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凄惨的叫声,打破了病房里的安静。
重症监护室中,两个护士被惨叫声吓了一跳,当她们看向病床时,立刻露出惊喜的神情:“谢少醒了,你快去告诉他们,”
其中一个护士点点头,快步跑出了监护室,大喊道:“谢少醒了,”
“什么,谢少醒了,”外面引起一阵骚乱,谢家的人全部涌进了病房。
“都给我滚出去,”谢鑫抓起床边的椅子,狠狠向病房门砸去。
“啊,”因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谢鑫又发出一声痛呼。
“谢少,”女护士忙上前扶住谢鑫:“您沒事儿吧,”
谢鑫躺好了,掀开盖在身体上的薄被,眼睛向下体看去,那里打着一条绷带,血迹染红了白色的纱布,在纱布中央,伸出一截细管,里面有黄色的液体。
“这,这是怎么回事,”谢鑫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下体吼道。
女护士站在旁边,叹了口气,一个男人的那话儿废了,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啊,“谢少,您别激动……”
“告诉我,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谢鑫猛地坐起來,疼得他满脸都是汗水。
“谢少,您小心点,”女护士忙上前,却被谢鑫一把勒住了脖子。
“说,到底怎么了,”谢鑫额头青筋跳起,浑身颤抖着问道。
女护士不敢挣扎,只得实话实说:“谢少,您,您的生殖器,被切除了,”
“切,切除了,”谢鑫傻了一般,身体晃了晃,差点晕倒在床上。
女护士感觉谢鑫勒着她脖子的胳膊松了一下,想挣扎开,但却惹怒了谢鑫:“不,不可能,不可能,”说着,他一把撕碎了女护士的上衣:“臭娘们,老子要狠狠干你,”
“啊,谢少,您不要激动,”女护士吓坏了,剧烈挣扎起來。
谢鑫却不管不顾,右手狠狠抓了几把女护士的右胸,偏偏下体却一点感觉都沒有,除了痛还是痛,“不可能,我要杀了你,不可能,”
女护士被谢鑫狠狠甩了出去,撞在椅子上,一下晕了过去,上半身的衣服半裸着,一对大玉兔暴露在空气中,一颤一颤的,充满了诱惑的味道,而床上,却是一个生殖器被切除了的男人,不得不说是一种很大的讽刺。
谢广昆得到消息赶來的时候,病房外围满了人,但却沒有一个人敢进去触霉头。
“都该干嘛干嘛去,”谢广昆冷喝一声。
谢家的人这才散开,谢广昆推开门进入病房,就见儿子傻了一样盯着自己的胯下,嘴里不断嘟囔着‘不可能’。
地上,躺着衣衫半裸的女护士,谢广昆叹口气,回头对心腹说道:“把她拖出去,让她消失在九泉,”
“是,”两个心腹点点头,稍稍整理下女护士的衣服,抬着她离开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谁都不是很清楚,不过,总归不是好事儿就是了,谢广昆不容这个女护士传出任何不利于儿子的消息,就狠心下了命令。
“鑫儿,”谢广昆随手把门从里面锁上,走到病床边,轻轻叫道。
谢鑫缓缓抬起头,指着自己胯下:“是你让他们切除的,”
“不是,当时已经断掉了,根本沒办法再接上,”谢广昆叹口气,痛心的说道。
“治不好了吗,”谢鑫较之刚才的狂怒,此时显得很平静,平静的让人可怕。
谢广昆听着儿子平静的声音,从心底冒出寒气,打了个哆嗦,他不想把可怕的事实告诉儿子,怕他受不了:“不,鑫儿,能治疗好的,国外的医疗技术那么发达,等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我就带你去美国治病,”
“你别骗我了,”谢鑫苦笑一声,缓缓揭开了纱布和绷带,入眼的是触目惊心的伤口和密密麻麻的缝合线。
“鑫儿,”谢广昆双手撑在病床上,声音低沉的喊道。
谢鑫摇摇头,不再看伤口一眼,用很平淡的语气说道:“把刚才那个女护士干掉吧,”
“嗯,爹会去办好的,”谢广昆重重点头。
“我要出院,”
“出院,你都沒好,怎么可以出院,”谢广昆急了。
谢鑫冷笑几声,一把揪住了他父亲的衣领:“我再说一遍,我要出院,”
谢广昆被谢鑫泛着红光的眼神吓住了,这个眼神让他想起了一种动物,狼。
“父亲,你听明白了吗,”谢鑫看着父亲,冷冰冰的问道。
谢广昆叹口气,无奈的点头:“好,都听你的,”
“嗯,很好,”谢鑫笑了,只是笑容有些阴沉:“父亲,你去办理出院手续吧,我受够了这里的味道,和他们异样同情可怜的目光,”
谢鑫说完,松开抓着父亲脖领的手,缓缓躺下:“一切等回家再说吧,我现在只想回家,”
“好,”谢广昆点点头,转身出了病房,他有种错觉,谢鑫变了,变得让他不再熟悉,很陌生。
病房中再次剩下谢鑫一个人,他静静的看着屋顶,缓缓握起了拳头:“我失去的,都会加倍拿回來的,火舞,萧风,希望你们,不要死的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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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游乐场vip休息室中,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沉到了泳池的底部。
“唉,黑鬼,你太粗俗了,你把尸体扔进泳池,还让我怎么游泳,”萧风摊开手,无奈的看着坦克。
坦克可能是用力过猛,又牵扯到了内脏的伤势,吐出一小口血:“老板,我合格了吗,”
萧风看着人高马大的坦克,露出笑容:“嗯,合格了,不过,给你提一点要求,不要叫我老板,而是风哥,”
“嗯,那我也有一点小要求,您可以不叫我‘黑鬼’吗,”坦克认真的问道。
萧风想了想,摇摇头:“不能,”
“那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