宁小楠抬手撩了一下脸颊边的秀,“你们住哪?”
我手指了指鸟围村。
“我想。
“当然可以,先去我家吧。”罗二喜说。
“好,就先。”
宁小楠跟着我们进了鸟围村。
走到羊眼家的成人用品商店时,罗二喜把木棒扔了进去,里面哗啦一声响。
羊眼抱着充气娃娃从店里出来,“谁?谁他吗的扔的?”
我和罗二喜也不搭理他,朝前走去。
走到文化广场,遇到包胖子在推铁环。
“去哪呀?”包胖子把铁环套在脖子上。
“多大了,你还推铁环?走吧,姐要去我家参观。”罗二喜说。
“好的。”包胖子说。
走到马路尽头,沿着水渠向南,走下去就看到罗二喜家的大门了。
“你家住这里?”宁小楠说。
“是啊。”罗二喜说。
“二喜家住在废品收购站里。”包胖子说。
“啊?收垃圾的地方也能住人?”宁小楠说。
“能啊。”罗二喜说。“里面宽敞的很。”
拉开大铁门进去。
看到科尔和罗大喜站在二楼阳台上抽烟,两人吐着烟圈。
看到我们来,罗大喜直接跳了下来,他跳在一大包塑料垃圾上面。
“这就是我家。”罗二喜说。“进屋,我给你泡养生茶喝。”
宁小楠摆了摆手,“不进了。”
科尔从楼上下来,“宁小姐,怎么有空来这里?”
“我来随便看看。”宁小楠看了看院子四周。
“这院子里有很多宝贝。”科尔说。“什么都有。”
“有没有。
“黑板有,我给你拿。”罗大喜说。
罗大喜爬上垃圾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