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乐师，你真能救殿下？”桐华殿中，宇文曜躺在榻上，闭目养神，沐芸染蹲在一旁，把脉，而王益已经问了无数遍同样的问题了…
终于，沐芸染忍不了，“闭嘴，别吵我。”她好凶…
王益悻悻地，不敢再开口了。
“奇怪…两种…”沐芸染喃喃道，她秀眉紧蹙，抬起头认真地说道：“殿下，您…相信奴婢吗？”
此话一出，宇文曜马上就睁眼，看她，不说话，而沐芸染也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是在等他的答案。
王益可没这二人的耐心，他都快急死了，“沐乐师，你到底有什么办法救殿下？”
沐芸染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垂下眼眸，说道，“殿下，您身体里有两种毒，一种是日积月累的在您体内积蓄下来的，另一种是前不久刚刚中的。”
说到这，王益就不淡定了，“什么，日积月累……不可能…”王府里的戒备那么森严，怎么可能有人能够长期下毒还不被人发觉。
沐芸染当然知道王益怎么想的，但事实如此，她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下毒于无形，但就宇文曜体内的毒素来看，这毒恐怕是几年前就开始下的了。
而宇文曜仍然盯着沐芸染看，似乎她所说的一切都跟他没关系。
沐芸染看了看宇文曜，继续说：“殿下，更糟糕的是这两种毒会彼此相互作用，使得两种毒的毒性都大大增强，所以，原本您体内的慢性毒提前被诱发出来了。”
“那你之前说的毒蛊是怎么回事？”王益问道。
沐芸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头问宇文曜，“殿下，您最近都去过什么地方？可有遇到过刺客？”
“之前，本王去抓奸细时，不慎中了埋伏……”宇文曜淡淡道，仿佛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身体状况。
“那殿下可有抓到那奸细？”
她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宇文曜新中的毒，不仅诱发了他体内的蛊虫，而且还加速了蛊虫的成长，而她根本就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毒，更别说是解毒了。
沐芸染这么问，不止是王益，连宇文曜都怀疑了，他蹙眉看着她，没有回答。
“殿下别误会，奴婢只是…”察觉到宇文曜的不悦，她连忙将自己的顾虑和盘托出。
宇文曜体内的蛊虫，应该是从很早以前就有人开始下的，之所以不被察觉，是因为每次都十分微量，而且在蛊虫还未完全成熟之前，是不会显示出任何毒性来的，而毒蛊之所以会提前发作，也不仅仅是因为另一种毒，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这种毒蛊，对乐声十分敏感，可以说，乐声是它的养分，同时也是兴奋剂，所以这也许就是她进入靖王府的原因了。
“殿下…”
“沐乐师…”
两个人同时开口，目光交集之际，两人都愣了。
沐芸染等了一会，见宇文曜不开口，“殿下，必须要找到那个奸细，拿到解药，否则…”
“你不是能救本王吗？”
“殿下，奴婢说能救你，指的是您体内的毒蛊，只是现在您体内有两种毒，二者相互作用，若是不先解毒，就算奴婢将蛊虫化解，殿下还是会毒发身亡的。”
“这么说来，你是没法解这毒了。”宇文曜盯着沐芸染，眼中浮现了几分玩索。
“是。”
“可你之前不是说，只有你能救我吗？”不知何时，宇文曜已经不再躺着了，他坐在榻上，身体前倾，靠在沐芸染耳边低声说道。
他温热的鼻息吐在她的脖子上，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沐芸染一时间脑海里一片空白，浑身僵硬，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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