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一串口哨声。
疯子巴尔骑在围墙上吹着口哨。
“这个王八蛋又来了。”罗大喜说。
“他来干嘛?”我问。
“偷我们家的东西。”罗二喜说。
“你们家都是垃圾,有什么好偷的?”凉粉说。
“凉粉,你们家都是垃圾,你们全家都是垃圾。”罗二喜说。
“真没劲,我先回去了,我表妹来了。”凉粉说。
“我也要回家,我奶来了。”馅饼说。
“我去打桌球。”锤子说。
“我也去打桌球。”罗二喜说。
“你别跟我去。”锤子说。“你水平不行。”
“哎,我水平不行?”罗二喜说,“你总是打不赢我。”
“东哥,我先走了。”锤子说。
三人先后出了大门。
“老大,他们今天怪怪的。”包胖子说,“好像是商量好,一起走。”
“他们肯定搞什么鬼。”罗二喜说。
“会不会青云老和尚的死,和他们三个有关?”我说。“昨天夜里回来后,他们会不会再上山?”
“你说锤子他们三个谋财害命?”包胖子说。“不可能吧?”
“有,有可能啊,锤子就想抢。”罗大喜说。“我,觉得十,十有八九,是,是他们干的。”
“我感觉不会。”包胖子说,“抢了这么多钱,肯定得花,今天上午他们三个来面包店,妈的,喝了六盒牛奶,三个手撕包,还有三个巧克力面包,还有果汁,你知道锤子给多少钱吗?”
“给十块钱?”罗二喜说。
“给一块。”包胖子说,“我对锤子他们说,几位爷,能不能再给点,我们开面包店起早贪黑的也不容易啊。”
“胖子,都是自,自己兄弟,收,收什么钱?”罗大喜说。“小气了。”
“不收钱?都去吃?三天就得关门。”包胖子说,“这锤子临出门,还算讲究,又给了我一枚硬币,还是港币。”
“港币还不值一块人民币呢。”罗二喜说。
“会不会他们抢了钱,不敢花呢?”我说。
“就锤子他们这些人的智商,抢了这么多胖子说。
“锤子脑子挺好用的。”罗二喜说。
“好用个屁,他脑子要是好用,他会去带一帮孩子去抢旅馆?”包胖子说。
“几点了?”我说。
包胖子掏出手机。
“胖子,你的怀表呢?”罗二喜问。
“别他吗的提了,上个星期凉粉说他玩几天,给我拿走了。”包胖子说。
“肯定不给你了。”罗二喜说。
“不会的,凉粉说星期一就给。”包胖子说。“对了,锤子和那个袁爱仁关系好像还不错。”包胖子说。
“怎么不错法?”我问。
“上午在我店里,我听到袁爱仁和锤子打电话,锤子说要去看他和宁老师跳舞。”包胖子说。“
“什么时候去?”我问。
“好像他们约的是今天晚上吧,也可能是下午。”包胖子说。
“他们怎么认识的?”我说。
“这就不清楚了,对了,凉粉和薛金好像有亲戚,会不会锤子通过薛金胖子说。“老大,我觉得锤子有二心了。”
“他,他要真是另立山头?”罗大喜说,“我弄,弄不死他。”
“行了,你们别瞎琢磨了,我在想,如果锤子他们三个昨天夜里再上山,那摄像头会拍到的,他们不会这么傻吧,警察也会找到他们的。”我说。
“摄像头要,要,要是坏了呢?”罗大喜说。
“锤子又不知道坏了?他们肯定会从旁边走啊,躲过摄像头。”包胖子说。
“旁边都是岩壁,可不容易过,再说那些钱不少,怎么弄下去?”我说。“得开个面包车来运吧?”
“拿几个蛇皮袋就能带走了。”罗二喜说。
“那些钱得有两百多万吧。”我说。
“不对啊。”包胖子说。
“不对什么吗?”我问。
“如果他们杀了青云老和尚,不会这么淡定啊。”包胖子说。“他们在店里有说有笑,一点都不像杀过人。”
“抢,抢了这么多钱,当,当然开心了。”罗大喜说。
“青云老和尚的头都被砍掉了,他们会这么镇定?”包胖子说。
“他们昨天夜里穿的衣服有没有换?”我问。
“锤子好像衣服换了衣服吧,凉粉和馅饼没换。”罗二喜说。
“锤子没换衣服。”包胖子说。“可以确定,青云老和尚不是锤子他们干的,把人头砍下来,不可能身上不沾血。”
“那,那,那也不一定。”罗大喜说,“我看过杀人视频,头,头,头掉了,血是朝上喷的,就跟,跟,跟那喷泉一样。”
“喷泉总得下落吧。”包胖子说。
“我想去打桌球。”罗二喜说。
“东哥,我们去打桌球,看看锤子是不是在玩桌球。”包胖子说。
“不,不如去凉粉家,他,他说他表妹来了。”罗大喜说。“真,真的假的?他以前还说他,他表妹很漂亮。”
“去桌球室看看。”我说。
罗大喜骑上三轮车,我们上车直接去振兴路路口的桌球屋。
进去后,没看到锤子。
“肯定有,有鬼,我们去找凉粉。”罗大喜说。
“会不会他们去看宁老师跳舞了?”罗二喜说。
“好,那就去舞蹈教室。”我说。“从后巷翻过去。”
三轮车过了几个巷子,来到围墙下面。
“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