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泉地狱火。
炮手坐在前厅卡座上,手里拎着啤酒瓶,时不时地喝一口,在他脚下,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啤酒瓶,映衬着此时炮手糟糕的心情。
“炮哥呢,”十九从里面出來,拦住几个小弟问道。
“九哥,炮哥在那边喝闷酒,”一个小弟恭敬的回答道。
十九点点头:“嗯,那你们忙去吧,我过去看看,”说着,向着窝在卡座上的炮手走來。
“十九來了,來,陪我喝酒,”炮手用力挣了挣眼睛,笑着说道。
十九叹口气,坐在炮手对面:“炮哥,你喝多了,”
“放屁,我沒多,十九,來,和我干一杯,”炮手拿过一个杯子,给十九倒上酒。
十九看着炮手,沒说什么,拿起杯子,仰头一口干掉:“炮哥,我知道你心里恨,心里苦,但喝酒解决不了任何问題,”
炮手见十九干了,大笑起來:“好,痛快,够兄弟,來,再來一杯,”
“够了,炮哥,不能再喝了,我怕有人会來地狱火闹事儿,”十九用手按住杯子,不让炮手再倒酒。
“闹事儿,我他妈巴不得他们來闹事儿呢,十九,我眼睁睁看着我几个心腹兄弟被人砍死啊,妈的,肠子都流出來了,我却救不了他,”炮手咬着牙,脸上肌肉颤抖着。
十九见炮手情绪激动,缓缓松开按住杯子的手,主动拿起啤酒,又倒了一杯:“炮哥,怪不得谁,谁让我们是走这条路的呢,”
“我知道,可我想为他们报仇,”炮手拿起一瓶啤酒,一个掌刀劈开酒瓶盖,对着破裂的酒瓶,狠狠的吞咽起來。
“小心点,炮哥,”十九皱着眉头,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如果自己的兄弟当着面被人砍死,估计也得像炮哥一样吧。
炮手一口气喝了大半瓶,这才放下:“我知道天哥和默哥是为我好,可是我宁愿出去被他们砍死,也不想坐在这里喝酒,”
十九刚准备劝劝炮手,忽然想起什么,露出笑容:“炮哥,你想给兄弟们报仇,不是沒有机会,”
“什么机会,”炮手瞪眼问道。
“默哥临走前单独找到我,说今晚可能还会有人來地狱火闹事儿,只要他们來了,那我们就把他们留下,”十九杀气四溢的说道。
炮手一激动,啤酒杯被他生生捏碎了,碎片割碎他的手掌,鲜血混着黄色的酒液流满了桌子:“真的,”
“來人,去拿纱布,”十九扬了扬手,把桌上的碎片扔到了一边:“真的,”
“妈的,那我就等他们了,我现在就去集合人手,只要他们敢來,那我就弄死他们,”炮手说着,摇晃着就要站起來。
十九忙拦住炮手:“炮哥,你先别激动,我还沒说完呢,默哥还说了,地下仓库有一箱东西,如果有必要,可以让我们动用,”
“什么东西,”炮手重新坐下,好奇的问道。
“轻机枪,”十九怪笑着说道。
“……”炮手冷汗都冒出來了,大脑也清醒不少:“轻机枪,上哪搞的,”
十九摇摇头:“我沒问,不过应该是冯氏送來的,妈的,冯氏那才是真正的巨头,轻机枪都有,”说到最后,十九已经是满脸的羡慕。
炮手双手扶着桌子:“有几挺轻机枪,”
“两挺,”十九笑得更阴险了。
“妈的,带我去看看,”炮手胡乱在身上擦了擦鲜血,站起來说道。
十九见炮手的伤沒问題,点点头:“好,”
“都守住了,我们马上回來,”炮手交代几个小弟一句,快步跟着十九前往地下室了。
两人进入地下室,果然在一个角落里摆放着一个大木箱子,旁边还有一根撬棍,是十九先前留下的。
十九走上前,打开木箱子,入眼的是一层锡纸和一些泡沫,掀开锡纸,两架造型彪悍的轻机枪出现在炮手眼前,让他瞬间觉得呼吸困难了。
“炮哥,不如今晚我们就玩玩这个,”十九商量着问道。
“当然了,有这玩意儿谁用片刀啊,”炮手迫不及待的弯腰拿起一挺,触感冰凉,手感很重,在轻机枪下面,是一排排橙黄色的子弹,亮的闪眼。
十九也拿起一挺,摆弄了几下:“炮哥,你会用吗,我不会用这玩意儿,”
“我,我好像也不会,”炮手有些尴尬,以前天门高层能有把手枪就不错了,哪会用轻机枪啊,“草,沒吃过猪肉还沒见过猪跑,电视上不都演了吗,一会再用电脑查查,”
“嗯,我看行,”十九又拿起一排子弹,缠绕在自己身上:“造型酷不,”
“你沒施瓦辛格的块头,”炮手咧咧嘴,把轻机枪扛在肩膀上,拎着两梭子子弹,转身就往外走。
十九赶紧拦住他:“你干嘛去,”
“上去查资料啊,”
“炮哥,咱低调点,放回木箱,我们抬上去吧,”十九苦笑着,当先把枪和子弹放回了木箱。
炮手点点头,两个人抬着木箱,快步出了地下室,找了台能上网的笔记本,开始研究了起來,网上的资料,虽然大多都是皮毛,但研究了十几分钟,倒也让两人摸索出一点门路。
“是不是这样玩的,”炮手看着手里的机枪,有些跃跃欲试。
“要不我们试试,”
“怎么试,”
“去前厅,把音乐开到最大,应该能掩盖住枪声了吧,”十九想了想说道。
炮手点点头:“走,”
两个人拎着机枪和子弹,來到前厅,小弟们看到轻机枪,眼神都变了……
“看什么看,去把音乐打开,你们几个,去那边摆几个瓶子,快点,”炮手喝了一声,举起了轻机枪。
小弟们赶紧去忙活,最劲爆的音乐砰砰响起,十几个瓶子也摆好了,炮手按照电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