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人翻了一下案宗,不满的看了刑部宋大人一眼,这案宗中却无这两个人的提审口供。
宋大人道:“本想审问的,可这两个自进了大牢就病得昏沉,公主府的奴婢身子骨娇贵,才死了两个太监被都察院的御史大人参了一本,下面的人怕再出事,也只好让她们先养着。”
乔大人嗯了一声,柳御史近些日子来紧盯着宋大人咬的事他也有所耳闻,只好压下火气,让衙役们将潘云和刘蓉儿提上大堂。
潘云和刘蓉儿被推搡着跪倒在堂上,潘云磕了几个头便垂首敛容,唯有刘蓉儿上了大堂,眼睛只瞧着公主不放,刘蓉儿见她花容生色,华服裹身,神色间傲气不减,反多了几分春情,潘姐姐说的没错,庆阳公主只此一个,驸马不喜欢了可以换,奴婢没有了可以添。
乔大人再拍惊堂木,喝问道:“堂下跪着的,可是潘云,刘蓉儿?”
潘云顿首道:“庆阳公主府宫女潘云,见过各位大人,见过王爷,见过公主。”
刘蓉儿双眼含泪,仍然定定看了公主,庆阳公主终察觉,回头定眼瞧了下才认出是刘蓉儿,见她神色颓废,衣着脏污,拧了长眉显出厌弃之色。
刘蓉儿苦笑了一声,两串泪珠子滚了下来,一个响头向着公主磕在地,再回过头来给堂上三位大人扣了一首,道:“奴婢是庆阳公主府宫女刘蓉儿。”
还不待乔大人再问,刘蓉儿大声道:“奴婢有话要说!”
“奴婢要揭发庆阳公主对驸马狠下杀手,将其灌醉后再推入深井,佯称驸马酒后失足。”
庆阳公主乍闻,长身而起。
刘蓉儿对着公主道:“公主,我那日见着了,你推了驸马落井,驸马将你腰上的五凤玉佩拽了下来!”
一派胡言!庆阳公主大怒,指着刘蓉儿半天气得说不出话来。
刘蓉儿面无惧色,公主无罪,她得死,公主有罪,她得活!
她摸了摸小腹,我必须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