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因为太过激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时碰到了伤口,当即痛得嗷了一声。
容熙川急忙抱住她,面带责备的将她放到床上,立刻又去查看她的伤口,可惜外面有纱布包着,也看不出什么,但是隔着那厚厚的一层,他仍觉得疼得喘不过气。
“我说过让你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男人的目光带着严厉的谴责,“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一旦你没有救到人,还把自己搭进去,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这次的经历让他想起她和雷涵涵被困食杂店的事,那次若不是他及时赶到,他们连命都没了,每每想起,仍然心有余悸。
可是看到她像受了委屈的小狗,眼泪汪汪的望着他,他又觉得自己骂狠了。
如果不骂她,她总会做一些不知轻重的事,可是骂她,他比刚才还要心疼,这种矛盾的感情让他十分无奈。
她从做练习生时就开始学习跆拳道和散打,黑带都考上了九段,可这并不能让她满足,她又背着她去报考武道学院,接受更加残酷的训练。
他当时知道了,真的是气疯了,可除了打砸屋子里的东西泄愤,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动。
因为他知道,她想变得更强,想要站得更高,只是为了能和他并立比肩。
得到一个世界级的大奖是她的目标,但她真正想要的只是做他的妻子,顶着他的姓氏。
所以,她做得再过分又怎样,她把他气得七窍生烟又怎样。
没办法,这就是他的女孩,是他宠在心尖,护在心头的女孩。
容熙川叹了口气,将人往怀里一带:“我从莫北那里拿了烫伤药,他说是莫家祖传的,交到病除,一般人他不告诉。”
唐沁:“……。”
确定莫北不是在忽悠你,还祖传的?要是有这好药,拿出来卖还不赚翻了?
容熙川小心的解开她手上的绷带:“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能再鲁莽冲动,记住了吗?”
唐沁点头如捣蒜,乖巧的不像话。
说话间,那层纱布已经揭开了,被烫伤的水泡早就破了,密密麻麻的连成了血红的一片,十分渗人。
不看还好,这一看,容熙川更是觉得心痛难忍,咬牙说道:“要是还有下次,就乖乖回家做容太太,不准拍戏。”
他这次是真的下了狠心,才会说这种话来威胁,唐沁吓得一个激灵,死皮赖脸的往他的身上贴,却被人家给推开了,“别动。”
容熙川小心翼翼的把她的手放在腿上,然后拿过莫北给他的神药,用消毒棉蘸了一些后仔细的涂在了唐沁的伤口上。
他的动作十分的轻柔,生怕会弄疼她,哪怕他已经非常的谨慎,但是药物接触到伤口还是传来钻心的疼痛,哪怕唐沁强忍着,眉头还是皱了起来。
“很快就好了。”过程很短暂,但对容熙川来说如同在他的心尖上剜肉一般的疼。
说来也是奇怪,上药的时候是很痛的,但容熙川拿来干净的纱布重新把她的手包好后,之前手心里火辣辣的疼痛似乎正在渐渐消失。
烧伤有多痛,她是体会过的,哪怕在医院医治过,还是疼得她抓心挠肝,但这药一涂上去,真他么的神奇啊,竟然,不痛了。
莫北这丫,果然藏着传家宝啊。
唐沁高兴的晃了晃手掌,惊喜的说:“阿四,你看,真的不疼了,莫北不愧是莫北啊。”
容熙川似松了一口气,“吃过这次教训,下次还敢?”
“不敢了,不敢了。”唐沁抱住他讨好,手掌微微翘着不碰到伤口,“我下次一定三思而后行。”
容熙川摇头,我信你才有鬼。
“对了,你怎么突然跑过来了,不会被发现吗?”
明明她才是正主好么,怎么搞得像她和他在*似的。
“她不是接了fedu的代言吗,要去国外拍广告片。”
唐沁翻了个白眼:“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像是背着妻子出来偷野草的渣男?妻子一离家,你就迫不及待的出来寻花问柳了。”
“我的妻子只有你。”她语带揶揄,他却十分认真,“从来没有变过。”
唐沁没去理解这句“从来没有变过”,而是沉浸在那句“我的妻子只有你”这句话上,心里顿时甜的一塌糊涂。
她在他的身上蹭了蹭,“那你今天回去吗?”
“我留下来,等你的伤好了再走。”
其实只是一点烫伤,并不打紧,但在容熙川眼里却要闹出惊天动地的动静。
“洗澡了吗?”
唐沁摇头:“医生说伤口不能碰水,我没敢洗。”
“脏小孩儿。”容熙川一只手扶住她的肩,另一只手穿进她的腿弯,轻轻松松将人抱了起来,转身就往浴室去了。
进了浴室,这男人轻车熟路的把她的衣服往下扒。
唐沁愣住,故作表情夸张:“容先生好qín_shòu,竟然连伤员都不放过。”
容熙川笑了:“我不帮你谁帮你。”
无论是谁,他都会剁了对方的手,挖了他们的眼睛。
容熙川将光溜溜的某人抱进浴池,把她受伤的手握在手心里,用另一只手替她洗澡。
唐沁还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最多是事后她累成死狗,他帮她擦一擦,这次可是贴身服务,简直让她受宠若惊啊。
但抛去受宠若惊几个字,她又觉得臊得不行,这个浴室的灯也忒亮了些,赤果果的照着她的原形,她也是要脸的,也是知道害臊的啊。
唐沁这样想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