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彦甩了甩手,道:“无妨,我回家自去料理。”
吴珍儿摇摇头,从荷包里取出一小盒药膏来,捉了赵广彦的手就要上药,赵广彦皱了眉头想要躲开,却被吴珍儿抓紧了,动作大了又怕吴姑娘脸上下不来,只能任由她细细涂抹了,吴姑娘似是想到了妙处,噗嗤一声笑了:“我记得上次公主伤我,是公子帮忙上药,风水轮流转,如今是我为公子上药了。”
距离公主府一条街,有一处三层酒楼,雕梁描栋甚是气派,整个三楼的包房都被人订了,陶文姜举着千里眼正向公主府望着。
庄秀收了袖子,单手煮茶,看她举得手都酸了便唤道:“你坐下来喝杯茶歇歇吧,庆阳公主被贬这样的大事,多早晚就得传的大街小巷遍知,用得着你这般鬼鬼祟祟。”
陶文姜嘿嘿笑了两声,收起千里眼来,赞道:“这东西真好用,让舅舅千万留住欧家的人,不知道还能造出多少稀罕东西呢。”
庄秀笑笑,问道:“你都见着什么了?”
陶文姜道:“吴家派了一个姑娘来,把那废公主架走了,说来也怪,废公主也没怎么挣扎,不是吓软了脚了吧。”
庄秀道:“应是吴珍儿没错了,吴驸马一死,吴家老太天没几天就瘫床上了,吴珍儿又要和皇家打官司,又要照顾怀孕的小嫂子,还能将驸马的丧事办理的井井有条,京城里都说吴珍儿能干呢。谁还记得她被圣上严惩的事儿呢。”
陶文姜努力回想着那日的场景,怎么都和今日的吴珍儿对不上号,禁不住感叹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吴家说不得再出一个狠人。”
又长出一口气,对庄秀道:“时至今日,我才能放心嫁入学士府啊,不然庆阳公主那条毒蛇在侧,天知道再出什么事。”
庄秀听了就吸了一口凉气,拧了她嘴道:“你嘴上能不能有个把门的,嫁不嫁的成日里挂在嘴边,也不怕臊!”
陶文姜满不在乎,这包间里又没外人,她兴头头对庄秀道:“今天高兴,咱们街上好好逛逛!少少买些看上眼的,点到即止,哈哈。”
是夜,赵安酸软着两条腿将单子呈到华明澜眼前:“陶姑娘辰时刚过就出了门,在庆阳公主府瞧了一回热闹,就和庄家姑娘街上闲逛,申时才返家,买了一些东西,都在这单子上了。”
华明澜拿起单子细瞧,脸色果不其然越来越怪。
游龙戏凤的初刻本,五十两银子;五福捧寿的玉佩,一百两银子;蜀锦,云锦,妆花锦,每色八匹,两百两银子;战国的三足香炉,一千两银子;赤金镶宝挂珠头面,两千两银子......还有上好的笔墨纸砚,零碎首饰,零零总总加起来有四千银子之多。
这......这也太能花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