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我自由了。”
德佩望向普约尔跟琼斯说道,琼斯也跟着望向他,总统领并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他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俩,一动不动。他陷入沉思,他想起了自己年少时,他曾经也有个这样的兄弟。那时他们还在一个贵族的马厩里喂马,那会儿他还是个孩子,他没有满脸的胡须,稚嫩脸庞瘦弱的连自己都忘的一干二净,他们天天饱受饥寒,时而被老爷鞭打,时而被夫人诟谇,但他们总是相互鼓舞,直到有一天他们摆脱了马厩,他们并肩作战,勇往直前,但接近成功的时候他却永世长眠。
“大人,你是否允许我带着琼斯离开?”
德佩的发问才将普约尔从幻想中清醒。
“那当然。”他皱着眉头,仿佛害怕被人看穿自己的心思。
“谢谢大人,那我们先行告退。”
他们辞退而去,等待德佩的还有更重要的事,他必须先安抚好琼斯。
“你知道嘛,泰鲁是个懦夫。”琼斯稚气未脱地说道。
“别怪他,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在这纷乱时代他能保住自己,我便能宽下心来。”
沿路的大风朝着他们正面吹来,越吹越大,阻止了他们的脚步,风大的呼呼响,甚至连他们的对话声都听不到,等风势稍微停息,琼斯以他最快的语速说道:“统领是怎么宽恕你的?阿拉德芳斯部长会愿意听从统领的判决嘛?”他害怕等会起风了,德佩又会听不见。
他笑了笑答:“总统领为大,阿拉德芳斯在怎么说也只是个部落长,他一定会服从的。”
他并不打算告诉琼斯共屠的事,他们走了十分多分钟才到达自己的营地,他们五个共住一个军帐,泰鲁已经懒洋洋地躺在草席上,紧闭的双眼,让他的浓眉毛显得更加浓密。琼斯上前一把揪住泰鲁的鼻子,泰鲁疼的瞬间醒了过来。
他咒骂道:“小鬼你干什么,找死,疼死我了。”他一边捂着鼻子,一边走到琼斯身边,他想把琼斯揍一顿,但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发现了德佩也在。他可不会在德佩面前欺负弱小,毕竟他可吃过苦头。要知道他曾经跟德佩决斗过,然后被痛揍了一顿,还被他刺伤了手臂。一想到这,他的伤痕便隐隐作痛。
“别闹了,听着。”德佩严肃地说道:“战乱时代已经来临,你们今后要好好自保,能互相照应便互相照应下。”
德佩紧皱眉头,他那干净白皙光滑的脸上可以清楚的看见他额头上几滴晶莹的汗珠,不知道是不是这里太闷了,还是被心事所致,只有他自己知道。
虽然泰鲁平常对德佩鄙夷不屑,但并不代表他听不进去德佩的所有话,毕竟他的见识,他的实力都远远高过自己。这是不可否认的,所以他很想知道德佩预知到什么了。不,他也许更想知道统领是怎么放过他的。
“德佩,你…”他犹豫了一下,但此时仿佛有一只手堵住了他的嘴巴,让他片语难言,他改口了。
“对不起,我本该…”
而这次却被德佩打断。
“不用道歉,也许你会活的比我们更久。”
琼斯从没见过德佩这么严肃过,他猛地摇晃一下小身子,打了个冷战。而后,他见到德佩走到自己的小衣柜前,这是他用并不熟练的手艺亲手钉制而成,黑木衣柜上还能看见几道砍痕,据说这是泰鲁跟凯比醉酒时打架留下的。德佩一脸严谨地打开柜门,他拿起自己的剑,比划了一下。一端还是锋利无比,而另一端却早已风采不再,这是战斗的痕迹。它还能战斗,但这是有生无死的战斗,所以它暂时还派不上用场。他把剑放回去,走到泰鲁面前。
“你能不能把你的剑借我一下?”德佩请求道。
泰鲁却把这当成是命令,他心有不悦的答:“你要拿我的剑干嘛?”
德佩扫视一下四周,最后又把目光对准泰鲁,他说:“你看看我们,已经一点食物也没有了,我必须出去打猎,最好有头野猪,不然战争还没来临我们便饿死了。”
“打猎?你不会又要去猎杀某个部长的宠物吧,你看你害得他们两个到现在也回不来。”泰鲁质疑道。
德佩反驳:“我倒是想,但今天我只想换换口味,我要搞个大家伙。”
“你就借给他吧,你也不想饿肚子的,对吧?”琼斯在一旁替德佩说话。
经过一番思考,泰鲁把自己席前的剑递给了他。这是把瓦兰斯剑,上面有瓦兰斯的标记。
“这是瓦兰斯剑,伟大的铸剑师所铸。”德佩惊讶道。
泰鲁根本不识得瓦兰斯,他这是在战场上从某个亡去的爵士手中掠夺过来的,这便是泰鲁的拿手功夫。一旦开战,他便能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战后总能第一时间出现,收捡战利品。
虽然不懂,但他从德佩的眼神里得知这是把好剑。
“你用完之后,可得还我。”他不忘提醒德佩。
“这把剑更适合英雄,它更适合德佩,不是吗?泰鲁。”
琼斯的话让泰鲁有点脸红,但他可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他是个自私的家伙。
“明天我就还你,要是我被野猪杀死,那就另当别论了。”
“得了,连一头狮子都不是你的对手,野猪哪能伤的了你。”毕竟泰鲁曾经跟凯比一同杀过一头野性刚强的野猪,而德佩猎过的野兽不计其数,他根本就是个天生的猎捕者,泰鲁心想。
德佩微微一笑,他没有作答,把瓦兰斯剑挂在腰间后拍了拍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