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帆定了定神，继续上路。
夜色渐浓，霓虹初上，符凤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她只关心路标。
这里离b市还有多少公里，快到了吗？
只可惜她很多东西都看不清楚，虽然叶一帆开的并不快，光线有点刺眼，符凤不得不放弃了，隐约猜测着距离的长短。
感觉b市才是她的归属啊，符凤自嘲，在那里她的努力可以得到肯定，在那里没有人能够打击到她。
更多的是互相扶持吧，同是异乡人，谁也不容易，符凤还是挺喜欢那种热闹有时，寂寞有时的生活。
只是这具身体好像越来越虚弱了，符凤见叶一帆的车速开的比她之前最快的速度还要慢那么一点点。
有些忍无可忍了，符凤喊了一声，但叶一帆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气的她憋了一肚子的火。
于是便一鼓作气大喊了几声，这才引起了叶一帆的注意。
叶一帆狐疑地望了狗狗一眼，它这是怎么了？
不过被叫声这么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叶一帆的注意力便转嫁到开车上来，速度自然也快了一些。
只是，都市夜归人的心情总是起起伏伏的，符凤见叶一帆又开始神游太空，连忙叫了好几声才让他集中了注意力。
如此这般好几回，叶一帆自然也能猜到狗狗的意思。
居然嫌弃他开车开的慢？
还是提醒他专心开车？
叶一帆很虚心地接受了狗狗善意的提醒，毕竟在这高速路上开的太慢也不是件好事，幸好一路通畅，没有什么车子。
只是叶一帆又望了一眼狗狗，怎么觉得狗狗好像生病了一样，于是又将车速提高了那么一个级别。
符凤觉得自己有点头晕，但是为了能够早点回到b市，她忍了。
自己好虚弱，连个眼神都不想给叶一帆，符凤软绵绵地趴在后座上，如躺尸一般。
叶一帆见状就更加担心了，以为狗狗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只希望快点回到b市，然后找家宠物医院给狗狗看病。
如此甚好，符凤最后还半开玩笑地想着。
然后，然后她便又回去医院躺着了，少年仍在医院，没有接到任务吗？
只是少年的声音在符凤听来就好像是噪音一般，嗡嗡嗡的，好吵。
她什么都没听到，想要叫少年安静一点也提不起精神来说话。
当然，此说话非彼说话。
剩下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好像陷入了深度睡眠的感觉。
而另一边，叶一帆终于在市区找到了家宠物医院，也顾不上肚子饿了，连忙停好车，然后将狗狗抱了下来。
“医生，麻烦你帮忙看一下它这是怎么了。”叶一帆走进宠物医院，将狗狗放了下来。
一个略显矮胖的中年男子检查了一下狗狗的身体情况，只是心里有点虚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说不准。
但他还是按着自己估摸的最可能的情况进行了抢救，幸好狗主人没有问东问西的，不然的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解释。
只是有些好奇，这人看上去好像挺有钱的，怎么就养了条土狗呢？
他这店里随随便便一条狗也比眼前这条土狗值钱的多。
而此时叶一帆接到了医院的来电，符凤病危。
叶一帆望了一眼同样晕迷不醒的狗狗，心里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只是那感觉出现的太快了，消失的更快，快的让他抓不到。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这是我电话号码，有什么事就打我这个电话，狗就先放你这里，我明天再来接回它吧。”叶一帆一溜嘴的说完，然后便急急忙忙离开了。
店主看着他消失在夜色里，他好像真的是有很急的事情，脸色都变了，只是这狗狗能不能活得到明天啊。
看来今晚他不用睡觉了，万一这狗狗出了点什么事情，他可赔不起。
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
上一回因为狗狗死在他的店里，这店都被砸了，赔的钱都不够他添置器材，店长想到这里，又抓了抓本就不多的头发。
而叶一帆快到医院的时候才想到，医院怎么会有他的电话号码？
不过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符凤她撑不下去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叶一帆并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当初这样的决定是被迫的，或许那人乐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得了名声还不怎么费钱。
当叶一帆去到医院的时候，符凤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他只是签了一堆的文件，这手有些发抖。
“你们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叶一帆将最后一份文件递给护士，忽然问道。
“紧急联系人留的是你的号码啊，还有另外一个号码我们联系不上才打你这个的。”护士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原来是这样啊。”叶一帆恍然大悟。
他没想到自己的电话号码成了符凤的紧急联系人。
手术仍在进行中，叶一帆在手术室外踱步，这三更半夜的，也就他一个人在外面等着了。
虽然夜风有点凉，虽然医院里安静的瘆人，但是他却是一点也不害怕，只是一心惦记着里面那个生死未卜的人。
符凤是吗？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突然间有些心疼这样一个陌生人。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处境有些相似。
又或许是因为他想到了自己，怜的也是自己。
叶一帆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想了许许多多，林林种种，甚至是鬼怪之说。
他生怕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