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吗?值得这父子俩要死要活的?

完全不知道,对方纯粹是被她昨晚搞出来的那场雨给吓的。

今天没下雨,大家要继续上工,姜瑜三两口把碗里的玉米糊糊给扒完,然后把碗一搁:“我去割草喂牛了。”

割草是假,吃肉是真。今天早上的玉米糊糊,又粗又硬,还有细小的石子,冯三娘为了节省粮食,还在里面加了一些老菜叶子,青的黄的混在一起,看着就没有食欲,她只喝了小半碗。

出了门,姜瑜先去割了点草在背篓里垫着,然后才悄悄的到枯井旁,把肉提了起来,藏在草里,往山上去。

现在没有锅,只能烤着吃,鸡就算了,可腊肉烤着吃……姜瑜是嫌弃的,不行,她得想办法从周家分出去,自己开伙,免得天天早上吃这种玉米糊糊。

王晓那小子真是长了只狗鼻子,今天姜瑜还没叫他,他都又找来了。

看着姜瑜手里的鸡和腊肉,他一点都不奇怪,自来熟地坐下,乐呵呵地说:“我给你带来个好消息,听说,周老三昨晚被吓得不轻,还要赔翔叔一只鸡和一块腊肉。”

姜瑜斜了他一眼,大大方方地说:“你没认错,这就是翔叔家的鸡,。”

王晓没想到姜瑜就这么爽快地承认了,这让他原本准备好的台词都没了用武之地。王晓默默地看了姜瑜一眼,没再敢耍滑头,老老实实地说:“有什么需要我跑腿的吗?”

“去山下摘两片荷叶来,再回家弄点盐来。”姜瑜今天想吃传说中的叫花鸡,用荷叶和泥包着烤熟,总比架在火上烤得黑乎乎的好吃,便想试一试。

王晓指哪儿打哪儿,很快就把荷叶与盐拿了上来,又自动请缨,帮着捡柴烧火,等火烧上后,他也没停下来,拿着镰刀开始割草。

姜瑜看了非常满意,不错,这小子够机灵,分他一个鸡翅鸡屁股不亏。

等割了一背篓草,鸡也烤熟了,姜瑜指挥他扒开了火堆,把鸡拿了出来,香喷喷的气息扑面而来,诱得人口水直流。

姜瑜分了一只鸡翅和鸡屁股给王晓:“这是你今天的报酬。”

她自己则撕下了一条鸡腿,慢慢吃了起来。这个年代的鸡都是吃青草、虫子和少量的粮食长大,完全不是后世那种饲料鸡能比得,肉质鲜美,哪怕只抹了盐,也香得人食指大动。当然也可能是这个年代缺衣少食,大伙儿肚子里太缺油水的缘故。

王晓好多年没吃过鸡肉了,连骨头都没舍得扔掉,全嚼碎了吞下。他吃完时,姜瑜的鸡腿还没啃完。

虽然还是很馋肉,不过王晓有分寸,现在肉多精贵啊,姜瑜肯分他一只鸡翅就不错了。他也不敢奢望更多,站了起来,对姜瑜说:“我先去干活了,有什么跑腿的叫我!”

“等一下!”姜瑜叫住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黄纸,“知道哪里有这玩意卖吗?”

王晓摇头:“不知道,现在不允许卖这种纸,你从哪儿弄来的,收起来,别被人看见了。”

姜瑜说:“昨晚周老三祭祀的时候留下的,我捡了一张,你知道周老三在哪儿买的吗?”

“没听说过。”王晓一个小孩子哪知道这些。

姜瑜也不意外,她撕了一只鸡腿下来,递给王晓:“那你给我盯着周老三,看看他去哪儿买的,这是定金,要是帮我找到了周老三买黄纸的地方,我请你吃鹿肉!”

王晓接过鸡腿,好奇地问:“你要这种黄纸做什么?”

姜瑜亮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冲他笑了笑:“画符换肉吃啊!”

王晓懵了:“你……你要搞封建迷信啊?”

到底多年没进行体力劳动了,姜瑜打扫完牛棚出了一身的汗。她抬起手扇了扇风,无比怀念修真界的清尘术,手一挥,牛棚就干净了,哪用得着这样劳心劳力地亲自干活。

不行,她得想办法,就算不能修炼,也要想办法把灵气利用起来,务必使这几年过得更舒服自在些。

姜瑜想得出神,忽然听到牛棚后面的小林子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声。

她抬头望去就看见王晓提着桶,潮红着脸,激动地从树丛中钻了出来,跑到姜瑜面前,踮起了脚,凑到姜瑜耳边,小声说:“打听到了,周老三今天晚上要去北斗山上做法祭天,祈求老天爷不要下雨了,听说这是经过村长同意的。”

姜瑜嘴角抽了抽:“村长还信这个?”

这年月能当上村长的就算不是党员,也得是个积极分子,带头搞封建迷信,这是作死啊!万一被人给告了,丢官事小,□□事大。

王晓耸了耸肩,一脸的不在乎:“谁知道呢!”

姜瑜摇摇头,又问:“就这些,还有吗?”

“没了。”王晓说完,搓了搓手,凑近姜瑜,神秘兮兮地说,“咱们去举报吧,他们这是搞封建迷信。”

姜瑜眼皮一跳,心想,看不出来啊,这小子还是个心黑的,才11岁心就这么狠。她不动声色地瞅了王晓一眼,问道:“为什么?他们跟你无冤无仇。”

王晓嘿嘿笑了笑:“周老三不是对你不好吗?咱们举报了他搞封建迷信,他就会被抓去批、斗,丢烂菜叶子,挑牛粪。”

姜瑜拍了拍他的肩,义正言辞地说:“小子,别拿我做借口。你要举报了,村长还有今晚上山的村民都要挨批、斗,你不打算在村里混了,也别拖我下水!”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姜瑜蛮喜欢沈天翔这个村长的,换个村长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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