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代善啊!听听这嗓门!你这儿子将来至少也是一个猛将啊!」说话调笑的人就是贾代善的堂兄──宁国公贾代化。
有人带头,还是荣国公的兄长,其他豪爽的国公和将军们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称赞起来。
「虎父无犬子,代善兄你将来就等着受儿子的孝敬吧!」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娃儿将来也定是一个大将军。」
「可惜老牛我没有生女儿,不然非让他做老牛的女婿不可,将来也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个混帐老丈人!」
「啧啧啧!雏凤清于老凤声,长江后浪推前浪,代善老哥你等享福也行了!」洗三礼通常就只有亲友才会出席,所以可以说一众能够来这洗三礼的国公、将军们和荣国公贾代善的关系很是不错,皆是一起上战场打天下,刀里来火里去的战友同袍。
贾代善得众同袍一阵恭贺,脸上有光,欣慰的瞧着仍扯着嗓子,大喊着的大胖小儿子。
看起来,满堂乐也融融,就只有抱着男婴的收生姥姥才亲生体会着这男婴的折腾劲儿。
感受到胸口、手臂、肚子的隐隐作痛,收生姥姥虽然久经考验,脸容不改,但心里早已暗暗叫苦:「这才生了三天的哥儿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难道真的是因为将门虎子吗!?看来接下的这几天得好好的休养一番才是。」
好不容易,总算是捱过了这洗三礼,收生姥姥忙不迭地的把男婴交回奶娘怀里后,就匆忙地往后头张氏那儿请辞了。
摸摸怀中的那笔丰厚赏银,收生姥姥咬咬牙,静悄悄地牵了张氏身边一个深受器重的老嬷嬷进了后厢房。一会儿后,那老嬷嬷又塞了一锭银两给收生姥姥后,两人才各自离开。
一大清早,贾敛就跟随着牛金前往城外蓝田大营接管自己的兵马。
牛金现在已经把他原本身上的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一职交由副手接任,而自己则领了上将军符令,负责统领、指挥接下来周文帝亲征北上的所有兵马。
大周朝能统兵的将军不是固定专职的,为防奸歹之人作乱,往往是在出征时才由皇帝临时委任的。
平常时候,那些将军都是只有练兵权,而没有指挥权,能指挥的就只有自己家的亲兵。
「待会到得蓝田大营,见得贺齐那个冰块脸,你可得礼貌一些。那冰块脸不同你牛伯伯我一样可亲、好说话,小心眼不在说,还不近人情得很。」牛金骑在一匹黑色的魁梧骏马之上,声如洪钟,振振有词地说别人坏话。
贾敛没有理会他,只不住地打量着他胯下的骏马。牛金现正骑着的这匹马背长腰短而平直,四肢关节筋腱发育壮实,通体如黑缎子,油光放亮,唯有四个马蹄子部位白得赛雪的。
牛继宗曾多次不顾身份每天一大早走去马厩做马夫的活儿,主要就是为了这匹真正日行千里的绝世好马──踏雪乌骓。
「呔!你这后生究竟有没有好好听老子说话!」牛金注意到贾敛的心思完全不在他身上,心火冒起,一巨灵熊掌拍到贾敛的后脑上。
劲风一起,贾敛就立即把身子扑到伏到奔宵的脖颈边,险险避过。
「贺齐伯伯性情谨直,恪守军规,智勇双全,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贾敛从小就出入皇宫,对贺齐这位深得周文帝信赖,掌握蓝田大营的心腹将军都有不少的认识。
「你这小兔崽子究竟是站哪边的!?你要是老子家的娃,看老子不狠狠地抽你几巴掌!?」牛金猛地扭头不高兴的瞪着他,全然不顾自己已经抽了一掌,只是被抽不中而已。
贾敛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向天翻了个白眼。从小到大连他亲生老子贾代善也没有碰过他一根毛,有周文帝护着,也就牛金这个老流氓敢动他。现在才来说这句,他还把他抽得少吗?
「小兔崽子!你这是什么表情?信不信老子抽你一顿?」牛金龇着牙道。
衡量在三,贾敛发现以自己现在的武力还是比不上这黑丑汉,只得赶紧表明立场的道:「牛伯伯这是什么话?小子自然是站你那边的。」
牛金这才满意地缓下了脸色:「站老子这边就算了,否则老子就代你爹抽你一顿。」天知道在牛金和贺齐之间的站队问题关贾代善什么事。
牛金性情豪爽,不拘小节,天赋异禀,一身武艺惊人,为诸将之首;贺齐性情冷静,顾重大局,精通兵法,排兵布阵方面就连王翊也要甘拜下风。
牛金其父牛清虽为镇国公,但牛清以前不过是市井屠夫,因缘际会之下才参军打仗,立下不少战功,才因功被封。
而贺齐出身名将世家,其父其祖皆为举世闻名的名将,为大周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家教深严。
一个领兵时为大周上将军,掌管数十万兵马,指东打东,指西打西,权力极重,威风无比。
而另一个则为蓝田将军。蓝田将军,在大周的权力不如上将军,名声不显,却是极为重要,非君主心中绝对忠诚之入不能担任。大周的军队除了驻守各地以外,都主要集中在蓝田大营驻守、训练,就是由蓝田将军来统领。即使是牛金这个上将军,也不能时时掌握大周军队。只有出兵作战,才能从蓝田大营调兵。而蓝田