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熙熙攘攘,到处都是人,走路都得避让。
教堂院子里挂着一盏大灯,把院子照得通亮。
包胖子把三轮车停好,我们从车上跳下来。
神父邱引钢穿着白袍子,像幽灵一样,他很快消失在池塘后面。
包胖子的爹开着面包车从院子里出来。
“包果,回家。”包胖子爹喊道。
“一会就回去。”包胖子说。“爸,你来干嘛?”
“我来送面包。”包胖子爹说。
面包车出院子时,差点撞到卖新疆核桃的妇女。
教堂门口,一个修女拿着一个木箱子,箱子上面写着三个字:奉献箱。
这修女又矮又胖,一脸的雀斑,额头上还有一大块黑色胎记。
包胖子冲我耳语,“她也嫁给上帝了?这女人,上帝也要?看来,上帝这活也不好干。”
“是啊,现在干什么都不容易。”我说。
“是不是让我们捐钱?”罗二喜说。
“有的话,就捐个三五百吧。”我说。
“只有一元硬币。”罗二喜说。
“好,捐出去,算我们俩的。”我说。
“行,一人五毛。”罗二喜掏出硬币,“我靠,还是港币。”
拿着打印的学习资料进了教堂。
欧娅蕾招呼我们坐下。
我抬起头,看到一只鸟差点撞到吊灯。
“我靠,这鸟还没飞走呢。”包胖子说。
“不是这只。”罗二喜说。
“就是这只鸟。”包胖子说。
“绝对不是,这只鸟大。”罗二喜说。
“就是这只,没错。”包胖子说。
“胖子,前面那箱子里是吊灯。”罗大喜说。
“知道啊,怎么着?”包胖子说。
“把这吊灯想,想,想办法弄,弄走,卖了,就,就够,够,够交跳舞学费了。”罗大喜说。“想,想,怎么弄走?”
“你就这点出息?”包胖子说。“一个吊灯能有多少钱?”
“不,不,不少了。”罗大喜说。
“我靠,搞点大的行不行?”包胖子说。
“胖子,你说怎么搞大的?”罗二喜说。
“这修女白白嫩嫩地,又年轻,比吊灯值钱吧?”包胖子说。
“拐,拐卖了?”罗大喜说。
“大家请安静一下。”欧娅蕾说。“大家请翻开第一页。”
罗大喜冲包胖子伸出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