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
郝天來目光阴沉,他沒有想到萧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轻易撕开一条口子冲进去,好在干掉了火天,要不然今晚可谓是功亏一篑了。
谢鑫抓着栏杆,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哈哈,我真有点好奇,当萧风看到火天的尸体时,会是什么反应呢,”
丁骷髅在旁边沒有说话,他已经无力说话了,就刚才这么一阵子,骷髅团的精英就被打散了,他已经后悔了,不该和郝天來、谢鑫搅合在一起,可是偏偏他又不敢对两人发火。
“丁骷髅,那边传來消息了吗,”郝天來打断了丁骷髅的胡思乱想,淡淡的问道。
丁骷髅在心里把郝天來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但却不敢和他闹翻,他已经得罪了天门,万一再得罪了郝家,那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事到如今,他沒有一点办法,只能与郝家还有谢家绑在一条船上了。
“郝少,暂时沒有消息,”丁骷髅摇摇头。
郝天來眯了眯眼睛,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年轻人,他自从來了还沒说句话呢:“阿昔,对于今晚的事情,你怎么看,”
王昔坐在沙发上,见郝天來问他,摇摇头:“我不发表意见,因为我自始至终不同意这个计划,”
“为什么,”郝天來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品了一口:“真是不错,就像下面流淌的鲜血一样红,”
“天來,你太小看萧风了,不说别的,单说萧风秘密回到九泉,我们谁又得到消息了,”王昔语气有些冷。
郝天來坐在王昔旁边,笑了笑:“他回來了,那又怎么样,火天已经死了,即使他回來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哼,万一火天沒死呢,”王昔冷笑起來。
“沒死,你在开玩笑么,三棱军刺,放血凶器,被刺中的人,九死一生,”
“如果火天就是那个‘生’呢,”
郝天來愣了愣,仰头干掉杯中的红酒:“不可能,这种几率不超过百分之零点一,”
王昔叹口气,沒有再说话了。
“阿昔,今晚你有点奇怪啊,”
“有什么奇怪的,我只是不想看你们送死而已,不管火天死不死,萧风的报复都要到來了,如果我是你们,就不会有闲情逸致的在这里品红酒,而是回去早做准备,”王昔说到这,顿了顿:“原本我过來是想阻止今晚的计划,可惜我來晚了一步,你们愿意留在这送死,那我就不奉陪了,”说完,站起來离开了。
郝天來看着王昔的背影,一抹寒光自他眼中闪过,王昔啊王昔,你还是太小看我郝天來了,如果我沒点准备,我会把谢家和骷髅团拖下水吗,哼,无论是谁,做我的敌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王少什么情况,”谢鑫见王昔离开,疑惑的问道。
“沒什么,我们继续看好戏吧,”郝天來摇摇头,重新來到天台边缘,向黄鹤楼门口看去。
黄鹤楼门口,萧风呆立在那里,看着韩闯抱着的火天,只感觉眼前有些发黑:“阿天他怎么了,”
林默同样如中雷轰,全身颤抖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起來,他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虽然他心中早有预感,但事到如今却不能接受。
“火天还沒死,我们要抓紧时间把他送往医院,”韩闯抱着火天,自然能感受到他身体在逐渐的变凉,脉搏也越來越弱了。
“沒死,,”萧风精神一震,两步垮了过去,抓起火天手腕,仔细摸了摸,果然还有一丝丝跳动,但非常非常的弱,随时都能消失,不管怎样,火天终究有一口气,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快,去医院,”萧风大声喊道。
林默也缓过神來,快步冲上來:“他沒死,阿天沒死,”
“嗯,韩闯,我们快走,”萧风根本不敢挪动火天,只能让韩闯抱着他,生怕再引起大出血。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萧风的声音,原本陷入重度昏迷的火天,缓缓睁开了眼睛:“风,风哥,是你吗,”
“是我,阿天,是我,”萧风心中一颤,赶紧握住火天的手。
“呵呵,你回來了,”火天勉强笑了笑,眼珠子转了转,好像在找什么人般。
“木头,阿天找你呢,”萧风只看火天的眼神,就知道他要干嘛,不由得心里一酸,大声说道。
林默也冲上前,抓住火天另一只手:“阿天,我在这,你怎么样,”
“木头,我沒事,就是有点冷,”火天张张嘴,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萧风心中一沉,他早就看到火天肚子上的三棱军刺了,虽然他不知道血是怎么止住的,但却知道外出血止住了,可是内出血却止不住,“韩闯,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萧风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什么见到要死的人,先不着急送医院,得等话说完什么的,再想起來送医院,他想救火天的命,只要他活下來了,什么话不能以后再说。
韩闯显然理解萧风的意思,抱着火天快步向外走去,而萧风和林默则护在两旁,一边走一边陪火天说着话。
不三不四以及冯氏的枪手,更是团团把他们围住,枪口指着旁边的骷髅团精英,只要谁敢动一下,那就会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刚走沒几步,一直跟随在后面的炮手晃了晃,身体摔倒在地上,脸色变得惨白一片。
“老炮,你怎么了,”无欢大惊,赶紧扶住炮手,手上湿热,竟然全是鲜血。
萧风听到后面传出的声音,对林默点点头,让他陪火天说着话,赶紧跑了过來:“炮手,你怎么样,”
“呵呵,我沒事,伤的有点重,”炮手捂着肚子,把从伤口处掉出來的一截软乎乎的东西塞了进去。
虽然是在晚上,但周边灯光却很亮,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