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你说的有道理。”包胖子说。
“对了,还有,你们中国人还喜欢研究吃的东西。”科尔说,“每天就在那里想,今天吃什么,明天吃什么?又喝什么?然后打打麻将,看看电视。”科尔耸了一下肩膀,“也就这样了。”
“这不是挺好吗?”罗二喜说。
宁小楠眨了眨眼,欲言又止。
疯子巴尔从塑料垃圾堆上消失了。
“科尔,你也太小瞧我们中国人了。”包胖子说。
宁小楠举起铁钩子,指了指黑板上的鱼字,她看着科尔说道,“我说的是文学的意境,鱼戏莲叶,看上去是重复,其实,这种重复给了我们一个画面,创造一个美的空间,比如,鲁迅在一篇文章中写道,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科尔先生,你肯定不懂,你肯定会觉得,为什么不直接说两棵枣树呢,我告诉你,这是两棵不一样的枣树,两棵个性不同,年龄不同,样子不同,甚至是经历不同的枣树,文学中的意境,不是你说的白日梦,或者,我理解为,我说的是马,你说的是驴,我们谈论的不是同一个事情。”
“马和驴?hy?马和驴在一起会生孩子的。”科尔说完。
科尔说完,我们都笑了。
“科尔。”宁小楠一脸严肃,“要不,你来上课?你来。”
“no,no,我不要上课,我没钱给他们上课。”科尔说。
科尔说完,我们又笑了。
“好吧,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宁小楠说。
“那不行,今天说好上两节课的。”罗二喜说,“上课的钱,你都付了。”
宁小楠看了我一眼说道,“残疾并不可怕,但心灵的残疾,就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