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恕小的眼拙,才疏学浅。”面对询问,仵作神色一敛,抱拳愧然道。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说出这句砸自己招牌,甚至于饭碗的话。
可查不出来就是查不出来。
瞪着眼睛瞎白活,活了这么多年,这么不要脸的事儿,还是做不出的。
而且这事儿也不是随便就能糊弄的。
毕竟牵扯到人命,查不清楚,身为仵作,也是有责任的。
“看了这么半天,都没有看出,这般致命的伤害,究竟是什么造成的,似是某种牙印的撕咬。”
“还有就是亡者体内的血色,都不见了。”想了一下,仵作还是如实将自己查看的情况,讲了出来。
“你说什么?能够肯定吗?”殊不知,就他这一句话,就让老童生,以及村中老者变了脸色。
跟这些经历了战乱的孩子们相比,这位老者,甚至于这位老童生,所经历的可是要精彩的多。
兵祸说到底终究是人,而妖祸······
“大人,不会是那些妖孽······”看了看围绕在周围的一群后生,稳重的老者压低了声音。
心中固然有了猜测,这事儿不确定之前,却也不能随便胡说八道。
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甚至于乱子,那就真的麻烦了。
“老先生,暂时先不要这么轻易的下结论,待我进去看看。”老童生一挥手,阻止了老者的话语,抬步走进了院中。
即便真是邪祟,他读了一辈子的书,满心正气,实无有什么可怕的。
在全村人说不出是什么心情的等待中,老童生走了出来。
“老哥哥,让大家都回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老童生走到村中老者面前道。
“那这儿的事儿······”村中老者一阵儿犹疑。
要真是妖孽作祟,还是尽快想办法的好。
“我会在这儿坐着,麻烦把他安顿一下。”说完,老童生便坐在了那小院子的门口。
等到村子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老童生拿出纸笔,急书一番。
折叠一只纸鸢,飞翔而去。
“我儒门一脉的信息传输。”纸鸢一路飞翔,穿过一处书院的窗子,落在了正在讲学的先生书桌之上。
“孩子们,今日就到这里吧。”看完了信件内容,在孩子们眼中,一向稳重的先生,扔下了这么一句话,急匆匆走了。
“这是我刚刚接到的书信。”看完了书信所写内容,一群平日里还算稳重的先生们,俱都不淡定了。
这个平日里再普通不过的小村庄,随着一群又一群儒生到来,平静彻底被打乱。
“这伤势,有股子说不出的阴邪,的确不是平常人能够造成的。”
“不是平常人,难不成妖族?”
“应该不可能,现在的人族城池,可不是妖族能随意踏入的。”
“凡事也不是那么绝对。”
“那这事儿怎么处理?”
“为了慎重起见,还是上报,或者多找一些见多识广的同窗,来查看一二吧。”
这个提议,得到了赶到现场探查情况,大多数儒生的同意。
“那接下来再有东西害人怎么办?”有儒生针对目前的情况,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也是现实所在。
这样的事情,绝不可能只是一个案例,只是一个开始。
“想来纵有妖邪,也左右不过这方圆百里。”
“有我等在此,想来也没什么大碍。”
“真要是那种厉害之辈,你觉得这一村庄的大活人,能够幸免吗?”
“这话说的不错,看来咱们得小心谨慎一些,务必让这东西,尽快显露出来,以免其日后壮大,难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